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一過,便是早上的父母和親戚見麵禮。
寧國公府這邊的族親也陸續的到來,謝靜嫣醒來時,手腳總算是自由了,但是什時候鬆的綁,她全然不知,此刻,她的頭依舊渾渾沉沉。
對著外麵叫了好幾聲才有丫環匆匆忙忙的過來伺候。
見著都是生麵孔,謝靜嫣也不再顧慮什,便問了其中一個丫環,“本姐的陪嫁丫環呢?”
那丫環隻道:“奴婢不知道,奴婢隻是奉命過來服侍嫣夫人梳洗的。”
謝靜嫣左看右看,怎都不舒服,這寧國公府是想把她當成什?
“嫣夫人,奴婢服侍您梳洗吧,一會還得去正院請安!”那丫環也算是個有點眼色的,這會子便給了個醒,再不梳洗怕又要晚了。
謝靜嫣滿腔的怒火無處可撒,那兩個丫環就算是服侍得再好,也被謝靜嫣指著罵了好幾次。
但凡謝靜嫣問什,丫環們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梳洗之後,望著鏡子中蒼白的有些過的臉色,眼底淡淡的青色,整個人的狀態都讓人感受不到是新婚。再一看周圍陌生的環境,陌生的臉孔,謝靜嫣的心像被人一片一片的刮掉。
“世子爺呢?”她鐵著一臉,問道。
一旁的丫環心翼翼的回道:“奴婢聽去了怡夫人的院子。”
她的話才一落,謝靜嫣抓起案幾上的一個香盒便朝著那丫環砸去,誰知道沒有砸到那丫環,卻砸到了進門的紅娟。
這紅娟被砸得輕呼一聲,“啊……”
謝靜嫣一見是昨晚上捆綁了自己的紅娟,不免心多了幾分爽快,等她在府上站了腳之後,她再慢慢的收拾她們。
“嫣夫人,您一大早上的就拿奴婢們尋開心,不知道的以為您是哪家門戶的姨娘養的庶女,所以才這的不懂規矩。”那紅娟暗地得了自家世子爺的吩附,沒事就給謝靜嫣尋點氣受受,所以她的心壓根就沒把謝靜嫣當成主子。
被一個丫環欺上門,謝靜嫣還是第一次。
“你個賤卑,侮辱主子,這罪有多大,難道做奴婢的時候沒有人教你們規矩嗎?”謝靜嫣狠著臉怒道。
紅娟不屑的冷笑了兩句,“原來嫣夫人也知道規矩啊,若不是您親口,奴婢還以為您婚前失貞這事是‘假’的呢。”
到假字時,紅娟還故意的咬了咬音,緊接著,捂著手帕便笑了起來。
謝靜嫣自腳跛了後,脾氣也是日益見長,並且受不得激,她堂堂尚書府的姐,居然被一個丫環這樣欺負,士可忍孰不可忍!
她一衝動,上前便狠狠的煽她耳光,那紅娟可以嘴上罵,但動手,她還是不敢的。
待接了兩巴掌後,她哭著便跑開了去。
其他幾個丫環見狀,也都偷偷的跑開了,待謝靜嫣反應過來時,身邊已空無一人。
此時,謝靜嫣才慌張起來,吉時可是耽誤不得的。想到此,她也顧不得矜持,自己出了院子便去找人,希望可以找到趙文宣或者自己帶過來的丫環。出了院子她才知道,這寧國公比起謝府,至少要大上兩倍,她根本就分不清楚哪跟哪。
府竟然都沒什丫環婆子,就算是有,見了她,都跟見了鬼一樣的躲得遠遠的。
到了這個時候,謝靜嫣便也明白,這一切,都是趙文宣給她來的下馬威。
也是到了此刻,她才明白羊入虎口這個詞的真正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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