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
還未亮,空氣中尚存青草的氣息,有一片草地上還附著點點水露珠。聲音從劉長生帳篷傳出來驚醒了眾人,紛紛跑到帳篷前。雲水瑤第一個飛進去,隻見劉長生滿頭大汗嘴唇發白在毛毯瑟瑟發抖。他用手輕輕探了一下長生額頭,滾熱燙手!
“怎樣!”阮秋白在一旁急切的問道。
“目前看是高溫發燒還伴有囈語。準備連翹、銀花、苦桔梗、薄荷、竹葉、生甘草、荊芥穗、淡豆豉、牛蒡子、蘆根各一錢,熬成藥讓他服下。”雲水瑤道。
秋白答應著去準備了,奎鎮子搖頭歎息怎就一夜時間病成這樣還未開始正式去凜冬之地都病倒了,何時去?去的計劃估計要暫緩。
年過半百的矮個子礦工架起劉長生,喂了一些米湯,長生也漸覺恢複了一些力氣。
“現在感覺怎樣?”雲水瑤問道。
“好多了,我們何時趕路。”長生回答的聲音很。
“看樣子是走不成嘍。”奎鎮子在一邊插話。
“不著急,走之前還需要準備一下。”雲水瑤完隨身摸出一個布囊,從麵攥出一捧沙土。隻見他手一揚,沙土在空中匯聚遊走像一遊龍,最終帳篷出現了一塊立體的地圖,令眾人嘖嘖稱奇。雲水瑤在指著地圖上一點道:“我們現在在這個位置:未知的路。在往前走十六公就到寒冬城,跨過寒冬城就到北荒草原,過一條冰河我們就能到達目的地。到時候在凜冬之地找到冰寒之心我們就可以安頓下來。”
“這是啥東西這神奇?”一向具有好奇心的奎鎮子看到這個寶物內心又騷動起來,不由分打開布囊的開口差點頭鑽進去,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奇怪,為什麵啥都沒有?”奎鎮子用手撓著頭。
“麵應有盡有,隻是你肉眼凡胎看不到而已。”雲水瑤收起布囊,手握著一枝蠟木。
“來來,藥來了。”阮秋白抱著藥罐走進來。她把藥盛在木碗中用木匙一點點的送進長生嘴,送的時候還不忘用嘴吹一下,確保溫度適宜。
“把這蠟木用犀牛角研成粉末,加上早上的晨露。”雲水瑤把蠟木丟給奎鎮子。
奎鎮子拎著蠟木出去,沒一會兒跑進來手捧著一黑瓷碗:“來嘍,您要的胭脂紅來嘍。”眾人望碗看真真的和胭脂一模一樣,鮮紅血嫩。雲水瑤用無名指沾了一點朝長生額頭一指,長生美美的樣子羨煞眾人。
“這能治病?”阮秋白狐疑道。
“這不不能治病”雲水瑤回道。
“那作甚玩兒意呢,累的我滿頭大汗的。”奎鎮子著把手的碗丟到一邊。
“這個是胭脂紅,專門是用來擺脫眼鏡監視的。有人用眼鏡來窺探他的行蹤,用它就能破了他們的伎倆。”
聽完雲水瑤的解釋奎鎮子立馬又捧起地上的黑瓷碗用大拇指按下去朝自己的眉心點了幾下,因為沒有鏡子感覺像是在眉心,豈料是額頭兩側抹成一條粗粗的紅眉毛了,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你抹那沒有用,眼鏡的用法是找到家族人的血液塗抹在鏡子的背麵,鏡麵上自然呈現出這族人中想要看到的一位。你乃碌碌輩誰想知道你的所在。”雲水瑤一隻手捂著嘴一隻手抱著肚子咯咯的笑。
“此言差矣,我的老大,上數三輩沒準兒我的祖先也是侯爵呢,沒準兒皇宮的那些人也塗了我祖上的血呢!”奎鎮子辯駁道。
“葉城之心處藏有嗜血蟲,此蟲千年不死每日吸食鮮血度日,奇怪的是嗜血蟲吸食的鮮血相當獨特僅吸食龍族人的血,吸食後鮮血可在體內存百年,百年後鮮血化成吸血蟲的一部分,想取長生的祖上的鮮血不難,想取你祖上的鮮血那難,估計都成土了。”
“沒準兒我的血也……”
“沒準兒你該去取些泉水,別在這沒準兒啦!”
聽了阮秋白的話奎鎮子鼓了一下嘴,出去取泉水去了。
帳篷內外的人吃完幹糧和了泉水重新收拾行李,繼續走。
“好點沒?”邊走阮秋白邊關心的問長生。
“身體早恢複,瞧,壯得像牛!”長生拍拍胸膛,卻忍不住咳嗽,眉頭微皺。
一擔心長生還未痊愈,二來這幫隊伍老的老的不適合長途跋涉,他們隊伍隻行了半柱香的時間雲水瑤就喊著隊伍就地休息。
這地方是長長的曲折的溪,溪水清澈緩慢,周圍四下平坦,有一條野路在雜草的掩映下時隱時現,隊伍就駐紮在路的旁邊。
“寨子守下來?”隊伍的人圍著雲水瑤,可能真信了他的前五百後知五百的鬼話吧。
“這、恩。我先看看哈。”雲水瑤又從腰間摸出囊袋從麵抖出一本書,雲水瑤用著蘭花指唰唰的翻著書,翻到一頁暗自鬆口氣。
“寨主勝利?”眾人趕忙又湊近了一點。
“寨子化成灰燼,被屠殺一夜,寨中血洗一空!”雲水瑤讀著上麵的字。
“都死了?”年歲的孩子哇得一聲哭出來,其他人都默然。
“我不信,你用的是甚占卜?”奎鎮子把書搶過來,書上僅存幾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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