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望很驚訝,他一直跟岑蓁在一起,要是岑蓁知道什,他肯定也知道。他斷定岑蓁是想幫他才這,勸道:“岑東家,這是公堂,不是兒戲的地方,我知道你想幫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岑蓁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自己路上聽到的出來,現在她更決定要。
程掌櫃在這種時候還能替她著想,她又怎能在知道程掌櫃清白的情況下,還要隱瞞,如果是那樣,她的良心也過不去。
冷家管家遲疑道:“你真的知道我家公子被綁的線索?”
冷家針對的不是程家,他們隻是想要冷公子安全。
如果岑蓁真的能提供有效的線索,冷家也是樂意的。
“是。”
岑蓁把當日聽到的了一遍,肖大人問了具體位置,就在青州府城外二百外的地方。那有個村子,綁匪很可能就在那落腳。
因為案子有了線索,狀告程家的這個案子就暫時擱淺。
程老爺為了感謝岑蓁仗義執言,極力邀請她到府上,岑蓁推脫不掉,隻能回去梳洗一番再過去。
岑蓁一行人在晚飯前來到了程府。
程老爺早就命人準備了晚宴,帶著全家感謝岑蓁。
岑蓁赧然道:“程老爺,我隻是做了該做的事情,您如此,我真的愧不敢當。”
先是一番客氣寒暄,這才入了正題。
“若不是岑東家你,我兒現在可能也在綁匪手,生死未卜。綁匪已經拿到冷家的銀子,冷公子這才恐怕凶多吉少了。”
程老爺歎息。
岑蓁聽到的也是這樣的,綁匪拿到銀子就會殺了冷公子。
“若是想綁匪不殺人,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一試。”
岑蓁看向程老爺,冷家剛剛才上了狀紙告他,若是心胸狹隘一點,肯定是不希望這個主意讓冷家人知道。
可程老爺並未有遲疑,“岑東家快快請,若真能救了冷公子,我們程家和冷家的恩怨就算了了。如此,我定會感謝岑東家的。”
“岑東家,你快吧,什主意。”
程可望也期待的看著岑蓁。
“綁匪為什會熟知冷公子的行程?對他坐哪趟船都清楚,這件事不是很怪嗎?”
“冷家有綁匪的人?”程可望立馬反應過來。
“就算不是綁匪的人,也是給綁匪通風報信的人。”岑蓁這話就耐人尋味了,給綁匪通風報信的人可未必就是綁匪的人,可能是冷家的人也不一定。
“那岑東家覺得這個人是誰?”程可望下意識問道,可問完了才反應過來,岑蓁並不熟悉冷家,怎會知道是誰。
“我不知道是誰,可我猜測,這個人肯定不喜歡冷公子,或者,平時表麵裝作喜歡,而實際上討厭。而冷公子死了對誰最有利,還有誰最近手頭緊。附和這幾點的人,就是嫌疑最大的。”
“我想起來了,四哥,最近冷傲好像很缺銀子,在書院到處跟人借錢。還跟我借,我沒借給他。”
程七公子興奮的道,他跟冷傲在一個書院,顯然跟冷傲的關係並不好,何況冷家正把程家告上了公堂。
岑蓁看向程可望,他解釋道:“冷傲是冷賀的弟弟,是冷家二房的嫡子,從便跟在大房身邊讀書學生意經。”
“冷賀是冷家的獨子?”岑蓁問道。
“對,冷家大房隻有這一個獨子。不然也不會把二房的孩子放在身邊撫養。岑東家,就算知道冷傲要害冷賀,怎才能阻止綁匪殺人?”
“這就要看冷傲了,他想得到冷家的財產,自然不想冷家的財產再給別人。恐怕給了綁匪三萬兩,他已經心疼不已了。肯定不會再讓冷家在冷賀身上花銀子,但是如果冷賀的命能給他帶來財富呢?他會吝嗇留下冷賀一條命?”
“岑東家,你的意思是?”
“我是想,可以演一出戲給冷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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