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回 德川天王殞命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神劍武林客 本章:第一百四十九回 德川天王殞命

    阿倍秀明率軍返回會津若鬆時,德川的兩萬遠征軍已經筋疲力倦,就在春日山城開城投降的當日,本多忠勝和神原康政為了奪取白河的上杉氏屯糧,貿然出擊山林中,因為不熟悉此地地貌,被水原遜秀伏兵殺敗,又被那曲川水淹大軍,折損一千有餘,隻能悻悻退去,後來又嚐試往別地取糧,都被水原遜秀暗設與各處要害的伏兵擊殺敗退,苦不堪言,最後隻能勉強食用各地百姓獻上的辛辣食物,日久缺水,兵源生病現象嚴重。

    阿倍秀明聞聽此事後,和上杉景勝,水原遜秀,安東隆盛等人坐於帳內商議,聽罷水原遜秀的計劃,阿倍秀明欣喜不已,對上杉景勝說道,“都說天下兩大陪臣文武雙全,一位直江山城守,一位片倉小十郎,參議大人已得一寶,複又得一奇才,真上杉氏之幸,我家主上之幸也!”上杉景勝很是高興,水原遜秀得到天下第一軍師的誇獎,也美得不行,興奮的起身謝道,“在下不過粗讀一些兵書,哪得的上先生這般高才如此誇獎?”阿倍秀明擺擺手道,“如此滴水不漏,德川軍必敗,好一個一挫銳氣,二斷糧道,三滅其本啊!秀明隻是照實說話而已,參議大人,既然此間有水原大人這般高才,我請參議大人將隆盛調回給我,秀明料定東北開戰,此時我軍當占上風,伊達政宗待最上義光元氣大傷後,必會出兵,一取我聯軍,二取最上氏領地,他若出兵,肯定有一路是來小高城斷我水脈運輸的,伊達氏三人可為將,一個伊達成實,一個片倉景綱,一個就是政宗自己,我想請調安東隆盛去和他們周旋。”

    上杉景勝忙起身道,“先生連月操勞,又要走?景勝不才,每日還想在先生麵前請教呢,若要安東大人帶兵,便去就是了,先生何不休息一陣?”阿倍秀明想想後道,“水原大人在此,足夠應付神原康政和井伊直政,那本多忠勝卻驍勇無比,隻怕除了本家惠隱院大師和參議大人駕下前田慶次大人,無人能敵,水原大人與他請問如何應對?”水原遜秀道,“此人雖勇,卻直,魯莽些,我料逗其心浮氣躁,他一人之力也難以力挽狂瀾。”阿倍秀明搖頭道,“若如此雖然有理,可也不妥,在下和大師常年共處,深知此等豪傑有翻江倒海之能,乃戰場上第一變數,水原大人切莫小瞧了他。”水原遜秀忙道,“可帳下確實無人能治他,莫非本軍要投鼠忌器?”阿倍秀明想想後道,“倒也不是,若要取本多忠勝,不能用蠻,他既然為中軍大將,自然有份責任,你與其在戰場上傷他,不如摘去他左膀右臂,讓他自恨自身,意誌消磨的大將,縱他雙臂有千斤之力,也不怕了!”水原遜秀忙道受教。

    阿倍秀明又對上杉景勝說道,“如今東北戰局,本多忠勝和參議大人在西,山城守和奧州探題在東,小高城在南,西邊將多兵寡,東邊兵多將寡,當取平衡,在下估計,有遜秀大人之計,一月內可破德川軍,此時當先行抽調部隊增援東北,若能克服伊達氏和最上氏早一日,京都和關東戰局便能早一日出現轉機!”上杉景勝聽罷頗覺有理,於是詢問帳下,何人願意帶一支兵馬增援直江兼續,話音剛落,一大將起身請命,上杉景勝一看,原來是上泉泰綱,大喜不以,讚道,“泰綱乃劍術名家之後,本家擎天之柱,若和慶次郎大人雙劍合璧,何愁東北不克,當速去!”於是上泉泰綱領命離去(交待了他突然出現在出羽的原因)。

