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宮裝女子的話，沈傑略帶歉意地看向付月。他原本以為能送付月一場造化，沒成想萬獸池對付月幾乎不起作用。

    付月用真元逼幹了身上的衣物，縱身跳出水池。

    “我已經定域了，實力提升哪有那簡單啊，相比於這個，我對你說的肉身成神更感興趣，”付月安慰道，“仙獸族可有人通過這萬獸池，肉身成神？”

    “像你說的，哪有那簡單，”沈傑撇了撇嘴，“想要肉身成神，需要海量的太淵先天之氣淬體，就算是將太淵星上的所有靈脈集合起來，也需要十萬年的光陰才可能產生足夠的先天之氣，而這還隻是有可能成神的方法而已，也許哪個老怪物辛辛苦苦地攢夠了所有的先天之氣，卻發現這玩意有上限也說不定。”

    聽到沈傑的解釋，付月略微有些失望，她從地球來到太淵世界的這一事件乃是神跡，若是沒有神的實力，又如何有重新回歸地球的希望？

    宮裝女子看著付月的表情，淡淡嘲諷道，“古往今來，無數的生靈都想追求那無上的大道，卻還從未聽說有人成功。當然最可悲的就是現在的人族了，雖然主空間環境安穩，卻擁有著虛假的日月星辰，天天參悟虛假之物，從根本上就斷了成神之路了。”

    內界和外界，就是宮裝女子所說的主空間，今日在天姥山上看到的壁畫，將主空間描繪為漂浮在一顆星球上的空間碎片，按這個模型來說，那空間碎片的日月星辰理所當然是不存在的，但是付月在所謂的“主空間”內生活上百年，她清晰地記得自己還是魄羅草時，吸收月亮精華時候的感受，日和月對主空間生物的真實反饋，卻是無比令人信服，付月直覺這麵還有自己不明白的關鍵，事實或許並非如宮裝女子所說的那般，主空間內的日月星辰都是虛假之物。

    “人族可悲，你們仙獸族不也可悲？”一個聲音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像是一陣風，在場間三人的耳邊響起，但那聲音無比縹緲，讓人一時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聽到了，還是某一種錯覺。

    付月下意識地看向沈傑，沈傑臉色凝重地看向宮裝女子，宮裝女子身子不由地飛上高空，一臉嚴肅地看向正東方向，那邊也是一片綿延不絕的黑暗，隻有零星的幾顆星星點綴在夜空之中。

    “靈蒔，你不在山穀待著，來我們仙獸族的地盤幹什？”宮裝女子聲音微冷，全身上下如臨大敵般緊繃著，身上的氣息也逐漸地攀升。

    那滔天的氣息，比李永年說要自爆時還更強大幾分，直逼得付月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心中無比駭然，沈傑的這個姑姑到底何種境界，這也太可怕了吧！

    “碧璽，這多年不見，你還是這個急脾氣，”那縹緲的聲音離得近了，透露出一絲滄桑的意味，付月不用見麵，也能感受到說話的人應該是一名曆經了歲月的老者。

    “你我本就是這片空間的近鄰，偶爾串串門也無可厚非吧，”天空之中，一個身影逐漸顯現，付月向天空中看去，一名身穿粗布麻衣，手持著黎杖的老者不知道何時來到了近前，這名老者的身形與人族的人族相差無幾，但老者滿頭隨意披散的頭發卻是深綠色，看起來有幾分詭異。

    宮裝女子的名字原來叫碧璽，沈傑似乎也是第一次才知道自己姑姑的名字，一時之間，他與付月兩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該怎辦，唯一知道的是來的是不速之客。

    “串門？？”碧璽冷笑了一聲，“誰家串門前人還未到，陰陽怪氣的話倒先抵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