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阿婆山當晚,曾乙旗拖著一身傷回到了白沙渡口的客棧。
還沒有等他敲門,百孤就開了門。眉頭一皺,把他拖進房來。
“孤妹,你真漂亮。”
“漂亮可以當藥嗎?”瓊仙看見了。
“我沒事,隻是一些皮外傷,”曾乙旗笑了笑,笑得有些勉強。他在路上洗了一把臉,換了一身衣服,可是傷口的血還是將新換上的衣服浸濕了。
百孤檢查了他的全身傷口,僥幸的是致命傷躲開了。她一邊幫他處理傷口一邊問曾乙旗的傷口,“臉上傷是怎來的?”
“母夜天的鞭子打的。”
“這道呢?”
“黎葉桐的槍刺的。”
“這個淤青呢?”
“黎燕山的流星錘,孤妹,別問了,凡是在我身上留了傷口的人都被我教訓過了!”
百孤看了他一眼,“教訓?”
曾乙旗點頭,“除了母夜天,其他人全被我殺了。”
瓊仙聽得一驚一喜,“江弟,你與六大峒的人翻臉了?還殺了他們的頭領?”
百孤:“為什不殺母夜天?”
曾乙旗:“我看她是個女人,便放過了她!”
瓊仙:“孤妹,你有沒有搞錯,你男人殺了那多人,你還問為什不多殺一個?”
百孤:“已經殺了這多人,多殺一個又何妨?”
瓊仙:“這倒也是。不過,江弟,你是怎了?這突然的就與十大峒為敵了?”
曾乙旗:“我也不是要與他們為敵。”
瓊仙裝作機靈,手一拍腦門,“我知道了,江弟,越軍攻城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去了儋州城?”
曾乙旗:“是。”
瓊仙:“是不是見了劉操?”
曾乙旗:“是。”
瓊仙:“我就知道。”
曾乙旗:“黎老的劇本都寫到了這嗎?”
瓊仙:“當然不是。黎老是讓你救黎家人,可沒有說讓你殺黎家人,要是知道你殺了六大峒這些頭領,他不氣死才怪!”
曾乙旗:“那你知道了什?”
瓊仙:“你答應了黎老的條件,又不想按照黎老的劇本走。所以你主動去見了劉操,劉操不肯讓步,以瓊山百姓為要挾。你們倆達成一個協定,你去殺了瓊山六大峒峒主,換取劉操放過六大峒的百姓。是不是?”
曾乙旗:“也不全是。”
瓊仙表示疑惑,“不可能啊!按照大興府他們父子的算計,應該就是這個套路。”
曾乙旗:“其實我也看不慣六大峒的所作所為,特別是那個黎燕山,還想打劫我們。”
瓊仙:“黎葉桐是不是也幫我殺了?”
曾乙旗:“那是當然,仙姐,你對劉家父子這熟悉,你覺得劉操會不會騙我?”
瓊仙:“應該不會。據我所知,大興府對你這個八臂血魔非常害怕。特別是那些王子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劉操之所以春節一過就要帶兵前來攻打孟大喜,就是因為你。是你讓他得了心病,他才要帶兵出征,想要重建自信。”
曾乙旗:“你說這次戰爭是我引起的嗎?”
瓊仙:“才不是呢?不過你是將它提前了而已。”
曾乙旗看著百孤光給他處理傷口,不說話,便問她:“孤妹,你生氣了?”
百孤:“我生什氣?”
曾乙旗:“我沒有與你商量就去殺了這多人。”
百孤:“那倒是。下次記得跟我商量一下。”
曾乙旗急忙應了一聲是,就往百孤抱了過去。
百孤急忙製止他,“你幹嘛,別把身上的血弄到我身上了。”
瓊仙也跟著笑:“就是。一身掛了這多傷口,還想著抱女孩子,太不像話了。真是大**一個。”
曾乙旗:“孤妹,以後我就是大魔頭了,走到哪隻怕都會惹來無盡的騷擾。讓你們跟著我,你們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瓊仙:“錯,大錯特錯。難道大魔頭能比大美女惹事多嗎?”
百孤:“一身的佛門禪功,一根禪杖,卻殺了這多人。真不知道你是佛多一些還是魔多一些吧!”
瓊仙:“非也非也,練得佛門禪功,想的男女色欲,這才是佛魔同道。”
曾乙旗:“孤妹想我是什人,我就是什人吧!”
瓊仙:“明明就是我說的人。”
百孤:“你這個女人今晚是怎回事?心情這好嗎?沒事做就去把這些衣服洗了。”
瓊仙立刻變了臉色,“妹妹,我不是心情好,妹妹別生氣。江弟的衣服占了血,晦氣,我讓阿京找兩件新的來。隻是有個事請我想提醒兩位,六大峒出了這大的事情,隻怕會來尋仇,我們是不是應該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百孤:“你怕什!過幾天,等大餅的傷好些了再走。儋州城翻了天也沒見鮫鯊被撐死,多幾個瓊山人就怕它們撐死了嗎?”
瓊仙:“不怕不怕,江弟餓不餓,要不要我去幫你問一問?看看裘老板他們還有沒有幹糧和酒水?”
又三天,百孤認為差不多了。曾乙旗躺在轎子上,百孤和瓊仙找了一匹馬上路。正要出發南行,雞毛鬆、魚標和胖虎來了。
三人見到曾乙旗就往前一跪:“請曾大哥帶我們南下。”
這是什情況,曾乙旗看看百和瓊仙,表示不知情。
瓊仙笑說:“江弟,雞大俠行這大的禮,必是做的很大的決定,有大事要辦,雞大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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