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
“有人敲門?”狹漆黑空間有人低聲道。
“誰?”
“我。”
有人聽到門外的熟悉的聲音,室沸騰起來。
“是石工匠,快開門!”
吱呀一聲門向外推開,門外站著一位一臉皺紋的矮個子老人,他一手舉著火把一手護在胸前。門內探出四五個年紀不大的孩子。
“石工匠,外麵情況怎樣了?”有孩子迫不及待的問道。
矮個子老人搖了搖頭“還在打,劉長生在嗎?”
“在這”從暗處走出一個漂亮孩子,火焰的照映下,臉蛋微紅,五官極其標致,尤其是一雙明媚大眼最為勾引人。
“快走,帶著這些人去凜冬之地”
“凜冬之地?那不等於去送死嗎”暗處又竄出一個孩子,約摸十一二歲,高挺的鼻子分外醒目。
“這是寨主的命令,拿著這個東西,大家收拾一下,馬上離開這”矮個子礦工從懷掏出木盒和信遞給長生,卻被長鼻子搶走。
“我看看什寶物。”
“奎鎮子,快把東西給長生!”矮個子礦工道。
劉長生接過信來,借著火光,匆匆看了一眼,表情變得十分難看。
“怎樣了?怎樣了!寫的什?”長鼻子奎鎮子急切地問道。
“走,我們去凜冬之地。”長生收起信,神情恢複平靜。
“假設萬一我們到了凜冬之地,我們怎活下去?更不用去凜冬之地的路上會有多少危險!”奎鎮子道,眾人應和。
其它密室的人聽老礦工從圍城上帶下消息來了,都匯集到這,人一圈圈站滿了,聽到長生要到凜冬之地,都搖頭。
“我也不難為大家,如果有人願意跟我走去凜冬,我長生感激不盡,視親族待之。如有人留下或是投奔其它城池邦落,請分掉密室的糧食、金銀、泉水,高路遠,後會無期!但請記住,將來一定會是我的下!”長生以城主的身份喊道,眉宇間頗有寨主幾分神情。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視無語。長生是寨主的養子,寨主膝下無兒並未娶親室,此城寨早晚長生繼承衣缽。可長生年紀幼哪能服眾,密室內一片寂靜,無人敢回應。
“我跟著你。”話的是女孩子,挽著發簪,年歲和長生一般大。
“我也去”矮個子礦工不知從哪撿來的木錘,手高高地舉著像是宣誓一般。
“凜冬我們來了!”長鼻子奎鎮子補充道。
稀稀拉拉又站過來幾個人,隊伍初步形成。分好行李,輕裝上陣。
密室有個曲曲折折甬道,甬道狹窄,隊伍中有稍胖點的一路吸著氣,努力收著肚子。
矮個子礦工扛著木錘背著橫兜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麵,他參加過密室設計和建造,走過岩層突出的地方,他還用手觸摸一下石壁,上麵有歲月流逝的痕跡。
約一炷香的時間,甬道終於走到盡頭。
出口在半山腰上,推開門口遮擋的舊物,星光灑進來。夜色正好,蛐蛐還唱著歌,一大股清新空氣灌進胸腔,爽。如果停下來靜心聽,隱隱約約還能聽到轟隆的爆炸聲和背後遠方照亮的夜空。
繼續走!
長生走在前麵,舉著火把,憂慮爬在每個人的臉上。除了一人,她緊著貼近長生,頭上的發簪不見了換成仙草繩箍起的長辮子。她唱著歌,步調歡快,似乎去趕一場盛大的晚會。
“長生哥,信的啥?”長鼻子奎鎮子跑過來。
“九死一生。”長生繼續趕路。
“幹脆,我們再走幾步安營紮寨生活下來好了,萬一我們寨子打勝仗我們回家也近些。”
“你要留,你就留下來,我反正跟著長生哥哥。”長辮女孩道。
“阮秋白,男女授受不親,靠這近你想怎樣,讓寨大嘴看到,瞧瞧你以後還能不能嫁出去?”奎鎮子插進阮秋白和劉長生之間。
“我,我怕黑”阮秋白臉一紅,又羞又氣。
“那我跟你走,喏,拿著火把。”奎鎮子把自己的火把遞給阮秋白。
“誰稀罕你的火把。”阮秋白生氣的。
“好了,我們先休息一下吧”劉長生道。
有人搭起四五個油布帳篷,大家做進帳篷,分食糧食和泉水,矮個子礦工腦袋剛碰到木錘上就發出呼隆隆的呼嚕聲,同帳篷的人相視而笑。
“不去休息下嗎?”阮秋白走到劉長生旁邊坐下來。
“睡不著,活著好累啊,還要為了活著而戰鬥。”長生低頭繼續道,
“我的一生要平庸一世過著流離失所苟且的生活。要頂立地,成為一代帝王,率領三界眾生,不死,我不亡!。”
“為什?”阮秋白皺著柳葉眉接著問,“為什?平淡的生活不是很好。一起跑到瞭望台上看日出日落。等著這次寨主又勝利了,我們還像往常一樣,那樣慢慢地開始,有蔚藍的空,有婉轉動聽的鳥地歌唱,有……”。
“回不去那個時候,好多事情逼著我們去做選擇,而過去的大門緊緊地對我關閉,我沒辦法。”
“我們真的要去凜冬之地嗎?我聽大嘴過凜冬之地是死亡之地,那有白皚皚的枯骨,一望無邊的雪山,溫度低的可怕,就連最挨凍得白熊怪都遷徙到南方一點的地方過活。那是白無常的堂,是死神的實施詛咒的地方。”
劉長生默默聽,頭埋的更低,雙手微微顫起來。阮秋白意識到自己剛才不該信口開河的太多,一時也僵在那不知什。
良久,劉長生抬起頭,望著遠方黑的樹影“去啊,隻要我們到凜冬之地一定會找到活下來的地方。哪怕隻有一絲希望,至少比坐以待斃強!”
“我也相信寨主,寨主既然讓我們去凜冬之地肯定是可以的。”阮秋白試探性的道“一種是流離失所苟且活著,安逸,一日三餐,日出作日落息;一種是頂立地,去做這世界上厲害的人,但可能會九死一生,或者凶險萬分隨時都能失去性命。要你怎選擇?”
“我選擇後者,堂堂七尺男兒,除了一身肉皮囊隨意割扯外難道不再做點什嗎?眼巴巴的走進墳墓是多可憐的人生啊。”劉長生盯著阮秋白,清澈的眼眸溢著光,堅定的信念在少年心中生根發芽,聲音還略顯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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