    又一日後,阿倍秀明拜別上杉景勝,率田中旭一和安東隆盛出會津若鬆直奔小高城,抵禦片倉景綱,水原遜秀作為上杉軍副帥,派兵繼續騷擾德川軍,讓其不得安生,本多忠勝作為中軍大將,臉上無光,最後和神原康政還有井伊直政商議,要親自前往鳥山城押運糧草,一次帶夠一個月的,回來和上杉軍決一雌雄。水原遜秀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他欣喜若狂,升帳點兵,派遣各將分別行事,要在一挫銳氣之後二斷其糧,抽掉一支軍隊的根本。本多忠勝作為德川氏第一武將,確實忠勇無人可以匹敵,內藤正成以往押糧,要盡出守軍三千其八才能保證一半糧草安全送往前線,本多忠勝則隻帶赤備五百,一路馳騁,內藤正成押糧,都是盡量挑選大道,少惹各地上杉氏伏兵,而本多忠勝卻故意踐踏敵營,一路南下一路打,把水原遜秀安排的守備各個要塞的兵士驅散幹淨,回頭押糧時候就一路暢通。

    本多忠勝押糧去後,原來的河東岸三處軍寨合為兩處,神原康政守左,井伊直政守右,兩人皆善於用兵,上杉氏兵馬幾次襲擾,不得其法,隻能退去,如此過了六日,按期本多忠勝應該最早在當夜就能返回軍寨,眼瞅著第一次將吃到足秤的軍糧,神原康政和井伊直政更不敢怠慢,加強了營房守備,心中也因為同為德川四天王,不想立功輸於主將本多忠勝。

    眼瞅到了半夜,月黑風高,飛沙走石之聲不絕於耳,本多忠勝還未趕到,正此時,突然上杉軍發動夜襲,千阪景親,甘糟景持,甚至上杉景勝在內,全數大將每人各領步兵一千衝擊德川氏左右兩營,神原康政接報後,對左右大呼,“必是知道忠勝此番押糧,怕他們圍困疲勞我軍之計落敗,所以拚命前來毀糧,傳令壓住陣腳,不得出營,就在糧倉附近守衛!”眾軍聽令,忙拉起強弓硬弩,或者鐵器火炮,在營內借助工事和外麵對射,上杉軍都是步卒,五十米範圍內被遠程壓製,一時間無法近,衝在最前麵的幾十人紛紛跌倒,剩下的人忙往後退去。

    井伊直政營盤之內,因為他所掌管多是新赤備騎兵,攻擊力遠高於神原康政軍營內的步兵,所以更加有恃無恐,他帶兵左右巡視,但凡有靠近營帳的上杉氏兵馬,都被他殺退,上杉氏在井伊直政門前死傷的人數甚至還超過神原康政的左營,這樣殺了半夜,上杉軍來來回回打了十幾個衝鋒,死人越來越多,戰功卻絲毫未立,此時東方已顯魚肚白,井伊直政隱約看見強攻自己營盤正門的軍中,小土坡上站著一位頭戴黑皂帽,身穿白色陣羽織,內襯鎖子連環甲的武士,手握太刀,正從容不迫的指揮,井伊直政略一思索,大喜過望,對身邊人呼道,“聽說上杉氏家督,自過繼來後就崇拜養父謙信公,謙信公作戰從不佩戴頭盔,都是包紮白布,他便立一黑色皂帽視為尊敬,說不定此人就是上杉氏家督景勝,就算不是,也必是上杉氏一門,忠勝他眼瞅押糧解我大軍之急,要立奇功,我正好拿住景勝,也不輸於他!”

    說罷,井伊直政調集親衛新赤備三百人,騎馬就要出營,身邊侍大將見了,忙拉住井伊直政馬頭,勸道,“神原大人說了,上杉氏必是因為接到敗報,知道本多大人押糧返回,我軍從此不再缺糧,所以打算一鼓作氣,毀我糧倉,我軍隻要壓住陣腳,保護糧倉不失,將來承載口糧即可,明明已經取勝,大人何必還要冒險出營!”井伊直政聽罷怒道,“他神原康政和我乃同級同品,我為何聽他的!他營中都是弓弩手,一夜間已經殺了數百上杉軍,我營中都是騎兵,近戰雖然也斬獲一二百人,可自己也折損了兵馬,這樣忠勝立了大功,康政拿了二功,我卻隻能看著?讓人家知道我手握赤備雄兵,卻不敢出營,日後我如何帶兵?你快讓開,不然我先殺你!”

