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馬上開場,整個會場都是呈暗色調,燈光打在舞台中間的鋼琴上,燕秋白穿著一襲秋水色的長裙,頭發蓬鬆,用鑽石發卡微微挽起,她的禮服大多比較保守,她伸手按住胸口的衣服,朝著台下微微鞠躬。
燕秋白的出現,是個意外驚喜,台下本就躁動的人群,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學校也不乏燕秋白的一些粉絲,聞風而動,整個禮堂頓時被擠得水泄不通。
燕秋白笑著轉身走到鋼琴前,她的後背幾乎是全露的,在長發的遮掩下,若隱若現,更是誘人。
莫韶光瞧著台下眾人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端起酒杯就灌了一大口,可惜酒水辛辣,倒是把他辣得夠嗆。
“咳咳——”莫韶光捂著嘴巴,更是惱怒。
“你這是借酒消愁呢。”燕西從他身後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來了。”莫韶光倒是詫異,“剛剛沒見到你。”
“怕引起轟動,等燈光暗了才過來。”
“你丫能不能要點臉,這都是學生,你以為誰認識你啊。”莫韶光嗤笑。
“就我這張臉,到哪都得引起轟動。”
“你還真是從到大都沒變過,一直都不要臉。”莫韶光和他多少年的朋友,兩個人鬥起嘴,倒是沒完沒了了。
燈光黯淡,卻也有意無意會打到這邊,莫韶光瞧著燕西懷的習涼,忍不住咋舌。
“偷腥就偷腥唄,還得那高大上,什怕引起轟動,燕西,你真的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
習涼輕輕咳嗽一聲,臉上莫名有些紅。
“走,我們去跳舞。”燕西吻了吻她的嘴角,拉著習涼就滑入了舞池。
隻是舞池中人很多,還有不少半吊子的,燕西隻能雙手一攬,將習涼緊緊圈在懷,還得心翼翼的幫她隔開人群,兩個人就這在舞池慢慢晃悠著。
習涼不太適應這多人的場合,擠來擠去的,可是被燕西抱住,心莫名踏實許多,靠在他的肩頭,伸手摟住他的腰,倒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周圍都是一些少男少女,這讓習涼過分早熟的心,開始了莫名的躍動。
雖然是化裝舞會,卻也有像燕西這般沒有任何裝扮的,單身的人很多,似乎都在逡巡著自己的心儀的目標。
莫韶光看著燕西和習涼,再看了一眼正在演奏的燕秋白,更是感覺有一盆涼水從頭澆下來。
之前他總是打趣燕西,習涼性子冷,以後的生活定然索然無味,燕西則是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現在看來,人家過得比誰都好,到是自己,雖然強吻了燕秋白,可是燕秋白始終沒有正麵回應他,這讓他有些憋悶。
此刻台下,有許多男生都在躍躍欲試,準備和女神進步一接觸。
這些男生都意氣風發,莫韶光雖然隻比他們大了幾歲,可是常年商場打磨,給人的感覺都成熟許多。
“他已經喝了不少了。”習涼看著莫韶光。
“和我跳舞,你還有心思看別的男人?”燕西挑眉,手指忽然猛地收緊,將她整個人徹底按向自己,身子緊緊貼在一起。
之前在車上,兩個人已經纏綿了許久,燕西早就有了反應,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本來想著趁機好好修理她一番,卻沒想到最後折騰得還是自己。
習涼感覺到他身體的反應,又羞又急,下意識的伸手要推開他,可是身後都是人,她隻能安靜的趴在燕西懷。
“還動呢,你是真的不怕死啊。”燕西低頭輕啄著她的耳垂。
習涼攥緊他的衣服。
“涼涼——”燕西聲音低沉,此刻的廝磨,無疑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嗯?”習涼紅著臉,都不敢看燕西。
“你要不要再動動?”
習涼伸手掐了他一把,“別鬧,都是人呢!”
“難受啊!”燕西不停咬著他的耳朵。
都是都是在談情愛的情侶,誰會管他們啊,他們在這,就是最正常不過的情侶。
習涼被他得心軟得一塌糊塗。
燕西的口氣和平常差了許多,很軟,卻一點一點在侵蝕她的理智,他的吻一點一點落在她的耳邊側臉,直到他沒忍住,捏住她的下巴,加深這個吻。
“唔——”習涼抱住他的脖子。
“涼涼,我們回家吧。”燕西吻了吻她的鼻子。
燕西這話暗示意味,習涼怎可能不知道,紅著臉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既然沒有明確否定那就是還有戲,燕西再接再厲,一邊吻著他的嘴角,一邊不停的哄著她。
“涼涼——”
他的聲音略微嘶啞,醇厚得像是上好的紅酒,或許是周圍的氣氛太好,習涼就鬼使神差的了一句。
“我的例假剛剛結束!”
