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虎不耐煩道:“你怎又提這個事情,不是跟你過嗎,東家待我們不薄,我不能做對不起東家的事情。而且,我根本沒有煙花的配方。每次煙花麵的火藥都是東家配好了,我安排人製作。”
薛春蘭試探著問,“你真不知道配方?”
“我真不知道。”
伍大虎怕薛春蘭不相信,又道:“你想想也知道,東家怎會告訴我。”
薛春蘭咬牙切齒道:“咱們這拚死拚活的幹,到頭來什都得不到。大虎,你長個心眼吧,現在是身強體壯,能幹的事情多。可等你年紀大了,你能幹啥?到時候還不是人家一句話不要你就不要你。”
“哪個打工的不是這樣,你的也太邪乎了。再了,你聽過哪個東家會把自家的配方給自己的夥計?別想這些有的沒的,趕緊睡覺吧。”
薛春蘭不甘心,她那個同村來的,去年還在給人鋪子打雜,結果那掌櫃的妻子死了,娶了她當填房,今年又懷上了,當上了正經的太太。
她呢,哪點不比她那個同村強,長得比她好看,從就比她會幹活。嫁人也是她先嫁到城,她還是跟著她來城的,一開始也是她收留她的,可現在倒好,人家在家養胎當太太,她還得每去岑家幹活,當老媽子。
今年雨水少,地沒有水,幹得很,都要靠人挑水去澆。
她每也很累。
什種麻,她看,那地要是能種出麻就怪了。
麻能種出來?
以為跟賣煙花一樣簡單?有賺錢的買賣不做,偏偏異想開。
她還是舍不得煙花的買賣,可是岑蓁不做煙花生意了,他們能怎辦。
再,就算是做,錢也是岑蓁賺了。
這隻能看不能吃的事情,真的是撓心撓肺的讓人心癢癢。
一座二進的院子,兩個丫鬟,一個粗使得婆子,圍著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轉。
“我餓了,去給我煮點銀耳蓮子羹喝。”
“好的,太太。”
這個女人就是薛春蘭的同村,當初因為在岑蓁的煙花鋪子偷火藥配方,被岑蓁解雇。
薛春蘭羨慕不已,她什時候也能有人伺候。
心酸溜溜的。
“你現在真是享福了。”
“享什福啊,哪有你好。”
嘴上這,可怎也擋不住臉上的得意。
“我有什好,我家大虎整累的跟死狗一樣,回家倒頭就睡。”
她很羨慕她這個同村姐妹,這快就有孩子了。
她怎就還沒懷上呢。
“不是我你,你你家大虎笨不笨,不知道自己出來單幹嗎?我家老爺雖生意不大,可好歹也是自己的。他平時也賣煙花炮竹,如果你們願意,我們可以合作。岑蓁那煙花那賺錢,到時候還怕不發財?”
“我也是這跟他的,可大虎擰的很,根本不聽我的。”
薛春蘭歎氣,她巴不得伍大虎出來幹。
“那是你家大虎不知道自己幹有多賺錢,岑蓁那個煙花鋪子外外可都是大虎一個人打理。可賺的錢呢,都是岑蓁把持著,全都進了她的腰包。你家大虎就是個傻苦力。”
“可不是,可又有什辦法,大虎就這個性子。”
以前挺喜歡伍大虎這個性子的,現在卻覺得,這樣的男人真窩囊,有銀子都不知道去賺。
還不如伍二虎呢,伍二虎不讓她,現在他跟幾個夥計一起在做買賣,賺錢的很。
當哥哥的總不能還不如弟弟。
同村的又道:“春蘭,你回去好好勸勸你家大虎,放著這賺錢的買賣不做,非要給別人打工,這是不是……太笨了點。姐妹一場,別我不幫你,想好了來找我,我肯定會幫你的。”
薛春蘭一直到回家心都不痛快,她這個同村還是跟著她出來的,現在卻什幫不幫的。
不過,他們要想單獨開鋪子,還真得有人幫。
可怎才能得到配方?
……
藍兒一直沒有懷上孩子,來到醫館看了大夫,得知了一個驚人的事情,她不能懷孩子,竟然是因為麝香。
大夫她因為長期戴著有麝香的香囊,才導致自己不能懷上孩子。
可她的這個香囊是張二鑄送給她的,她幾乎是日夜不離的帶在身上,睡覺都放在枕邊。
玩鷹的居然被鷹啄了眼。
之前在青樓的時候,對這些方麵她最敏感的,倒是跟張二鑄成親後,放鬆了警惕。
荒郊野外,一座孤墳,上麵連個名字都沒有。
藍兒擦著眼淚,“咱們姐妹前段時間還有有笑的,這會兒卻已經人鬼殊途,你這一走,我連個話的人都沒有。遇到事情,也沒有個商量的。張二鑄那個混蛋,他竟然在我的香囊放了麝香,還以為他對我多好,原來就是把我當成玩物。不然怎不肯跟我生孩子?他想跟誰生?岑蓁?哼,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跟你心舒服多了,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改再來看你。今來的匆忙,也沒有給你帶什吃的,下回給你帶你最愛吃的鬆子紅豆糕。”
藍兒走了,一路上都在尋思著怎找人教訓岑蓁。
張二鑄的手下人不少,可是找他們肯定會被張二鑄知道。
找別人,她也不認識什人,以前認識的都是嫖客,哪能派上用場。
正在走神,轎子停下了。
“怎了?”
這才沒走多久怎就停下了?
她掀開轎簾,發現轎夫都暈倒在地。
慌忙下轎,三個蒙麵的男人擋在她的麵前。
“是個有錢的主。”
打頭的男人笑起來,看著藍兒的眼神充滿了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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