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矮子是個典型的悶葫蘆，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謝警官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將矛頭對準王麻子。

    雖然王麻子牙尖嘴利滿口謊言，但總比他那個隻會閉上眼睛裝死的弟弟好對付。

    “王麻子，老實交待你殺了幾個人！”謝警官厲聲道。

    “一個都沒殺！”王麻子硬著脖子回應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謝警官怒極反笑道：“笑話！你一個人都沒殺？那百把斤人肉上掉下的？”

    “我承認確實在豬肉麵摻了人肉，但是我保證一個人都沒殺！”王麻子依舊抵死不承認。

    “王麻子，你信不信我讓你們兄弟倆死無葬身之地！”謝警官被王麻子滾刀肉般的態度氣得睚眥崩裂。

    謝警官這句威脅的話如果換到現在來明顯是“犯錯誤”的，但在解放初期卻是理所當然。

    前文曾經提到過，上世紀八十年代之前我國沒有頒布《刑法》，也沒有專業的法院等審判機關，公安局擁有的權力遠大於現在，犯罪嫌疑人隻要一進公安局基本上就很難出來。

    像王麻子和王矮子這種情況可以是“證據確鑿”，謝警官完全可以直接宣判他們的死刑，甚至可以發動群眾批鬥他們，“死無葬身之地”不僅僅隻是而已，很可能變成現實。

    “謝警官，我真不是忽悠你，這些人肉是我們兄弟倆從死去的乞丐身上剔下來的！”

    “死去的乞丐？”

    “沒錯，每年一到這個時候就會有很多乞丐凍死在路邊，我們兄弟倆前幾接到殺豬分肉任務時，正好遇上我娘病情加重，於是我們一商量，決定找幾具凍死的乞丐屍體將肉剔下混入豬肉中，而真正的豬肉用來到省城請大夫幫我娘看病！”王麻子出的這番話恰恰印證了謝警官的推測。

    “不要含糊其辭，詳細一點！”謝警官正色道：“具體哪起歹心的，怎找到乞丐屍體的，怎剔肉分屍的，屍體的內髒和骨頭怎處理的，都詳詳細細給我交待出來，一個字都不準遺漏！”

    王麻子點了點頭，起了事發的經過。

    王麻子的母親從去年開始就身體不好，到了今年更是一不如一，秋剛過就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父親抗戰年間被日本鬼子殺害，王麻子和王矮子是母親一把眼淚一把汗辛苦拉扯大的，所以兄弟倆對含辛茹苦的母親極為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