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這場比試的結果,其實心中還是有所預料的,之所以還會驚訝,也是多重原因。
其一就是這場比試太快了,幾乎就是李梵完最後一句話,沒等話落音,一切都結束了。
其二就是風清揚的劍法,的確非常了得。看似隻出了一招,而且還敗了。但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幾位眼力高超之人,能從這一瞬間得到很多的感悟。又想到倘若自己取代風清揚麵對李梵的這一招,隻怕自己還沒能出招就已經敗了。
其三就是風清揚用沒用獨孤九劍,他們沒辦法辨別出來,倘若用了獨孤九劍這門絕學,卻…還是如此結局,那這位少俠的武功也太深不可測了。
其四就是李梵使出的一招養吾劍,華山派的養吾劍法,嶽不群異常熟悉,風清揚當然更加清楚,其他人即便不是非常了解這套劍法,但至少是見過養吾劍法。
這套養吾劍法在華山派算不得什高深的劍法,華山弟子很多人都會這套劍法,但李梵使出的這招有點似是而非。
看起來和養吾劍法差不多,但這威力和速度差地別了,實在是不太明白為何會有這種情況出現。估摸著也隻能用李梵的推論來解釋了。
這世間沒有無敵的武功,隻有無敵的人。
這場比試其實並沒有多長時間,片刻之間就結束了,隻是大部分的人沒能完全回過神來。
眼力好的人還沉浸於李梵和風清揚兩人出招的那一刻。眼力差一些的人,比如嶽靈珊這丫頭,神情還有些恍惚,似乎還沒能從比試已經結束的事實中清醒過來。
既然這場比試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推論,李梵輕鬆收回了風清揚眼前的鐵劍,隨手入鞘後。
風清揚反而比其他人清醒的更快,本就有些苦悶的臉,現如今顯得更加明顯了。
風清揚收回佩劍,長歎一聲道:“少俠好武功,老朽自歎不如。”
聽聞風清揚的感歎,李梵含笑道:“老先生不必如此,咱們比試本就是為了驗證我的推論,勝負並不重要。”
“何況老先生是敗在華山派的劍法下,這不正明華山派的底蘊不俗嘛。”
風清揚隻得苦笑一聲:“少俠…言之有理。”
李梵和風清揚的交談,使得嶽不群總算回神了過來,待邀請兩人回了屋內,又有弟子奉上茶水。
嶽不群端著茶杯,卻注視著李梵,等李梵品了一口茶水,嶽不群放下茶杯,才急不可耐的問道:
“少俠的言論,嶽某實在是敬佩不已。剛才的比試,少俠的那招養吾劍法,著實讓嶽某汗顏。”
“養吾劍還可以這樣用?還能有如此劍意?”
李梵端著茶水回道:“華山派的高手斷層,嶽掌門也是受了很大的影響,加上所謂的氣宗劍宗之別。”
“限製了嶽掌門對劍法的領悟,嶽掌門因多吃肉而成為掌門,下意識的就排斥多吃素的行為。”
“上一代的錯誤,嶽掌門和老先生都刻骨銘心,不願意遺忘,甚至以此為榮?”
“兩位不用愧疚,這並非你們的錯,我的話也沒有過多指責的意思。”
“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人們總會銘記悲痛。對於幸福之類的,人們反而會慢慢淡忘。仇恨就更明顯了,也更難以遺忘。”
“這不是不能容忍,隻是這樣的話,對得起先輩們的遺誌?先輩們曾經的榮耀和追求。就能心安理得擱置一旁?”
“兩人不用急著向我多什,還是冷靜的思索一會兒。你們兩人多談一談,華山派畢竟還是你們的華山派。如何去做、做什等等都是由你們自己決定的。”
李梵的話讓嶽不群和風清揚兩人重新坐了下來,兩人默默對視一眼,似乎有了一些想法。
左冷禪臉帶微笑,默默的品嚐著茶水,欣賞著嶽不群和風清揚,這兩位華山派內部的代表。
似乎對華山派內部的紛爭很感興趣,又或者是嶽不群的事兒頗為有趣。使得冷麵男神左跑跑不自主的露出笑容。
“左盟主,有野心不見得是壞事,隻是你要把握好分寸。至於如何掌控,想來我的已經夠清楚了。”
“嵩山派安插於華山派的暗探,嶽掌門早已知曉,隻是嵩山派勢大,嶽掌門不敢輕舉妄動而已。”
“至於華山派的暗探,也就不用再行追責了,此事就此了結。這位可以繼續留在華山,成為華山派和嵩山派的中間人,方便兩派之間的交流。”
“當然也可以換一位中間人,雖然過不在追究,但可能會有一些不適應。這就由左盟主來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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