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樓蘭沒多久,我便被帝叫了去。帝比以往看起來要滄桑許多,我知曉他為冥帝的事憂心,便坐著隻字不語。
帝神色有些恍惚,眸中略顯幾絲疲憊,手指“噠噠”的敲著檀椅。
過了半晌,才開口對我道:“佛陀和觀音從不插手界的事,你是知道的。”
我沒有話,隻是點了點頭。
他哀歎了一聲,又道:“雲起這幾日忙著看護玄奘師徒,久久未歸宮。”
我垂目,不語。
“遺墨前幾日應帝後的令下凡尋梅,這幾日估摸忙著在做梅花糕。”
我抬起了眸,望向帝。
他把眼睛瞥向別處,道:“千年來日日順安,眾仙家不思練法,如今這宮實是人去樓空啊。”
聽此,我當然知曉了帝的意思,再不情願也隻得莞爾一笑,道:“芷若願擔此重任,為我界效力。”
“甚好,甚好。”帝拍手叫好,眉目舒展,眼底含笑。
而後還了一些不太相幹的話,隻是很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回來後遺墨便立即趕來問我,得知帝要我對付冥帝,也隻是歎了口氣,畢竟這個結果早就是意料之中的。
看來又要和冥帝大打一場了,我草草收拾了一番,便立即下了凡。
這次我並沒有住在客棧,一則怕人多眼雜,冥帝會發現我;二則我時常進出,不太方便。故而我找到了先前落塵山的那座茅屋,稍稍整理了下,便住著了。
前兩日我並沒有出去尋他,而是一直待在茅屋,研習法術。
我修習法術素來是很快的,約摸一日便可練個通透。故而剛回來那會兒,遺墨還可以打過我,但現在,他的仙術已然在我之下了。
第三日,我起的很早,稍作打扮便出門了。
街上行人還不多,一些販趕忙做著早膳,我向來喜食,又加之有些餓意,便要了幾碟菜,細細品了起來。
“次次見你都是與食結緣,看來以後找你不用那麻煩了。”我剛坐下吃了幾口,便聽見冥帝道。
我抬頭去看他,他今日仍是一襲血紅的長袍,隻是終於露了真容,眼角大片的桃花瓣開的正好,魅惑又妖邪。
“自然不用麻煩,冥帝不找本尊,本尊也會去找你的。”我暗暗聚力,將手中的筷子猛的打出。
他沒有伸手去接,隻是稍稍偏了一下肩膀。我心下震驚,看來我果真還不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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