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虎覺得自己沒臉見岑蓁,今這房子就能竣工,他硬著頭皮來了岑家。
岑蓁現在大多數時間都在家,藥鋪全權交給了張合,她當個甩手的掌櫃。
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若在藥鋪指手畫腳,反倒是添亂。
冬兒和冰兒跟邱大夫學的很好,每次去邱大夫都誇她們聰明,這也是岑蓁想看到的。
伍大虎不來找她,她也不去找伍大虎,事情就這僵在這。
她也不去讓伍大虎停下手的活兒,就等著伍大虎自己上門。
岑大海跟張老四一起接了個活兒,早出晚歸的,這會兒不在家。
家隻有紀氏和岑蓁還有伍鄭氏,伍鄭氏見伍大虎來了,瞪了他一眼,“還不快去跟東家解釋?”
都是她那個兒媳婦惹出來的,薛春蘭就不是省事的。
這件事還有伍二虎的事情,伍鄭氏多少對薛春蘭都有微詞。
可畢竟是自己的媳婦,她這個當婆婆的也不好多。
“東家,房子建好了,你什時候有空去看看。還剩下二十兩銀子,這是賬本。”
他把二十兩銀票和賬本交給岑蓁。
岑蓁接過來翻看,一筆一筆記的很清楚,有些不認識的字,伍大虎還畫了圖像,真是用了心的。
“這是打算離開了?”
如果不是那親眼見到伍大虎在醉香樓跟別人見麵,她也不想去懷疑伍大虎。
可張二鑄的事情在先,伍大虎跟別人見麵又是她親眼所見,再薛春蘭可是跑到她麵前來叫囂要單幹。
伍大虎這多都沒有給她個解釋,她沒有一氣之下把伍大虎解雇了,都算是沉得住氣了。
“我不想離開。”
伍大虎認真道。
“那你在醉香樓做什?”
岑蓁不喜歡拐彎抹角,如果伍大虎想離開,她樂意放人走。現在伍大虎不願離開,那她也要搞清楚,那伍大虎在醉香樓做什。
伍大虎有些震驚,“東家,你是怎知道的?”
“我我那正好在醉香樓,你信嗎?”
“我……那春蘭一個販賣磚頭的商人手有便宜質量又好的磚,我信以為真,便去了醉香樓。誰知道,去了之後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販賣磚頭的商人,而是春蘭那個同村來的姐妹。她嫁給田記百貨的掌櫃當了填房,田掌櫃想讓我跟他合作開煙花鋪子,我拒絕了。東家,你相信我,真的是這樣,我真的沒有異心。”
“我信你。”
岑蓁沒有猶豫的道。
“東家,您為什這信我?”
伍大虎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值得相信,先是跟田掌櫃見麵,然後薛春蘭又出那些話。
“因為你根本沒有煙花的配方,你怎跟田掌櫃合作?”
岑蓁笑的狡黠。
反應過來的伍大虎也憨笑起來,對啊,他根本沒有煙花的配方,從始至終隻有田掌櫃的一廂情願。
還有薛春蘭的無知。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這一點,岑蓁怎可能容忍自己的夥計跟別的掌櫃接觸。
不是她多疑,而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伍鄭氏鬆了口氣,她可不像薛春蘭那想,總想著自己出來單幹,單幹是那簡單的事情?
她一個寡婦帶著兩個兒子,為了賺錢,她什苦活累活都幹過。
賺錢可不像薛春蘭想的那樣。
她覺得自己這個媳婦還是太稚嫩了,最關鍵的是,心思太大,卻又沒有匹配的本事。
在原來煙花鋪子的地點上建了房子,這房子漂亮大氣,岑蓁很滿意。
“東家,您打算用這些房子做什?”
“我打算開布莊和成衣店,接受定製的那種。”
這不是一兩的事情,她還需要慢慢琢磨一下,首要的是要招聘。
岑蓁讓伍大虎貼出告示,招聘染布的織布的,還有會打造織布機的,會裁剪衣服的。
這樣浩大的招聘啟事,真的嚇壞了圍觀的人。
“這得多少銀子?”
“你管那多做什,人家岑東家有的是銀子,你沒聽嗎,岑記藥鋪是日進鬥金,還在乎這些銀子?據岑東家還有魚塘。”
“真是不可思議,聽岑東家才十五歲吧?”
“可不是,在她麵前,我們這些老爺們都白活了。”
……
圍觀的人紛紛議論著,凡是跟告示上沾邊的,都躍躍欲試。
誰都願意跟著有錢的東家幹活,最起碼不用擔心拖欠工錢。
報名的人紛紛排隊,岑蓁站在遠處看著。
石墨寒把戒巴給岑蓁求的平安符遞給她,“這段時間忙的忘記了,這是戒巴讓我給你的。”
岑蓁接過,“平安符,戒巴這和尚有心了。”
她歡喜的收起來。
“過幾日我就帶著岑楓去少林寺了,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我想等我回來,皇上的聖旨也該到了。”
石墨寒的身份不同尋常,他的婚姻需要皇上認可才可以。
岑蓁來到這,連鳳凰鎮都沒有離開過,提到皇上,她除了陌生就是陌生。並沒有這個時空土生土長的人那種敬畏。
此時聽到石墨寒這些,她隻有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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