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掌櫃的侄子嚇得手的首飾盒子落地,麵的首飾散落開來。
他抬頭,黑漆漆的看不清臉。
“好漢饒命,我這是第一次偷東西,放了我吧。”
“溜子,是我。”
來福蹲下來,讓陳溜子看清他的臉。
幾次接觸下來,來福跟陳溜子很熟悉了,稱呼都變的熟絡起來。
“是你啊,嚇死我了,快走。”
兩人來到陳溜子的住處,陳溜子拿出一壇子酒,來福把白買的熟食也拿出來。兩人喝起來。
“我叔叔不仁,別怪我不義。這些東西是他欠我的。”
“不是我,溜子兄弟,你叔叔太不是個東西了。當年,你爹可沒少幫他,如果不是你爹,他哪有今,現在卻這對你?”
“有什辦法,我爹早死,沒人護著我。”
他猛地灌了一口酒。
“你接下來有什打算,還留在你叔叔身邊?”
“不然怎辦?好在我偷東西的事情他不知道,好歹有個落腳的地方。”
“對了,你臉上的傷怎弄的?”
“還不是手氣不好,輸了銀子。”
陳溜子抱怨。“老子怎就那背,每次賭都輸。”
他看了眼首飾盒的首飾,“要不是那筆賭債催得緊,真想拿這些去翻本。”
“這多都不夠你還債的?看上去能值個一二百兩呢。”
“怎夠,我欠了賭場一千兩,這些隻是還個利息。”
來福麵不改色,繼續喝酒。
陳溜子觀察著來福的臉色,眼珠子轉了轉。
“兄弟,是不是有發財的機會?”
來福瞅了他一眼,“我能有什發財的機會,不就是起早貪黑賺個三瓜兩棗。”
“別騙我了,兄弟,你剛剛聽到我欠了上千兩都麵不改色,還不是有發財的路子?是不是不肯帶兄弟?”
“就算有路子又怎樣,你做不來的。”
來福搖頭。
陳溜子現在最缺的就是來錢快的路子,他表情一變,雙手作揖,“好兄弟,看,不定我能做呢。”
“還是算了吧,免得我接近你有目的。”
“這叫什話,什接近我有目的,我一窮二白的,除了這一盒子首飾,就是一身的債務,你接近我能有什目的。你若是幫了我度過這次的難關,以後你就是我親兄弟。”
隻能能搞到銀子,現在讓他喊來福親爹都行,別些奉承的好話。
賭場那幫人的手段可不是開玩笑的,利滾利,他遲早得斷了一條腿。
“其實,我除了賣魚,還有一項賺外快的營生。”
來福湊近陳溜子道。
“什營生?賺錢嗎?”
“當然賺錢,不賺錢我冒那個險做什。”
“兄弟,快跟我,到底是啥營生。”
聽到賺錢,陳溜子眼睛亮了。
“你也知道,幹我這行的,接觸的人多,聽到的消息也多。平時有人需要什,我就幫著弄什,傭金跟別人三七分。”
“你七,別人三?”
“不,我三,別人七,我就賺個差價。”
“這個別人是指?”
“別人就是有能耐的人,比如前些日子,徐員外想要馬掌櫃家的一幅畫,我讓人幫著順過來,賺了這個數。”
來福伸出一隻手。
“這是多少?五十兩?”
來福冷笑,“你也太氣吧啦了,五十兩誰去冒這個險,五百兩。”
“一幅字畫你隻拿三成,就賺了五百兩?”
陳溜子瞪大眼睛,似乎看到的都是銀子。
發財了,發財了,有了這個路子,他豈不是很快就能還清賭債。
“這算什,遇到更值錢的,拿的就更多。我隻是賺差價,那個直接幹活的,賺的可更多。”
來福從懷掏出一千兩的銀票,“兄弟,這行不好幹,我知道你缺銀子,拿起用吧。”
陳溜子拿起銀票,感激涕零,“兄弟,你真是我親兄弟。本來我真以為你接近我有什目的,看來是我人之心了。來,多話不了,喝酒。”
來福從陳溜子家離開,去了岑蓁家。
“東家,陳溜子上鉤了。”
“這就好。等他下次再找你的時候,你先別答應他,讓他走投無路,你再告訴他讓他幹什。”
“好。隻是他有銀子還了賭坊的債,還會來找我嗎?”
“會,他還不清了。”
岑蓁牽起嘴角。
來福點頭,他對岑蓁很信任,岑蓁的事情沒有一樣是沒有實現的。
“對了,東家,方大金的菜市場攤位開始招租了,水產占了一大半的攤位。”
“讓你悄悄以魚販子的身份租的攤位怎樣了?”
“都辦妥了,不過張二鑄很謹慎,我怕被他發現,隻租到四個。現在有個現象很奇怪,方大金的生意似乎都是張二鑄在管,方管家好像被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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