    左右見狀,自然不敢再攔,忙讓開道路,井伊直政於是帶兵殺出營區,赤備騎兵果然威力強大,一出營房就好像狼群撲羊一般,撕咬上杉氏步卒,陣型瞬間就告瓦解,小土坡上黑帽白衣武士見了,掉頭就跑,井伊直政更加認定這就是上杉景勝了,忙打馬去追,哪知道那人隱入人群中,瞬間不見,井伊直政見狀怒惱,順手劈了身邊的幾個上杉士兵,正要回頭之際,突然從人群中那白衣人又閃了出來,且有兩名上杉兵正在扶他上馬,井伊直政一笑,如此慌亂還有人伺候,不是上杉景勝還能是誰,於是再不猶豫,衝進人群殺開一條血路,直奔白衣人而去。

    那白衣人似乎感到井伊直政在追他,用鞭子在馬屁股上狠抽了幾下,跑的飛快,井伊直政稍微一猶豫,回頭看了一眼,隻見背後赤備正在砍殺上杉軍,自己身後也還有幾十人相隨,膽子才壯了壯,一路追擊下去,這樣越追越遠,耳畔的喊殺聲已經漸漸消去,本來寬闊的河岸狹窄崎嶇起來,成了怪石林立的山道,井伊直政頗通兵法,雖然性如烈火,可不至於讓人戲弄,他勒住韁繩,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身後還有二十餘騎,於是問道,“咱們離開本營多遠?”一位扛旗的旗本騎兵答道,“大概有半左右。”

    井伊直政歎口氣道,“這便追不上了,再往前都是險境,容易設伏,你我撤回本陣吧!”話音剛落,突然梆梆兩聲竹哨響,一支人馬在山頭出現,為首一員大將身穿儒生袍,對著井伊直政鞠一躬道,“不愧是四天王之一,德川家康真識人啊,我這條誘你深入的計策都不成功,真正慚愧!”井伊直政大驚失色,忙調轉馬頭,一邊喊道,“快撤!”山頭大將自然就是水原遜秀,他哪容井伊直政撤走,一揮手道,“打!”身邊上杉氏兵卒舉起鐵炮,砰砰齊射,山澗和地麵正高二十米有餘,乃是鐵炮最佳殺傷範圍,新赤備雖然都是重甲,可馬匹如何吃得住呢,嘶叫之後紛紛倒地,騎士也被掀翻,或者直接中槍斃命,井伊直政一邊用太刀胡亂劈砍,躲避飛彈,一邊打馬向外衝去,可山上最少有鐵炮手一千,鐵彈密集如雨,哪能全都躲掉,最後還是被擊中肩頭,連著左邊胳膊,一共三彈,撕開瘡口,血流如注,井伊直政幾乎昏死過去。

    好在他多年征戰,身體上佳,在馬上略一收緊縛衣,咬牙繼續前行,座下馬兩步就躍出了山穀,山頭上杉氏兵卒瞄準要打,水原遜秀抬手喝止道,“我在山中設伏,要抓的是他一陣赤備,可他第一隻帶二十人追擊,第二不進山穀,實際我已經輸了,如此境況,你我還能連中他三槍,已經是天意垂憐,至於他死不死,就看機緣了,他馬快,等你射出,他已經在百米外,又何必浪費彈藥,命令後軍,可以行動了!”

    身邊步卒聽到,忙抬出一紮火藥來,用火把點上,火藥遇火便著,呲呲聲音震耳欲聾,光亮直衝雲霄,埋伏在戰場周圍的三千上杉軍看到信號,此時方才現身,突然推著悶罐油罐衝擊德川軍右營,赤備騎兵初始殺上杉步兵非常起勁,可後來逐漸捉襟見肘,因為主帥不見了,形成不了統一的指揮,且衝出來的三千上杉軍備有彎刀和夾棍,專砍座馬,赤備軍本來高人一頭,可座下馬被襲後,就好像露頭的地鼠,一隻隻都突然縮了回去,倒到了人海,被等候多時的上杉軍亂刀砍死。

    本來出營的赤備有三百多人,如此被殺,逐漸少了一半,剩下人見勢頭不妙,又沒有主將在旁指揮,隻好紛紛往營內跑,上杉軍見了,端出悶罐油罐,隨著新赤備敗兵湧入營中,把油罐都扔到了各處營房上,登時火光衝天,夏秋交際之時,天燥最易起火,這邊一處營房著了,那邊呼呼的就連成一片,一見大火燒起,上杉軍就好像約定的一樣,全數退出,從戰場上撤離,至於神原康政的左營,雖然眼看邊上火海彌漫無數,可苦於營外上杉軍車輪上陣,每每死掉十幾個人就撤,一會又來,雖然造不成傷害,可也牽製了本軍不敢妄動救援,直到右營被火海席卷,這邊的上杉軍才也突然退去。

    待上杉軍走後,神原康政忙放出一支斥候看上杉軍是真退還是假退,自己則帶兵帶水去救右營,忙活了一個時辰,終於把火撲滅,可惜右營已經被燒掉大半,當初上杉軍搭建糧倉為了防止夏日和秋雨,都是用茅草遮蓋屋頂,現下遇火全逝,已經蕩然無存,神原康政一邊打掃殘局一邊尋找井伊直政,最後才在營外泥窪發現了栽落馬下,已經昏厥了的大將。

