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把包袱拿下來,然後拿出岑蓁的“銀票”,程掌櫃一看,麵全是藥方。
“這……”
“那些都是冰兒自己記下的臨床參考藥方,給你的銀票是我當時塞到冰兒手混在一起做戲給外人看的。”
程掌櫃不禁大笑起來,連他都被騙了,何況是外人。
岑蓁帶了幹糧,可是頓頓吃幹糧有點乏味。
剛剛過了午時,馬車停靠在一邊,幾人下車。
馬車顛顛簸簸的,真是累。
程掌櫃本來是自己一輛馬車的,可是現在跟班的也沒了,他一個人實在無聊,有時候會在岑蓁的馬車上,跟大家聊聊。隻是想休息的時候,才回到自己的馬車。聊了一上午,他也乏了,就回了自己的馬車憩一會兒。
見岑蓁停下,程掌櫃的那輛馬車也停下了。
程掌櫃問趕車的,“現在什時辰了?”
“回老爺,剛剛過了午時,現在是未時。”
程掌櫃從車下來,見到岑蓁幾人正在撿柴火。
“岑東家,你這是做什?”
“吃了好幾頓幹糧,我想烤點野味吃吃,程掌櫃要不要加入?”
昨沒有遇到客棧,隻能在馬車將就一晚,到今,已經吃了五頓幹糧了。程掌櫃聽到野味兩個字,頓時肚子的饞蟲都被勾起來了。可是他從未在野外烤過東西吃,也不會。頓時興致勃勃的答應了。
程掌櫃不會幹別的,跟著冰兒後麵撿撿柴,岑蓁負責把柴火綁到一塊,搭了個烤架。於六揚去和來福去背後的山上打野味。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像這樣的山獵物是最多的。
馬車上有陶罐子,岑蓁拿來當鍋使。
熬了一罐子的粥。
沒到半個時辰,於六揚和來福就回來了,手拎著兩隻野兔和一隻野雞。
處理好後,全部烤上。
岑蓁一直有帶鹽巴的習慣,何況出遠門,她還帶上了調味料,拷出來的野味色香味俱全。
岑蓁四個人,加上程掌櫃還有兩個車夫,一共七個人,兩隻野兔一隻野雞,還有一罐子粥,吃的精光。
吃飽喝足,程掌櫃感歎,“真沒想到,岑東家你還有這手藝。”
能在這地方吃上野味,他是想都沒想過。
“以前家窮,也就是打點野味打牙祭,不算什本事。”
岑蓁隨口道。
可者無心,聽者有意。程掌櫃更加佩服岑蓁了。
吃飽後,幾人把火熄了,開始趕路。
程掌櫃從養尊處優慣了,這出門沒有隨從,他覺得很不方便。
一行人在申時的時候來到了河陽鎮。
住上客棧,離黑還有一些時間,程掌櫃邀岑蓁出門。
“岑東家,我要去買個隨從,你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在大齊買丫鬟隨從是很平常的事情,岑蓁並不覺得奇怪。
“我也正想出去走走。”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去了街上。
每個地方都有專門買賣人口的地方,隻要一打聽,就能打聽到。
一個婦人,身邊跪著一男一女,男孩十四五歲,女孩在八九歲。前麵寫著一塊牌子,男孩十兩銀子買走,女孩二兩銀子買走。
男尊女卑,從這價格也能看出,這個時代女人和男人的差距。
冰兒可能想到了自己,“他們好可憐。”
然而這全部都是這樣的,明碼標價,賣兒賣女。
“岑東家,你看我就買下他當我的廝如何?”
“看著很機靈,自然是可以的。”
岑蓁看出來,程掌櫃很滿意這個男孩,一路看過來,都是搖頭。
而此時,那個原本一直低著頭的女孩突然抬頭,髒兮兮的臉上一雙大眼睛蓄上了淚水,“姐,我是岑柔。”
岑蓁驚訝的看著岑柔,真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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