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脫!”男人掐住穆希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讓她靠在化妝桌上支撐她癱軟的身子。
穆希後背撞在堅硬的桌子上,刺痛從脊椎傳來,她的力氣恢複了一些。
看到桌上的化妝瓶,她眼睛眨了眨,吸了一口氣輕輕點頭,忍著嘴角的撕痛道,“楊一一給你的,我主動請導演潛我?”
“少廢話,快脫。”男人如熱鍋上的螞蟻,看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段,身下的火越來越大。
“你不認識我?”穆希覺得a市凡是有身份的人應該知道她是楚新離的老婆。
“你是宏美的總裁夫人,”男人猜出她想什,冷冷嘲諷道,“那又怎樣?楊一一楚新離與你結婚這多年,連上你都不願意,你以為他還會管你會不會被被人睡?!秈”
那間,穆希隻覺得自己的心被千萬匹帶著鐵蹄的馬狠狠的踐踏了無數遍。
強忍下心頭的酸澀,她顫抖著聲音,“你的對,我其實就是想被你潛,隻是想和你商量商量要個好價錢,所以才表現得這矯情,如今被你弄成這樣,我也沒力氣再計較了,你去將這些衣服鋪到地上吧,我待會不想被地板咯的背疼。”
男人聽她如此,有些驚訝,雖然楊一一她想做交易,但是他今見了她兩次,她都並沒有表現出什諂媚的表情來,他經曆過無數次這樣的事情,又了解楊一一的人品,所以剛才他猜到了這個女人肯定是被楊一一給黑了。
不過,剛才她一臉汗水,仍舊與楊一一鬥心眼的樣子實在太讓人心動了,於是他就心癢難耐即便用強也想要她一次。
所以他進門時下意識腳步放緩,並且在她想叫喊的時候捂住了她的嘴。
此刻聽她答應下來,心頭一喜,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導演轉過身去準備將衣架上的戲服都拿過來鋪到地上,方便他待會自由發揮,大戰三百回合。
隻是他沒想到自己剛一轉身,頭頂就猛的被重物擊中。
穆希挑選了一件最大的玻璃化妝瓶朝他頭上砸去,用上了所有剩餘的力氣。
化妝瓶應聲而碎,伴著男人低吼聲響起。
穆希見他捂住頭痛呼,趕緊踉蹌著往門口跑去,嘴嘶啞的喊著,“有沒有人……救命啊……”
穆希才邁動幾步,肩膀忽然就又被導演從身後拽住,隨即她被一股大力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肩膀處傳來裂骨的痛意,穆希心頭一凜,絕望的酸澀霎時將她的眼淚擊了出來。
怎還是沒有逃掉呢,但她心僅是無力的頹廢了幾秒,就馬上繼續喊,“救……”
“再喊,現在就弄死你!”
男人做了十幾年這樣事,潛了多少女人,從來沒有被人砸的頭破血流過,這次竟然被這個女人弄的這慘,他怎會甘心,所以他現在正拿著在地上撿起的玻璃片對著穆希的脖子。
穆希感到脖頸處傳來針紮般的刺痛,腦子發懵,動也不敢動。
她相信,要是她再激怒他,他會毫不留情的將她的脖子刺穿。
麵臨死亡,穆希僵如木頭。
“媽的,誰定的衣服用料這好……穿法這複雜……”男人拿著玻璃片開始劃拉她腰間扭成一團的紗質衣物,下半身的火氣將他的腦子都要烤化了,所以沒有注意到門口被人大力踹開的響動。
“啊!”他還沒有罵完,忽然腰上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腳,悶哼著往一邊倒去。
“……穆希!”
楚新離看著地上臉腫的看不出模樣的女人,胸口像是被雷鳴電擊呼嘯穿透。
這樣的場景,他發誓不要再看到第二次,沒想到才過了不到一星期,活生生的事實就擺在他的麵前。
“楚……唔……”穆希無聲的哭了起來。
她看不見眼前的人是什神情,眼中的水澤將一切事物隔絕在瞳孔之外。
但是聽到那個男人懊悔沉痛的聲音,感受到那個男人溫暖有力的懷抱,穆希心頭顫的發了瘋。
“乖,不哭,不哭,都是我的錯。”
楚新離現在恨不得將自己一劍穿心。
他怎能因為賭氣任由她一個人出來,隻派了一個保鏢跟著她呢。
當他看到那個保鏢傳給他楊一一打她巴掌的錄像時,他便立馬飛奔了過來。
他的女人,怎能讓別人這欺負!
可是他還是晚了,讓她變成這個樣子。
謝林跟著走了進來,看到穆希的樣子,眸子一寒,隨即走過去對著在地上打滾的導演又是狠狠的一腳。
踹了一腳仍舊不解氣,他左右看看,走過去想將化妝椅拎過來砸死他。
腳步還沒有邁動,就聽楚新離道,“先別動他,問問他為什這做?”