    把井伊直政救回左營後,神原康政忙請軍醫來看,傷口處已經感染,被泥水腐漏,腫的又高又大,就算要取出鐵彈,也是不可能了,神原康政聽從醫師的建議,隻能給他一些保命的湯藥,並派人火速去聯係本多忠勝,請他速速回來鎮守右營,自己好派人把井伊直政送往鳥山城休養。到了次日下午,本多忠勝帶兵和糧草趕回,雖然全數抵達,可失去了一半糧倉,隻能把糧草都堆積在左營內,看到右營的慘狀,本多忠勝氣的火冒三丈,當時就要帶兵去打上杉景勝為了取水方便,新移的主營所在地那曲川。

    神原康政見狀苦勸道,“忠勝大人,如今直政傷重,必須要先送他去鳥山城療傷,報仇的事情,反正打仗輸一陣贏一陣都是常有的事情,就不要掛懷了,主上那邊可有消息,何時能派來援軍?”本多忠勝回道,“主上來了口信,現在關東和京畿亂作一團,左府和主上的惡鬥正在誰也不能退讓一步的關鍵時候(下一章伏關東詳述),一個援軍也不會有了,不過也有好消息,關原一戰,我軍大勝,主上有口信給你我三人,讓我們‘不求全取東北,隻需局勢不失,待拿下東海道,家康自來親取妖人(阿倍秀明)頭顱’!這樣吧,我看上杉氏中無人能和我一戰,請康政大人你送直政去鳥山城調養,若是不成,就直接送回江戶,請把內藤大人調來,我們此時隻守不攻,內藤大人正為上佳。”

    神原康政見本多忠勝說的井井有條,忙不紊的答應,於是整點兵馬,帶兵一千,送井伊直政去往鳥山城,可惜命途多舛,井伊直政得不到外科(第一那時候日本外科知識匱乏,第二感染嚴重,有也做不了)上的治療,從左營啟程算起,第二日清晨,才熬過了一天時間,井伊直政這個德川四天王之一,便在小轎傷重不治,結束了他英武又短暫的生命(正史上,井伊直政參加了關原合戰,被島津義弘的部將開槍打中肩窩,導致一條手臂殘疾,從此不能提舉重物,而且陰雨天往往被痛楚襲擾,從此未曾上陣過,挺了三年,死了),死前井伊直政鼓足最後一口氣,拉著神原康政的手說道,“告訴主上,武者能死於刀槍,乃是無上榮譽,隻恨非勝之傷,乃敗之傷,美中不足也!”

    神原康政將井伊直政的屍首棺槨命一百人護衛,送回了江戶城,自己則返回前線,告知了本多忠勝,本多忠勝聽罷也是暗自垂淚,和神原康政商議,既然前軍副將殞命,隻怕東北戰局要受影響,不如先撤回鳥山城,待京都大局已定,少主或者家康親自增兵來救,再做計議,神原康政搖頭道,“此間之事如百汪洋前一小,若稍稍鬆動,必如出峽洪水,席卷關東,為主上不利,所以一定要守住此地,就算你我皆為主上盡忠身死,隻要主上能在京都力挽狂瀾,擊敗左府,那百年後你我兩家也不愁香火!”本多忠勝聽罷說道,“那我自提三千騎兵去駐守上遊,你帶九千步兵移師下遊,這次切不可再中計了,既然他們熟悉地形,用水澆灌於我,你便在下遊之地多修溝渠壁壘,我上遊雖然無依,可騎兵轉瞬即能逃離,這樣上杉軍奈何不得我們!”神原康政道,“我兩萬大軍在此,日耗巨費,不能坐以待斃,雖然主上命我們不求全勝,但也說了局勢不失,現在我軍損失大將,兵源短缺,士氣低落,局勢已經失了,當想法先扳回一城,而後固守。”

    本多忠勝皺皺眉頭道,“可有良策?”神原康政道,“那上杉景勝乃是左府高徒,行事舉止和左府如出一轍,我觀他用兵,也是英勇有虧,多出詭詐,我們不如將計就計,營中有上杉氏俘兵,咱們可以利用他們,先給井伊直政大人舉白祭奠,然後裝作全軍出擊,為他報仇,故意放走那些俘兵,讓他們去報知上杉景勝,我估料兩軍交戰,我軍還在上風,上杉景勝必不會和我們正麵衝突,肯定是一麵牽製,另一麵派兵前來襲營,我軍遠征作戰,軍需短缺,若被端了大營,則無處容身,必退。我們正好順水推舟,請忠勝你帶全部騎兵埋伏於營盤兩側,等上杉軍到了,或殺或趕,把他們引入水中,在河擊殺,這邊成事後,請你帶兵換上上杉氏衣甲,假裝從背後偷襲我,你我稍稍作戰,立於那曲川上的上杉軍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兩麵夾擊的機會,必放棄險要,出來接應,屆時我們再一鼓作氣,取了那曲川!”

