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亮聽了耿明亮的話,耿明亮說他正在讓自己已經死去的老婆照看著他的兒子。張亮聽到這話,心打了一個寒顫。天哪!耿明亮已經被死神盯上了。
這難道不是明顯地告訴張亮,死神已經盯上他們了嗎?張亮很容易地得出了這個結論。
而張亮在腦子飛快地轉動著那些種種方案,希望保住他的財富的種種方案。他已經脫離了反貪局人員的控製。也就是說,這些人並沒有掌握他的任何職務犯罪的線索。並且他一個鄉鎮的司機,當了辦公室主任也沒幾天,他肯定不會成為一個掌權的人物,既然不是掌權的人物,又能有什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他也從此斷定,這些人已經放棄了對他的監控。
但是耿明亮的話,又是什意思呢?
難道耿明亮真的出事了?
耿明亮讓他要擺脫正在接近他們的死神,這看來要馬上築起一道嶺南綿延的群山那樣的高牆,堵住那就要傾倒到他們頭上的那排滔天巨浪。這樣的建築師和建築工人,應該還沒出世呢。張亮想到這點,又陷進了一種深深的無助。
是的,往常,他能順利地解決事情,擺平一些常人所不能擺平的事,那都是因為他借力於這些人手中的權力,動用了這些人的財權。
張亮能為所欲為地得到想要的錢,然後在這些能有錢就能辦通事情的怪圈,他巧妙地周旋,屢試屢勝,成為這金錢怪圈的佼佼者。
但是現在世風好像已經在悄悄地起變化了,天底下已經出現了即使再有錢也辦不了的事情了:那就是如果你犯罪了,法律就會製裁你,無論你的官位多高,無論你的錢疊得多厚!
是的,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了。張亮還沒有意識到這點。他僥幸地認為,他還是能成為那個弄潮者,在那些浪潮來臨之際,能勇立潮頭,把萬丈高的巨浪翻過去。
但是,他現在已經分明地看到那扇高高地掀起的巨浪。一種無助感自然而然地把張亮淹沒了。
張亮陷進了一種出來沒有過的恐慌。那種恐慌像是深入荒漠中,看透了展現在自己前方的一片水汪汪的**,和布滿果蔬的麵包,那些隻不過是海市蜃樓。
難道他就要得到的生活就是這些海市蜃樓嗎?隻能讓他遠遠地看一下等他抹一下眼睛,看清楚真相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張亮可不願意服輸啊。想到他這些年來聚集的產業,想到他就要得到財富自由,他還是興奮不已,覺得耿明亮傳遞的那些信息有可能不是真的,也許是耿明亮自己個人的擔心,他把這些擔心早早地透露給他,讓他能早做準備。畢竟這些也是非同尋常的暗示。張亮還是非常重視的。
懷著僥幸的心理,張亮決定還是決定冒一次險。
他很快就理清了思路,他甩了甩他那短發的頭,好像頭皮上突然長出了長長的頭發阻礙他的思維,要狠狠地把這些頭發甩向一邊那樣,不斷地甩動著他的頭,當他甩了0次的時候,覺得所有的不利因素已經被他甩到了一邊,他的思路就像春天的清泉非常清澈,一點都不渾濁啦。
他第一個清晰的思路,就是他的電話已經收到監控了。那現在就是要擺脫那些人的監控。就從做足電話的信號的文章。
他的號碼就是他的人所在的地點。這點,他已經完全清楚了。於是,他就得很好地利用這點了。幸虧他丟到海的那個手機他還是謹慎地把那張卡留下了。
他可以利用這張卡。他重新啟用了這張卡,把這張卡塞到手機,到關鍵的時候會派上用場的。但是,他還是讓這張卡的手機處於關機的狀態,以備不時之需。
第二,他要親自要搬運那些財富。是的,這事,他必須親力親為。在世界上如果能找到一個人為自己搬運金銀財寶的,那個人除了自己的父母,妻子,兒子,那還能找到什人呢?
而這個父母,張亮是不相信他們的,因為他們拋棄了他。在他成年以後,才來找他,他能信任他們嗎?在他看來他們已經不能成為他的家人了。
而妻子?他還沒成家,本來已經能成家的,楊芳在最後的關頭背叛了他,並且這個楊芳已經到另一個世界去了。
兒子,那要等到18年以後,或者更長的時間以後。因為他還沒結好婚呢!兒子從哪兒來呢?這不是天荒夜談嗎?誰也沒有無中生有的力量啊!
這些人都排除了以後,張亮能選擇的人,就是他自己。他在一個高速路出口,以40公的速度行駛出匝道。過來匝道,他把車速提到10公,車子飛馳著。像他那顆飛馳的心。
很快的,張亮在一座三維縣還有100多公的某座城市出現了。他把車停在一處地下停車場。進了一家美容院。
當這個年輕的小夥子進入到這家美容院的時候,那本來生意慘淡,現在進來一個小夥子,開始的時候,她們並不很熱情,這世道,女人進入整容的美容院是常常可以見到的。但是一個男人進入到美容院來,倒是很稀奇的。
“您在找您的太太嗎?”其中一個不暗世事的前台女子對他還是熱情的,因為在她看來,男人都是金主:進入到這花費高昂消費的女人背後都有金主。
她把張亮看成是她們的顧客中的某個金主了。
“我是來整容的。”張亮亮出他的目的。
這句話,像在熱鍋的油被進去幾滴水,嘩啦啦地嗶啵嗶啵地響個不停。那個女孩子聽了,停頓了一下,她還沒接待過男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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