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掌櫃的好意我心領了,住到府上就算了。我沒有去過青州府,到了地方,我可能還要遊玩幾日,到時候若是程掌櫃有空,能一起就最好了。”
岑蓁不想跟程掌櫃走的太近,也不想走的太遠。
雖生意有往來,可是對程家並不熟悉。像程家這樣的大戶人家,麵的規矩和關係必定都複雜,她不宜摻和進去。
再此次去青州府,她還有一件事要辦。當日去鳳凰鎮采購布料的肖大人便是青州府的。張合讓人打聽,卻並未查到采購官員有姓肖的,倒是青州府知府姓肖。
岑蓁對肖大人的身份一直懷疑,一個采購的官,能把河岸的船隻停了就停了?還能許諾明年的采購訂單給誰?
如果跟她承諾的真是青州府知府肖大人,那這筆訂單就是肯定的。她這次是要立下契約,這樣才能放心。
“到時候我一定抽空陪岑東家逛逛青州,隻是家中事務繁多,若是有爽約的時候,岑東家請莫要見怪。”
“這是自然,我怎會見怪,到時候程掌櫃有時間最好,沒時間,我就自己逛逛。最重要的是,希望我此次能跟馮記幹貨合作成功。”
岑蓁貌似是無意出來,實則是想看看程掌櫃是什反應,他跟馮記幹貨的東家關係如何。
“原來岑東家是為了馮記幹貨而來,我與馮記幹貨的東家並不熟悉,可能幫不上岑東家什忙了。”程掌櫃抱拳作揖。
既然不熟悉,岑蓁也就岔開了話題。
如此過了三,船都是走走停停,遇到碼頭就停下采買。
冰兒臉色一直不好,想必是暈船。
岑蓁正在船頭吹風,來福來到船頭,臉色焦急,“東家,您快去看看吧,冰兒姑娘的臉色很不好,像是生病了。”
這是在船上,要是生病了可不好辦。
岑蓁來到冰兒的艙房,冰兒的額頭好燙,在發燒。
“姑娘,我沒事,我就是有點頭暈。”
冰兒著話就要吐,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來福道:“東家,冰兒姑娘從昨就沒吃東西了。等船靠了岸,我們要不要下去給冰兒找個大夫看看?”
“可這樣一來可能就要耽誤行程了。”
於六揚道。
船停靠的時間並不長,找大夫看病肯定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回來的,船上這多人,肯定不會等。
可冰兒如此模樣,要是繼續趕路,恐怕要出危險了。
“姑娘,我沒事,我自己就是大夫。我就是有點暈船。”冰兒滿臉愧疚,擔心因為自己耽誤行程,極力解釋。
“不要動,好好休息。你現在是病人。”岑蓁安撫了冰兒,問來福,“離靠岸還有多久,到了哪?”
“還有兩個時辰估計就要靠岸,這次停靠的地方是永寧府管轄的文湖鎮。”
“那好,一會兒停靠後,我們就下船。可能不能再坐船了,我去跟程掌櫃打聲招呼。”
程掌櫃得知岑蓁要改走官道,有點可惜,“岑東家,咱們一路很聊得來,這還有好幾的行程,若是沒有你陪伴,我可真是寂寞死了。”
這些話跟一個姑娘家有點唐突,可這幾接觸下來,程掌櫃已然看出岑蓁不是一般忸怩的姑娘。把她當朋友一樣,比之前是生意夥伴的時候多了幾分隨意。要是之前,他肯定不會這的。
不過這些話都是笑。
“程掌櫃,那我們就青州府見了。”
“好,青州府見。”
岑蓁一行人下了船,冰兒病歪歪的,岑蓁扶著她。來福去找了輛馬車,幾人正要離開,程掌櫃主仆追了過來。
“岑東家,等等。”
程掌櫃帶著跟班跑著過來,岑蓁笑道:“程掌櫃,你是要下船來走走?”
一般停靠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在附近走走還是可以的。
“不是,我是想繼續跟岑東家一路。反正也不著急,坐馬車走官道,不過就是多幾的事情。總比一個人在船上幾好。”
若不是知道程掌櫃沒別的想法,真的以為他對岑蓁有企圖。
程掌櫃大概也怕岑蓁誤會,解釋道:“我這個人別的都不怕,就怕寂寞。要是沒個熟人話,真不知道怎打發時間。本來我坐的那趟船上還有一個回青州的公子哥,這不是遇到岑東家你了嗎,就沒坐那趟船。”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