燕西愣了數秒,忽然直接拉著習涼就往外麵跑。
周圍的風微微刮過習涼的臉,還帶著男人那低低的笑聲,手被他緊緊握住,夏夜的風帶著一絲燥熱,習涼的胸口開始不斷的膨脹,有一股暖流瞬間充斥著四肢百骸,心若擂鼓,而她卻覺得異常幸福。
“勺子哥,你也在啊!”莫韶光後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
“你這丫頭,怎又喝酒了。”莫韶光伸手要將關董的酒杯奪下來。
關董穿著黑色的緊身衣,戴著半邊麵具,皮膚很白,嘴唇很紅,身上還不倫不類的掛了一個十字架,估計是在扮演什吸血鬼,嘴角還掛著一點紅酒漬,倒像是勾魂的女鬼魅影。
“我攔不住她。”燕昭覺是受了關戮禾的委托,才過來的,隻是關董這脾氣,關戮禾都治不了,他更攔不住了。
“不要,我就是喝了一點點而已。”關董舔了舔嘴角,朝著莫韶光笑得燦爛。
“昭覺,你送她回家吧,這丫頭要是喝醉酒準得兒鬧事。”
“別碰我!”關董甩開燕昭覺的手,忽然直接將酒杯按在桌上,伸手指著莫韶光。
“混蛋!”幸虧這嘈雜,音響效果也好,她這一吼,倒是沒引起多大動靜。
“趕緊把這丫頭拖走。”莫韶光一臉嫌棄。
“你不是男人!”
“我去,丫頭,你心我削你!”
“你看白姐被人圍住,你都不敢去,你還敢你喜歡她,你算個男人嘛,我都敢撲倒北哥!”
燕昭覺和莫韶光對視一眼,完了,估計又有點喝多了。
不過莫韶光光顧著和關董話,這才注意到燕秋白已經演出結束,很多人都上去獻花,雖然女生居多,但也有不少男生。
“你你是不是男人!”關董冷哼,顯然喝得差不多了。
“我帶她走!”燕昭覺從後麵拽住她的胳膊,還得心翼翼的不要碰到別的地方,關董力氣不,周圍人也多,倒是廢了他不少勁。
莫韶光看著舞台,心下惱怒。
這些人怎回事,獻花就獻花唄,怎還抱上了。
“不好意思,讓一下!”舞台前的人太多,莫韶光想要擠進去都難。
這些學生太熱情,燕秋白就是隻身前來,也沒帶什人,燕茴和戰揚倒是第一時間衝過來幫她,卻也阻擋不住他們的熱情,都快被擠出燕秋白身邊了。
“秋白,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也是!”
“秋白——”
“謝謝!”燕秋白步履艱難的往後台挪,險些摔倒。
莫韶光卻無論如何都擠不到前麵,心下著急。
這群兔崽子,真是……
非逼著他動手是不是!
莫韶光喊了半,也沒人答應。
他直接繞到了後麵,找到了他們通電的音響,端詳了一下,彎腰就把一部分的插頭全部給拔了。
會場本來正在播放勁爆的音樂,忽然戛然而止,眾人都愣住了。
“你幹嘛呢!”後勤的人追著莫韶光。
莫韶光卻趁機直接奪走了站在一側的主持話筒,拍了半,“怎沒動靜,什破設備。”
“大哥,是你把我們的插頭都拔了,還我們設備破。你這是存心來搗亂啊。”
不過看著莫韶光又不是學生,他們有些惱怒,卻也不敢多什。
“幫我把這個插頭按上。”莫韶光這是使喚人習慣了,那學生愣了一下,居然真的乖乖的幫他先把話筒的線頭接好了。
莫韶光喂了兩聲,這才看著舞台。
燕秋白方才得以喘息,長舒了一口氣,手中的花已經保不住了。
“你是不是傻,你愣著幹嘛,趕緊過來!”莫韶光聲音很大,還帶著一絲混響,整個禮堂安靜得不像話。
男人站在靠近後台的地方,雖然沒有燈光聚焦,從身形和氣勢來看,也不容別人忽視,一股霸道總裁的既視感撲麵而來。
燕秋白愣了數秒,直到燕茴推了推她。
“還不趕緊過去。”趁著大家都在愣神。
“快點。”莫韶光見她沒動靜,心下焦急,放下話筒,直接撥開人群。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讓開了一條路,燕秋白回過神,莫韶光已經走到她的麵前。
“你這丫頭是不是傻,讓你過來,傻站著幹嘛,跟我走!”莫韶光拉住她的手就往後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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