完,楚新離趕緊將穆希抱了起來,往外麵的車子走去。
她嘴角還流著血,半邊臉頰腫的高
起一寸,楚新離冷眉緊緊蹙著,周身寒冽的氣場將頭頂的豔陽都能凍住。
司機看著楚新離過來,馬上打開後排座位的車門,楚新離心翼翼將穆希放了進去,然後從另一邊坐到她的身邊,將她抱在懷。
“去醫院。”
完這一句,他的唇便印上她的唇,安慰著仍舊無聲流淚的女人。
輕柔的吻了半,楚新離疼的想把自己的心剜出來,一陣陣酸麻襲過,他的十指從看到她那一刻顫動就沒有停止。
緊閉的眸子睜開,他凝著她輕聲道,“我答應你,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再發生,我把我的命給你好不好?”
穆希聽了,更是什感覺都沒有了,除了委屈,還是委屈,委屈……
“噓!別哭,傷口會疼。”楚新離接過司機遞過來的冷毛巾,動作輕柔的為她擦拭嘴角幹涸的血跡。
“乖,不哭。”
楚新離拿著毛巾看著她的臉頰,想為她擦擦臉上的淚水卻不敢下手,怕弄疼她。
看著她的手一直攥著腰間的衣服,他以為她身上還有傷,趕緊放下毛巾去查看。
一手抱著她一手解衣服,弄了半也沒有弄開。
“乖,是不是肚子疼?他踢你了?”楚新離問出來的時候感覺喉頭泛起一絲腥甜,被他用力壓下。
穆希輕輕搖了搖頭,猜出他是以為自己身上有傷,鬆開手,沒有出聲。
楚新離見她閉上眼睛放鬆下來,腰間不像是有傷,腦中忽然閃過一道亮光,恍悟了。
原來她護著腰間的衣帶,是怕被那個男人解開。
楚新離胸口再次泛起淬烈的疼痛,將她緊緊抱在懷,一遍遍喊她的名字,“穆希,穆希,穆希……”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將他的心疼傳達給她。
到了醫院,楚新離讓醫生給穆希做了全麵檢查,醫生除了最嚴重的臉部紅腫之外,隻有肩膀、手腕和腰間有幾處淤痕,都無大礙。
穆希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她這個春和夏幾乎都是在醫院度過的,所以她眼神看向楚新離。
“想回家?”楚新離也不管醫生和保鏢都在場,刀削般的唇貼住她的,輕聲問。
穆希臉紅了一下,點了點頭。
她盡量避免話,有一顆牙齒有些鬆動,臉上的紅腫也讓她不敢張嘴。
“好。”楚新離伸出舌尖在她唇上舔了一下。
嗡的一聲,穆希渾身發燙起來,忙將頭轉過去,害怕別人看見她又紅又腫嚇人的臉。
楚新離認真記下醫生的囑咐,期間他不斷點頭,嚴肅慎重的樣子是從未有過的。
他早已忘記這不僅是他在醫生麵前第一次表現出這樣,也是他人生的第一次。
以往,他無論麵對商海風波還是情感危機,從來沒有表現出最近這幾日經受過的惶恐,心痛,謹慎,憂心……患得患失。
從醫院回來,楚新離未看等候在大廳的向婉怡一眼,便抱著穆希上樓,扔下一句,“將我和少奶奶的飯端到她的房間來。”
向婉怡唇角的笑顫了顫,隨即轉身柔聲吩咐,“聽到沒有,還不快去。”
“媽媽,穆阿姨怎了?”心怡拉了拉向婉怡的衣角。
“我怎知道。”三兩頭的受傷,就靠這些手段抓男人的心,真是無聊透頂。
但是她心罵歸罵,卻不得不承認,楚新離最近一顆心似乎都吊在了穆希的身上。
美眸忽然閃了閃,向婉怡轉身,修長筆直的雙腿盈盈邁動,長裙拂過地毯,一地花開。
“媽媽,餐廳在那邊,你怎往樓上去了?”心怡在她身後眨了眨眼睛。
“媽媽今不舒服,晚飯不吃了。”
……
“疼不疼?”楚新離將穆希放在床上,讓她躺好。
穆希搖頭,臉別到一旁,她不想自己現在這狼狽的樣子讓他一覽無餘。
“乖,別生氣,先把粥喝了。”楚新離以為她心惱恨自己,隻得溫言哄她。
“我自己吃,你先出去吧。”穆希雙唇不敢動靜太大,所以出來的話很慢很輕。
“我喂你。”楚新離端起一碗稀粥,修長的手指用勺子舀了一勺遞到她的唇邊。
穆希仍舊偏轉著頭,不理他。
不僅她的架勢難受,楚新離半坐在床邊,半傾著身子,還要一手端碗一手拿勺,更不好受。
穆希心微微起了惱意,他現在這樣是想做什?他不是消失了一個星期,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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