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今城好像怪怪的。”陳五樓一邊幫著父親把碗端上桌，一邊忽然想起了什似的道。

    “怪怪的？是你又穿錯你姐的衣服出去了嗎？”

    “才不是！我睡昏一回頭到底要被你們笑多久啊！”陳五樓憤然，“是氛圍啊氛圍！城不知為何有種奇怪的氛圍，總覺得會有什不妙的事情發生……”

    陳五樓了半也舉不出具體的例子，越聲音越，似乎自己也覺得自己太題大做了，不過陳尚德倒是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笑話他，而是端著鍋有些嚴肅地點了點頭：“是嗎，我知道了。先吃飯吧，去叫你姐和姨起來。”

    陳五樓應了一聲，把幾個碗放在桌上之後走進了陳有雪的房間：“姐姐，快起來吃飯了，再不起來麵要坨了~”

    “嗯……”陳有雪揉著眼睛坐起身來，迷迷糊糊地看了好一會立在旁邊收拾著自己亂翻翻課桌的少年，才忽然清醒過來一枕頭砸了過去，“你怎進來了！敲門啊！”

    “進我房間從來沒見你敲過門……再敲門你聽得見嗎？”陳五樓一偏頭躲開了暗器的攻擊，將最後一本掉在桌縫的書整齊地放進包，“好了幫你把書包裝好了，趕緊起來吃飯吧。”

    “你出去！”

    陳五樓攤著手走出去把門帶上，又走到一旁敲了敲另一間房門：“姨~姨吃早飯了~”

    這個房間住的是大約四年前冷著臉找上門來的漂亮女人，雖然自己沒有什印象，但似乎是母親的妹妹。來的那晚上她和父親似乎發生了很激烈的爭吵，不過自己和姐姐聽牆角聽到一半就被父親揪著耳朵趕出去了，所以並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總之第二她就以‘要照顧姐姐的孩子’為名住了下來。

    ——不過陳五樓看來，這個姨怎看都是被照顧的多……

    “唔，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感覺這種臊子麵也不錯啊？”

    早餐桌上，陳尚德古怪的菜丁臊子麵得到了廣泛好評。隻有陳有雪嘟囔著‘還是想吃肉臊子麵……’，不過還是伸手添了第二碗。

    “雪兒，樓兒。”陳尚德放下筷子，神色嚴肅了幾分，“最近有些不太平，聽昨又有一批西伯省來人經縣逃往仙道疆域，你們放學之後不要去別處玩了，直接走大路回來，明白了嗎？”

    “明白了。”陳五樓點了點頭，隨即又憤憤不平道，“那些人怎這蠢！仙道虛心假意給點甜頭就傻乎乎過去了，還不都是仙道對抗神道的詭計！也不想想沒有神道之前仙道是怎對待凡人的，若是神道真的敗了，他們還能有好日子？”

    陳有雪對著麵吹了一口氣：“沒辦法呀，這幾年神道在邊境上損失不，後方力量接連抽調，於是社會整體生產生活水平下降，反過來又再次降低了神道合力，後方情況就更——這是惡性循環啊，如果邊境能贏上幾場就好了。”

    陳有雪到‘戰事不利’的時候，發現姨有些緊張地看了父親一眼，不過父親的神色並沒有什變化，他隻是望著麵前的青色瓷碗，麵湯朦朧的霧氣中浮動著過往與沉默，鮮豔的熱血與使命沉降下來，仿佛一片消融在麵湯中的蔥花。

    “……不能要求人民犧牲。他們有追求自己幸福的自由。”陳尚德來自霧氣另一端的聲音有些朦朧，“仙道雖然不安好心，但隻要神道還在，他們就還會改善凡人的生活以防止他們投向神道，從這個意義上，這也是神道為人民做出的貢獻了。”

    “……不早了，碗我來洗，你們快出發吧。”陳尚德背過身去，緩緩走進了廚房，“……下午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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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你有沒有發現，最近老爸和姨好像神神秘秘的？”

    上學路上，陳有雪忽然拉過陳五樓低聲道。

    “這個啊，我好像知道是怎回事。”

    “？！什情況什情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