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豈有此理,一個野人,竟然也敢在夏城撒野,把他抓起來,立刻五馬分屍!”
有高層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叫囂著立刻弄死星期五,但是更多的人沒有附和,要不是傻呆呆的,無法接受現實,就是在思考得失。
夏茂的屍體,還沒有涼掉,他撞擊牆壁的力道是如此的巨大,半個腦殼都凹陷了進去,鮮血噴灑在牆壁山,還有一股血腥味飄蕩在空中。
夏允芝吸了吸鼻子,歎了一口氣:“把屍體帶下去吧!”
憤怒的高層叫囂了一陣,看到沒人附和,不爽了,啪的一拍桌子:“要我,必須打下去,否則一旦承認了戰敗,之後的麻煩太多。”
這個年代,講就的是弱肉強食,一旦露出衰弱的姿態,哪怕是鬃狗也敢衝上來咬一口。
接下來對朝歌的戰鬥,已經不是複仇了,而是向周邊的部落證明,夏城還能戰。
“我也想打,兵呢?”
夏允芝看向了高層,隻是一句話,就把對方噎的半死。
“朝歌,真的幹掉了咱們七萬人馬?”
還有高層不相信,畢竟這個數據太誇張了,要知道,這七萬,可不包括老弱病殘,是真正的青壯,而且大多數還是經驗豐富的老兵,這個損失實在太大了。
“人家都把夏悚活捉了,你呢?”
“夏太丁這個廢物。”
“你不用罵他,屍體估計都涼透了,對,你現在罵夏悚也可以,他可能也回不來了。”
高層們議論紛紛,還有人起了風涼話,奚落夏悚,但是都這個時候了,哪怕是夏悚一係的人,都不敢維護他的尊嚴。
別夏悚很可能回不來,即便回來,也是被夏允芝囚禁到死的結局了,這位大先知,終究是靠著那個夏野,要大權獨攬了。
“打是不能再打了!”
夏允芝又是一聲歎息。
“是呀!”
高層們點頭,神色落寞,悲傷。
想要再打,就要繼續征兵,先不這些新兵蛋子能不能打贏朝歌的大軍,即便能贏,估計也會損失不少,到時候,其他部落肯定會趁機玩一把黃雀在後,夏城難道拿這些士兵去對付其他部落的精銳大軍?
“難……難道……真的要求……”
一位一直沒怎話的老高層,雙目落淚,‘求和’兩個字,是怎也不出口。
“諸位,你們似乎忘了,主導權在那個夏野手中,人家隻是用夏悚換回夏無暗的屍體,並沒有要停戰!”
一位高層完,眾人悚然一驚,一股壓迫感,驟然來臨,壓得眾人喘不過氣。
“打就打,誰怕誰?”
有人冷哼,可是這話,底氣不足。
“求和吧,不然曹氏第一個就不會放過咱們!”
幾個老高層商量了一番後,看向了夏允芝:“大先知,之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務必要將損失控製在最的範圍內。”
夏允芝突然有些不想接受這份權利了,一上來就要求和,想想都知道會受到怎樣的屈辱。
“該死,當初就該殺死那個夏野!”
“得了吧,誰能想到一個連血脈都被獻祭了半死鬼,能這厲害?”
“要我,當初就該對夏無暗好一點,那現在咱們就會有一對強大的父子,打下曹氏都不成問題。”
高層們開始互相抱怨了,也是趁機岔開求和的話題,沒辦法,哪怕是最好戰的那幾位,也明白此時的夏氏,不能再戰了。
因為還有一些私事,夏允芝親自來見星期五,結果剛靠近房間,就聽到麵傳來了打罵聲。
“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你是不是廢物?”
星期五著,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仆人的臉上,因為夏野姐弟受到的委屈,所以星期五看任何一個夏氏人都不順眼。
侍候一個野人,讓仆人本來就不爽,現在被打,就更惱火了,忍不住罵了出來。
“你一個野人,囂張什?信不信我們大酋長砍了你的頭?”
星期五冷笑,抬手就是一連串的耳光。
走廊外,有一隊護衛,名義上保護這位使者,其實是監視,見狀,立刻衝了進來。
星期五的近衛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弓弩上弦,拔刀對峙。
“砍我的頭?”
星期五一把抓住了仆人的頭發:“信不信我過幾就把夏悚的腦袋給你送來?”
哼!
星期五一把丟開了仆人:“去,把這最大的官給我喊來!”
“你想幹什?”
夏城護衛們很緊張。
“廢話,當然是揍他呀,欺負這種仆人,太沒意思!”
星期五大大咧咧,一點都不懂遮掩。
“你……”
護衛們幾乎氣死,可是又無可奈何,因為上麵交代過,絕對不能和這些人起衝突。
被推倒的仆人臉色蒼白,他這才知道,自己這種人物,根本沒資格鄙視人家。
“貴使鬧夠了嗎?”
夏允芝皺眉,他好歹也是一位大先知,不能容忍星期五如此放肆。
“不是我鬧哦,是這家夥倒水的時候,故意灑在了我身上!”
星期五撇嘴:“我沒有砍下他的手,已經很仁慈了。”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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