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衣服的程掌櫃出現在岑蓁麵前,“現在像個掌櫃了吧?”
岑蓁點了點頭,“不是像,您本來就是掌櫃。”
程掌櫃哈哈大笑。
這福永盛錢莊在鳳凰鎮不過是分號,總號在青州府。是當地的大戶巨賈,隻是鳳凰鎮的影響力並不大。
岑蓁對福永盛錢莊並不了解,不過眼前的人應該是掌櫃的就是了。
兩人心照不宣,誰也不提剛剛打算盤的事情。
岑蓁抱拳,“程掌櫃,我來是想談拆借的事情。”
“拆借?”
程掌櫃打量著岑蓁,似乎不相信她還能談拆借。一個村姑還拆借?借錢買菜?
“你想拆借多少?一二兩銀子就算了。本號不借。”程掌櫃擺擺手。
“三萬兩。”
程掌櫃嗤笑一聲,“你當我傻啊,三萬兩?我憑什借給你?”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岑記藥鋪的東家,我手正在籌備布莊,西街口那一片商鋪就是我的。我手還有幾個魚塘。另外還有十畝地的麻。這樣的條件不知道能不能在貴號拆借?”
程掌櫃本來根本沒有把岑蓁放在眼,也沒有把她的話當真,可聽她了這些,他試探道:“你真是岑記藥鋪的東家?”
別的他不知道,岑記藥鋪如今在鳳凰鎮可是很出名的岑存在。
“如假包換。”
他倒是聽過,岑記藥鋪的東家年紀不大,可也沒想到不大到這個程度。
“你看上去有十五了?”
“嗯,十五。”
程掌櫃倒抽一口冷氣,十五歲的女娃娃居然有如此多的產業。似乎好像聽還是自己白手起家?
頓時心不是滋味了。
他今年二十五了,才打理一家這的錢莊。
“這數目有點大,而且在鳳凰鎮還沒有拆借的先例。再,拆借需要抵押,你打算用什抵押?”
程掌櫃搖頭,卻沒有把話死。
“我拆借是為了布莊,我想用布莊做抵押。”
程掌櫃再次嗤笑,“別你的布莊還沒有開業,就算開業了,也拆借不了三萬兩。在鳳凰鎮,能在各個錢莊拆借的人不超過十個,這其中可不包括岑東家你。”
“所以,並非不能拆借,而是錢莊看人拆借?”
“對,沒錯,就是這樣。如果是錢莊認可的人,不用抵押也能在錢莊借到銀子,如果是其他人,哪怕手有點產業,也未必能借到銀子。就像岑東家你。”
“程掌櫃肯跟我這多,你應該不會跟其他人一樣拒絕我吧?”
程掌櫃笑起來,“要是我會拒絕,就不會跟你這多,我可以借銀子給你,不過我是有條件的。”
“什條件?”
“首先,三萬兩太多,我不可能借給你這多,頂多一萬兩。其次,用你的布莊做抵押也不行,那隻是個空殼子,我要你用你的藥鋪做抵押。還有就是,利息要比別人高一倍。這三個條件你要是答應,今就能從我這拿到銀子,如果不答應,大門開著,請便。”
程掌櫃做了個請的手勢,這是完全沒有給岑蓁商量的餘地。
條件不是一般的苛刻,少了兩萬兩不,而且還要多一倍的利息。
再她的藥鋪,現在的價值可不止一萬兩銀子。
多少病人衝著岑記藥鋪這塊招牌來的,邱大夫的醫術也在鳳凰鎮出了名。
可以,岑記藥鋪現在是除了慶春堂的第二大藥鋪。
程掌櫃也不急,用手敲著桌麵,這筆交易他隻賺不賠,還沒有風險。
鳳凰鎮的錢莊輕易不會借銀子出去,就怕收不回來。
哪怕是有產業的,那些產業都是浮雲,沒有什用的。
隻有家大業大到一定程度,才能借到銀子。
岑蓁這樣的,顯然是借不到的。
藥鋪在別的錢莊那都不好使,程掌櫃卻看到了藥鋪的價值。
“程掌櫃,我同意你的條件。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
“別的錢莊就算我肯用藥鋪抵押,他們也不會借,你為何覺得我的藥鋪能值一萬兩?雖然我認為我的藥鋪遠不止這個價值。”
程掌櫃幹咳一聲,“這個是秘密,我自然不能告訴岑東家你。我們還是快點談正事吧。”
他肯定不會,自己多年的隱疾被邱大夫治好了,在一個姑娘麵前這種事情,簡直丟人。
就憑邱大夫,這間藥鋪就不止一萬兩。
岑蓁跟程掌櫃簽了契約,岑蓁拿到了一萬兩。
雖然銀子有點緊湊,可勉強也能應付。
岑蓁開始忙布莊開業的事情。
方大金一直以來都注意著岑蓁的動向,知道她這些一直在跑錢莊,也知道她連連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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