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劍來

    兩人在寂靜秀美的玄武山頂，唐建成簡易做了幾碟菜，安靜的吃著飯菜，飯後牽著走在茅屋外，安靜的峰頂被蛙聲和蟲鳴打破。

    墓前開滿曼珠沙華，散發淡淡花香，豔紅的花瓣如火焰那般，像散發絲絲的魔力那般，讓人回憶這今生與往事，唐白書和雲初露就似這彼岸花，一花，曼珠，一葉，沙華，花葉守護彼岸花，花葉卻從未相見，花開時沒了葉，花落時葉才現，彼此思念痛苦著，唐白書清理著墓前的雜草，手掌被蛇割藤劃破。

    剛好撞見到唐白書不心割破了手掌，唐建成心疼拿起了手巾止血著，胸前不心沾了些凝結的血液，用手去擦拭，唐建成碰到凝結成冰似菱形的血液結晶體時，手上立馬有種灼燒感，那菱形冰晶裝入皮膚那般在手掌皮膚上留下星點菱形血痕，唐白書便想要幫父王擦拭卻擦拭不掉，胸前衣襟還留下些血凝結成菱形的血液結晶體。

    “書兒，這不打緊，記住盡量別讓你自己受傷，我和你母妃會在意，你母妃她叫雲初露，一個愛你比愛自己還多得多，叫你父王我嫉妒的很，我想她此生最滿意就是有了你，那怕在離去的最後時刻，念想的還是你。”山頂微涼的風不知道怎吹紅了偉岸男人的眼，手劃過愛妻的石碑，滿是神傷。

    早就忍不住的抱緊父王唐建成，紅著眼哭泣道：“我知道，我就知道，她是愛我的，不過是我，是我害死了母妃，父王，對不起，我多希望離開的是我，那樣你們就會在一起。”

    唐建成坐在墓碑前的台階上，和站著的唐白書平等對視著，伸手指著最亮的星很認真道：“不，我們一直在一起，你母妃在哪一直牽掛你和我，父王，也總有一會去那和你母妃一起庇佑書兒，你是我們在這人世間最美的延續。”

    唐白書忍住了哭泣聲，伸出手輕輕捏著唐建成想要下去的話，很是揪心的疑問道：“父王，怎這樣的話，我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您要是不舒服，我們回家，連您也走的話，我的心怕會被血液凍住，不能呼吸，苦苦堅持的心跳就不知道再為誰跳動了。”

    “長大後，會找到為它跳動的人，就像在落花鎮第一次和你母妃相遇時的跳動，很美好。”唐建成恍惚著，感覺孩子快長大了。

    兩人在雲初露墓前靠在一起，久久不語，安靜的享受這在一起的畫麵，唐白書心一直念著雲初露，她生育了自己，讓自己來到了這人世間，靠在冰冷石碑的自己隻感覺到一絲溫暖，是她在抱著自己嗎？

    唐白書滿是期望的問道：“父王，您能和我母妃雲初露是個怎樣的人，您和她的故事。”

    唐建成輕輕笑道，滿是慈愛的看著自己和雲初露的孩子唐白書，悠悠的閃過畫麵，兩人的相知相愛。

    在落花鎮的匆匆一眼後的離別，西子湖上唐建成輕舟烹茶，輕紮青絲，一身幽蘭華服，雲初露撐著油紙夏荷傘走在斷橋殘雪上，來到船頭停渡的唐建成，在人群中多看了眼素雅婉約的雲初露，回眸的她和唐建成四眼相交，再次相望，就這樣他們在西湖上、蘇堤春曉、斷橋殘雪上，他們又相見。

    在燕崖鄉獨自飲桃花熏，唐建成醉酒卻憶著久久不能忘懷的那眼回眸，卻在沈園的長廊再遇，唐建成詩性大發便在白牆上揮毫寫下久久未人忘的她，“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眾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他們在燕崖鄉、沈園長廊、白牆下再相遇，他們相識了，那時的她笑靨如花。

    雲初露喬裝成書生到紅羅山書院隻為能讀得那本淒惘的《桃花扇》，潛入成功並拿到《桃花扇》的那一刻，在藏書閣歡愉的旋轉著，也在尋找《桃花扇》這本書的唐建成，無意間透著書格又見到喬裝男書生模樣的雲初露，靜靜的看著，不忍打擾這美的畫麵。雲初露拿著書一個人來到了紅羅山書院後山，唐建成也悄悄的跟著沒去打擾，采著野花用書院的借書絲條係著花，當看這書入迷的雲初露，唐建成將花放在她的麵前，抬起頭看著唐建成深情的眼眸，拿著野花看到借書絲條上《桃花扇》三個字，他們躺著草地上看著這滿山彩蝶飛舞，兩人在紅羅山書院、藏書閣《桃花扇》、後山，他們相知。

    唐建成和雲初露帶著紅羅山書院的《桃花扇》一起離開，一起來到了仙境般的玄武山，搭茅屋、掛秋千、劈材煮茶、在這一起過那春夏秋冬看那花開花落望那雲卷雲舒。他們在玄武山生活著，他們相愛。

    九道詔書，打破了兩人的寧靜，傳旨的大監在千湖之湖鏡泊湖邊等了半月有餘，年輕的唐建成背著雲初露從玄武山下掠過如鏡的湖麵來到岸邊，身著血紅色蟒袍的白發大監仇寺涼先是重重跪下滿臉凝重，起身宣旨後，親為太子唐建成披上黃金戰甲，身騎白馬赴國難，回望湖邊的她肚子微微隆起。

    唐白書將頭趴著唐建成腿上，閉上眼，安靜聽著他與她和我的故事，手握緊些木人，聲道：“父王，好美，我母妃比花姨還美吧！”

    唐建成低著頭，在唐白書耳邊細語，“美在我心中她是永，再和你個秘密，你母妃是魔族公主，我想你要知道這些，你身上不僅留著大瑞國皇室血脈還留著魔族的血液，這才是最真的你。”

    唐白書睜開眼，癡癡的看著父王唐建成疑問道：“書中的魔族真的存在嗎？”

    唐建成點著頭，轉身看了眼石碑又看著唐白書，因為你們就是最好的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