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記憶中的路線，韓沐風穿街走巷來到了聽雨軒。

    聽雨軒內不似昨日冷清，麵仙樂環繞，昨日打鬥過的痕跡也早已修複妥當。

    起來這聽雨軒也不單單是文人墨客鼓弄風月的場所，更像是座情報機關。這生意還算不錯，在京城能夠建立起這樣根基的衛蘭兵也確實有些本事。

    正當韓沐風思索的時候，靜姝帶著兩名侍女緩緩走來，道：“韓公子，我家主人等候多時了，這邊請。”

    韓沐風暗自好笑，看來自己的行蹤還是瞞不過衛蘭兵。

    還是昨日的包廂，還是昨日的熏香，還是昨日的香茗。韓沐風走到桌前跪坐在地上，道：“你怎知道我回來？”

    “你在京城還有別的地方想去嗎？”衛蘭兵反問道。

    “也是。”韓沐風感慨道：“咱們兄弟幾人，就你心思最縝密。”

    “論你武我比不過你，論調兵遣將我比不過他，論運籌帷幄我不如軍師，我唯一擅長的也就隻有音律。”

    “軍師……你可有消息？”

    “在那場火力都走散了，哪還有什消息。”

    韓沐風雙拳緊握，似有不甘，隨後又鬆開了。韓沐風接著道：“吧，你的真實是目的。”

    “什目的？”

    “別裝傻。”

    “在下隻是一介喜好音律的風雅之士，能有什目的？就算有也隻是為穎萱出口氣，為你出口氣。”衛蘭兵談笑自若的著。

    “我不用你為我出氣。”韓沐風道。

    “別太自戀，你隻是順帶的。當初就下穎萱後，她抱著我的腿痛哭，我心軟見不得女人哭。況且她的身世實在可憐，深入調查後才了解到她的身世原來和你一樣，都跟九年前的那件事情有關聯。”

    “九年前……”韓沐風長歎一口氣道：“九年前的事情雖然是錯的，但就結果而言他是對的。我也沒有義務幫助一個素未謀麵的人，你也沒有義務以身犯險。”

    “你都沒見過她，等你見了再也不遲。”衛蘭兵對著門外道：“靜姝將穎萱帶來。”

    “是。”門外靜姝回應道，起身離去。

    韓沐風道：“她們都是你撿回來的？”

    “不要撿，這個字不雅。應該尋，她們的身世也都可憐，從無父無母有的連名字也沒有。”衛蘭兵道：“這些女子倘若我不施以援手，不是流落風塵就是被買去當丫鬟雜役。還不如在我這兒自由，倘若她們想要離去我自然不會攔著。”

    “你倒是猜猜我給她們去這些名字的用意。”衛蘭兵道。

    “無聊。”

    “誒，這不懂風雅。虧得你有‘如沐春風’這般好名字啊。”

    “別這惡心好不好。”

    “這叫風雅風雅，別總這粗俗。”

    就在二人談話之際，靜姝已經帶著衛蘭兵所的穎萱來了。

    穎萱身形嬌，稚嫩的臉上有幾分不屬於這個年齡段的成熟。可能是她的身世實在坎坷，也可能是聽雨軒教育的好，總之從她的眼神來看，怎著也不像是九歲孩童那般真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