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指甲蓋被剔除掉,那是一種怎樣錐心的痛,隻要一想到指甲脫離肉的畫麵,那是比死更難熬的事。
如若真的沒了指甲,知畫這丫頭日後還要怎活。
秦嬤嬤慌亂不已,跪在地上,兩眼渾濁,老淚縱橫。
“老爺,太太!老奴真的不知道要什,您們就開恩吧,你們告訴我要怎做才能放過知畫,老奴照做就是了,哪怕是要了老奴的命,老奴也絕不眨眼。”
知畫是她唯一的女兒,這輩子的念想。讓她看著女兒受這樣的苦,或者是白發人送黑發人,那還不如自己死了去。
眾人也算是看出來了,這秦嬤嬤倒真不像是知道實情的人。
蘇氏發問道:“你替我做的那些事情,可曾告訴過任何人聽?”
這樣問,彼此自是知道問的是什。
“如若太太的是關於前太太的事,老奴用人頭做擔保,老奴真的是一個字都不曾透露過。”秦嬤嬤苦苦解釋著。
如果她不曾過,那謝靜婭又會是通過什樣的方式知道的?蘇氏絕不相信謝靜婭一無所知,而消息的透露來源最大的可能性便是秦嬤嬤。
在奴才方麵,活著的人,除了秦嬤嬤知道事情原委,剩下的便隻有王嬤嬤了。
見著蘇氏閃過的眼神轉向自己,王嬤嬤便向發誓,“太太,老奴這輩子若是對您敢有二心,必遭遣!”
王嬤嬤的忠心,蘇氏還是很放心的,畢竟她全家人的命全握在蘇氏的手。
“既然沒有,那就繼續紮,紮到她們承認為止!”蘇氏的眼神很是冷漠,眼神若有若無的飄向了知畫。
知畫一聽到又要開始紮自己的指甲,身體擅抖不已。
“太太……求您了,不要紮奴婢……”知畫哀求著,蘇氏卻隻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知畫見著蘇氏無心放過她,她便將眼光又落在了謝靜嫣的身上,跪在地上向她挪去,苦求著:“三姐,求您看在奴婢伺候您的份上,請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定會做牛做馬的伺候您,忠心您!”
她的苦求才一張口,謝靜嫣抬起腳就踩在了她剛剛受傷的指甲處,眼神凶狠而可怕。
“賤卑,你也知道忠心的重要嗎?”
謝靜嫣的話,讓處以痛苦中的知畫忘了求饒。
王嬤嬤則拿起她的另一隻手,狠狠的紮進去,拿出來,再狠狠的紮進去,連著數針。
“啊……啊……”才剛叫了兩聲,她的嘴巴就被蘇氏給封了起來,那撓心的燒痛仿佛要將她身上的肉一點一點的割掉。
謝安邦卻有些坐立不安,側目一望,隻見蘇氏的表情一動不動。
“老爺太太,求求您們開恩吧,饒了知畫,要折騰也折騰老奴吧!”秦嬤嬤跪地求饒著,猛的對著地上磕頭,冰涼的地板很快便讓她的額頭沁出血來。
謝安邦有些搖擺著,蘇氏見著後,便伸出手穩著謝安邦,用著隻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著他道:“這一次,聽我的,絕不會錯!”
蘇氏甚少用這個絕對的口吻來跟謝安邦話,所以,當她一出聲時,謝安邦原本有些搖擺的態度暫時又壓了下來。
蘇氏對著秦嬤嬤道:“你與其求我跟老爺,倒不如求您的寶貝女兒,到底做了些什事情。”
秦嬤嬤像是得了命令,對著哀痛悲情的知畫,“知畫,你若做了什,你就招了吧,你就算是不招,她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相信娘,娘不會騙你的!這會子,沒有什可以救你,別受這苦了,熬不下去你會沒命的啊,我苦命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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