    本多忠勝聽罷撫掌笑道,“天衣無縫!好計策!康政大人和左府自幼比鄰,竟然也學得如此妙計!”神原康政擺擺手道,“本國武人都講究忠義孝勇,不似他們唐人(孟昭德在敵對人眼中最大的缺點就是,他是大明子孫,非大和名族)毫無廉恥,隻會耍些歪門邪道,心機詭計,若不是戰場上勝敗攸關,康政絕不會效仿!”本多忠勝忙寬慰幾句,兩人於是分頭準備,第二天,全營大舉白衣黑旗,為井伊直政祭奠,另外全軍枕戈待旦,隨時準備全軍進發那曲川。

    其中被關押的幾十個上杉氏步卒乘亂逃出營去,往那曲川報告上杉景勝,上杉景勝得訊後,和水原遜秀,千阪景親,甘糟景持等人商議,甘糟景持本是家中唯一家老,可後被直江兼續趕超,又寵愛比不過前田慶次,前番對敵本多忠勝又顏麵無光,直江兼續走後,統軍副大將的職務又讓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書生搶了,一直不平,現在問計,他馬上開口說道,“主上,既然他們全力來攻我那曲川,我們自然要依險而守,回來的兵卒都是我們幾位的老部下,絕非外人,說的必是實情,可不要輕舉妄動。”上杉景勝點點頭道,“如此等候先生他們回來,再打德川軍就勝算更大了,不如就回營固守。”千阪景親聽罷和水原遜秀對望一眼,兩人一個是外交權謀出身,一個是儒子剛掌兵權,都聽說本家第一的甘糟景持是善守大將,謙信公時代就是後防堅石,對他的話自然信服,可也可惜,略一思索後,水原遜秀道,“主上,甘糟大人,千阪大人,按說東北戰局關乎天下,若穩妥用計自然應當,可難得戰機在此,不取實在可惜,陸奧那邊,山城守正在苦戰,戰局結果猶未可知,秀明先生帶本部兵馬鎮守小高城,又不知是否伊達三傑的對手,若我們坐等援助,豈不是讓東海道左府心寒,將來也未必能有嘉獎。”

    上杉景勝道,“我師父他老人家胸懷寬廣,自然賞罰分明,我們除了井伊直政,這便是一大功勞,若對方全軍而來,你我出迎,一旦兵敗,那曲川不保,則會津若鬆全失,丟了東北如何是好?”水原遜秀勸道,“主上隻看到那曲川丟了,卻未曾想到,如果一戰拿下河道,清除德川軍,將之逼回鳥山城,則東北戰局就全盤活了,越後援軍可以暢通無阻直出會津,我軍也可扼守要道,抽主力北上增援山城守,或者駐防小高城,早一日拿下東北,則早一日威震關東啊,主上,切莫猶豫,一定要乘著德川軍驚魂未定,魯莽出擊之際去取德川大營!”

    上杉景勝聽罷依然猶豫不決,水原遜秀見狀,突然起身握刀說道,“主上!屬下還有一計,請主上帶重兵鎮守此地和德川軍周旋,讓屬下帶一支人馬去取河岸德川大營,我屆時縱火焚營,騷亂其後,主上可看火為號,再行出擊,若德川軍有備而來,不過屬下為主盡忠,不會動搖戰事形勢,此萬全之策!”上杉景勝聞言忙道,“不可不可!兵家大忌,乃是用心不絕,若要打,就一定要出全力,這樣你帶一支人馬,心存僥幸去偷營,就算對方真無防備,又如何能夠得手,好吧,景勝任命你為前軍副帥,自然用你的計謀,你就發兵吧!”水原遜秀見再立奇功的機會到了,大喜過望,高聲道,“諸位大人,遜秀無禮了,請諸位大人多多見諒!甘糟大人,您為本家第一善守大將,請您帶兵三千,駐守那曲川西北,為第一陣,拖住德川軍攻勢,保護主公,千阪大人,請您帶兵兩千,駐守小屯坡,一旦甘糟大人和德川軍交手,就請您從側翼用火器和弓弩壓製,萬萬不得出擊,被赤備纏上!主上,請您帶兵三千穩坐大帳,待我舉火為號,三麵一起殺出,則可一奪敵營,二滅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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