錢氏不高興道:“瑤,你怎這不懂事,家的土布賣不出去,我跟你爹都急死了,你還有心情在這看熱鬧?”
“娘,你怎這我,你怎知道我不著急。我也不是為了看熱鬧,我其實是為了咱們家的布。”
岑瑤睜眼瞎話,可錢氏很寵這個女兒,也不想去揭穿她。
“那好吧,咱們再看會兒。”
岑瑤驚喜的叫起來,又拉著錢氏往人群擠,好不容易擠到前麵。
她到處張望,尋找顧嫣的影子。
各個廚子的鯉魚差不多出鍋,季如風從如意樓走出來,身邊跟著一個穿著藕色孔雀紋裙襖的女人。
“娘,那個是不是顧嫣?長得很一般啊,還沒有我好看。”
岑瑤撇嘴,心道,真是不公平,憑什顧嫣沒她好看卻有好命。有家世,有人寵。她卻還在家等著當老姑娘。
“確實沒你好看,不過皮膚是真白。”
“白有什啊,岑蓁倒是黑,比她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岑瑤又嫉妒了,為什岑蓁跟她一樣的命,可人家混的風生水起。
不過比起岑蓁,她更討厭顧嫣,她覺得自己也可以跟顧嫣一樣,隻是沒有遇到一個能發現她好的男人。
“岑蓁好看有什用,她沒有一個好家世。瞅瞅人家,有男人願意為了她花心思,願意弄這大的排場,就是為了給她接風。”
錢氏酸溜溜的著。
“娘,您看著吧,我將來也定然找一個人中龍鳳,到時候給你和爹長臉。什顧嫣,根本不用放在眼。”
“我閨女最能幹了,娘等著享福。”
錢氏知道這隻是做夢,可聽著舒坦。
什人中龍鳳,他們這樣的人家,能找到這樣的人就怪了。
不過起來,她也該為女兒的婚事操操心了。
徐大娘的事情是個教訓,再給女兒親,她可要擦亮眼睛。
岑瑤頗為得意,她自詡也是見過世麵的。當初如果不是岑蓁搗亂,她不定都嫁給歐陽寒冰了。
歐陽寒冰那樣的京城公子,才是她夢寐以求的對象。
顧嫣一一品嚐,每一盤子鯉魚隻吃一口。
吃了十幾份後,就嬌羞道:“風哥哥,我吃不下了。”
“吃不下就不吃了,覺得哪個最好吃?”
語氣的寵溺能掐出水來,就這樣當眾出來,顧嫣心美滋滋的。
這樣的待遇以前是想都不敢想。
季如風以前最討厭在人多的時候跟她在一起,更別這樣溫柔的跟她話,詢問她的意思。
“我覺得這道清蒸鯉魚最好。”
“你喜歡就好,這道清蒸鯉魚定為今的第一。”
這場鯉魚盛宴本來就是為了顧嫣而辦,所以所謂的評比,也不過是顧嫣的一句話,她好吃就好吃。
至於的讓大家評選,隻能聽聽,沒有誰會去較真。
可偏偏這時候有人道:“我不服,顧姐還沒有嚐過我做的鯉魚,怎就他的最好?這不公平。”
季如風看向他,“這比賽是我舉辦的,我的話就是公平。”
“季公子,如此來,這場鯉魚盛宴不過是場嘩眾取寵的大戲,那您和顧姐也不過是這場戲的戲子。”
廚子冷笑。
此話的有點重了,季如風和顧嫣是戲子,這個廚子也真敢。
季如風冷下臉來,“你叫什?”
“在下姓何名峰,是四季菜館的廚子。”
四季菜館?
“四季菜館是哪家?”
底下人開始議論紛紛,可好半才有一個人道:“是不是前不久開張的一家菜館?好像就叫四季菜館。”
“沒聽過啊。”
“不知道……”
“何峰,不管你服不服,現在我告訴你,你被取消比賽資格了。”
季如風大手一揮,就有人過來要架走何峰。
“哼,沒什了不起,本來就不是什公平的比賽。”
顧嫣一雙眼滿是自責,“風哥哥,這件事怪我。不要取消他的比賽資格了,我繼續品嚐。”
底下都在議論,她擔心這對季如風的名聲不好。
“嫣兒,你先回去休息,這交給我。”
季如風派人送顧嫣回府。
顧嫣咬了咬嘴唇,到底是聽從了季如風的安排。
圍觀的人都看不懂季如風要幹什,如果要堵住悠悠眾口,讓顧嫣去繼續品嚐,給大家一個公平無疑是最好的辦法。他讓顧嫣離開,豈不是坐實了何峰的話。
何峰被人架著,滿臉的無所畏懼。
季如風走過來,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你怎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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