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下了大雨，空調的溫度有些悶，端木辰一人窩在沙發上，電視上放著京阿尼的《日常》。

    “哥哥在做什呢？”端木棠在電話問。

    “吃蛋糕呢。”

    “什味道的？”

    “奶油巧克力的，甜的很。”

    “那留我一半呢。”

    “當然，蛋糕上寫著保質期一年呢，可以等到你過來，或者我回去。”

    “想吃。”

    “最近胖了些吧？”

    “哪有的。”

    “看照片似乎是的。”

    “這不是冬穿得多了些。”

    “年初的時候我還記得你的樣子呢，也是那件衣服。”

    “哪能記得這清楚的都是瞎猜的多。”

    “這的確是記得的，大概是見得多了。”

    “我也記得。”

    “記不記得都一樣的。”端木辰笑道，“最近好好關心一下媽媽。”

    “知道的。”

    “你這是在醫院嗎？”

    “嗯，爸爸正在出院的事情，明媽媽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

    “嗯……爸爸叫我呢……”

    “嗯，就掛了。”

    “嗯，哥哥一直快快樂樂的。”

    “承蒙良言。”

    放下電話，電視上又是新的一集，盡管已經看了幾遍，《日常》還是有趣得很。

    又過了一會兒，已經十一點了。外邊的雨一點兒也沒有些的跡象，雷聲隱約有幾聲，房間更顯得安靜了。

    手機沒什可以看的，花板漆黑一片，窗簾的縫隙間閃過幾道光，雷聲便轟隆隆傳過了。

    記得時候端木棠還會很害怕打雷的，如今已經長大到能麵不改色的地步了，而自己，也不覺間就二十八了，大學畢業也已經五年了。

    五年，其實很久了。

    並沒有想太多過去的事情他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依舊是六點，時間早就習慣了，去學校的時候恰好六點四十，又恰碰到了木佳子，她負責班級開門。

    “老師早呀。”她笑道，一大早也是很有精神的樣子，穿得依舊有些單薄的樣子。

    “早，昨晚下雨了，今估計會冷些。”

    “並沒什感覺的，衣服恰好。”

    “就你身子硬朗。”端木辰笑一句，她便進了教室。燈突然亮了起來，一下子便有些白的氣息。

    後來的人就很快了，秦芳文也是馬上就過來了，她看了一眼正喝著茶的端木辰，笑道：“昨似乎是你生日吧？”

    “是的。”

    “這人一忙起來就丟三落四的，實在是有些老了的節奏。”她，“生日快樂喲，還有現在和我一般大了呢。”

    “是呀，年齡這東西也是玄乎其乎。”

    “雖然這，我的確還是挺大了。”她自嘲地一句。

    “又開始隻顧傷懷了？”

    “家人又開始催婚了，這樣真不知道何時是個盡頭的。”她皺眉直，“上次還得是你的幫忙，要不然爸爸沒工作，他們這時候大概就要五花大綁將我推到刑台上。”

    “你這得也太嚴重了吧。”

    “哪有，端木是不知道相親時候的狀況，真的就是刑台的。”她繪聲繪色地描述，“你看，我穿著極其浮誇的裙子，對麵人穿著極其浮誇的西裝，媽媽著極其浮誇的話，對麵爸媽也著極其浮誇的話，然後尷尬地吃兩口菜，那筷子都僵硬得夾不起來菜的，這不是刑場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