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梧瑟定定地看著榮響川,“念念真這決定了?”
榮響川側目看向雅念。
雅念重重呼出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嗯,決定了。”
荊梧瑟見榮響川對自己點頭,便明白了雅念的意思。
“股權轉移要提前辦理,不然會無效。既然她真不打算改主意了,那我明天就去聯係律師。”
巫烷淨嘴唇微動,似乎是想要說些什。
可是荊梧瑟根本不給他機會。
因為荊梧瑟已經又在提問題了。
“害死念念的凶手到底是誰?”
按理說,在沒有結案之前,榮響川是不能回答,甚至泄露案件的實質性進展和內容的,但是雅念這情況太過特殊,榮響川也就不打算瞞著他們。
“她說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怎可能?!”
巫烷淨不可置信地看著榮響川,就差沒說是榮響川說謊了。
而荊梧瑟也不禁目露狐疑,“她真是這說的?”
本就壞了規矩,說了實話卻還要被質疑,榮響川心中難免鬱結。
他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不爽之色毫不掩飾,“愛信不信。”
雅念扶額,暗道藥丸。
果不其然。
“嘿,我說你這人怎這樣?我們又見不到她,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再說都這半天了,我們連你是誰都還不知道,質疑你一下怎了?”
等巫烷淨急吼吼地說完,榮響川的臉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
雅念虛抹了一把冷汗,連忙勸道,“嘿,他就是這樣的性子,你別和他計較哈”
榮響川垂眸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嘴角沒說話。
隨後才又看向荊梧瑟,目光諱莫如深。
“話我已經幫忙帶到,不送。”
雖然被下逐客令臉上無光,但是荊梧瑟大概是忌憚著什,並不像巫烷淨那般開口爭論,隻是眯了眯眼,對巫烷淨說了一聲,“走。”
便率先往門口走了過去。
巫烷淨向來聽他的話,聞言雖然不願,卻也聽話地緊隨其後。
隻是雅念發現,他在走之前,還不忘狠狠地瞪了榮響川一眼。
雅念好笑的摸了摸鼻子,隨即對榮響川說道,“謝謝你。”
榮響川眼飛快劃過一絲不悅,嗓音清冷,“不用。”
“…”這是還在生氣?
雅念眨眨眼,認為榮響川是還在因為剛剛巫烷淨說的話而生氣。
“那個,你消消氣。其實吧,他們並沒有什惡意。隻是我這情況,太過於匪夷所思了,他們一時難免接受不了。要不這樣,我替他們向你道個歉。”
雅念越說,榮響川的眉頭就皺得越深。
隻是雅念並沒有發覺,還在兀自說著,“對不起哈你別生氣了”
榮響川按了按內心。
好一會兒又重重歎了一口氣,“我生氣,並不是為了他說的話。而是因為你。”
“啊?”
雅念訝異地看著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惹他生氣。
榮響川眼底滿滿都是無奈。
“記住,我為你做什,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不需要你道謝,更不需要你為了別人,而向我道歉。明白了嗎?”
“…”雅念一時說不出話來,隻好呆呆地點了點頭。
榮響川又是一聲歎氣。
不過這次,他沒有再說什。
雅念咬了咬下唇,偷偷抬眸看了男人一眼。
待發現榮響川也正在看她後,又連忙移開了視線。
目光落在沒什變化的客廳,雅念雖然隱隱有些懷念,卻也不想單獨和榮響川再繼續待下去。
她斂了斂神,看向榮響川,“我們走吧?”
榮響川看著她,也不知道是在想什,好一會兒才輕輕頭,“…好。”
兩人離開水榭花都,回了榮氏莊園。
客廳,榮響川剛陪兩位老人聊了會兒天,謝誌銘就打了電話過來。
雅念並不知道謝誌銘在電話都說了什,她隻看到榮響川在接完電話後,便讓人訂了晚上五點五十分飛s市的機票。
而這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四十五分了。
兩位老人很不舍。
盡管榮耀萊表現的並不明顯。
榮家老太太抓著榮響川的手,“一定要注意安全。有空了,就多回來看看,如果累了,不想做了,咱就回來,知道嗎?”
雅念在一旁聽著,看著,隻覺得心酸。難受。
不得不說,她現在其實有一種負罪感。
因為榮響川是因為她,才會去的s市,才會離家這遠…
雅念在一旁默默地自責著。
然而榮響川現正忙著安撫老太太的情緒,並沒有發覺她的異樣。
“奶奶,您放心,您好好的,我得空了,就回來看您。”
說完,榮響川又抬眸看向榮耀萊。
“爺爺,您也保重身體。”
榮耀萊眉宇間掠過一抹欣慰之色,“嗯,放心去吧。”
唯恐說多了,徒惹傷感。
榮響川起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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