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夜離掙紮著起了身,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安然手指著他,似笑非笑,搖了搖手指,“我去。”
她回過身來,“送我一程吧。”
默再次笑笑,伸出手去,對著她輕輕一拂,卻沒有了對待夜離的粗暴和冰冷,溫柔無比,生怕傷害到她一樣。
安然便順著這陣風輕飄飄的向著那一片漆黑飛去,夜離張開手去,可是那殘破的身子卻再也追趕不上那個身影。
“凰舞。”他跌跌撞撞的走到船邊,卻隻能是抓到夜空之中的那一縷微風。
沒有什奇跡發生,她甚至連一聲驚呼都沒有,就這樣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夜離趁著眾人的精力都放在安然身上,握緊了手中的瓶子,於是它便無聲無息的落入了儲物戒中。
他嘴唇抿著,更加像是一座雕塑。
“你的女友走了,你不去陪著她嗎?”默露出一口大牙,看上去頗有些期待。
“她會回來的。”夜離咬著牙出了這幾個字,顧不得身上的傷口,便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了,而他們也沒有阻攔。
如果她能夠回來,自然皆大歡喜,如果不能,他們仍然需要別的人去探路。
一個人不行,但是十個百個,總有人能夠將它的胃口填滿。
夜離嘴角浮上了一個冷冷的微笑,如果她回不來,我們就一起去死吧。至少我們可以葬在同一片空之下。那他也就可以瞑目了。
沒入這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黑夜包裹著她,壓製著讓人不出的窒息。
眼前浮現了一團火光,微弱的像是時刻會熄滅,但是最終搖曳著綻放出那一絲光彩來。
“白。”她輕聲的喚著,這並不像是她想象的那可怕,或者是到處都是陷阱,反而是一片靜謐,如同一片沉睡著的地。
有風吹來。火光隨之搖擺不定。這根本辨不清方向,她該如何判定白所在之處?
她想起站在船上時看到的場景,仿佛也是如此亙古不變,不過不時地會有微風吹過。很有規律。像是人在一呼一吸一般。
她不禁開始補腦白睡著時候的樣子。或許順著風,就可以找到它吧。
打定主意之後,安然的心就安定了下來。隻是突然的她感覺到了一陣颶風,如同驀然張開的一張大口,吞沒周圍的一切。
火焰終於熄滅了,整個人旋地轉,不知道是撞上了什東西,像是甕中之鱉,無處可逃。
不會是被吃到了吧。
安然很是懷疑,深深的吸了口氣,正待喊上一句,眼前卻終於亮了起來。
黑色的夜之後,是一片紅色的空,明亮的照耀所有的一切。
破碎的神器、星雲、甚至是一道道虛空裂縫,中間是安然曾經見過的那隻巨繭,匍匐在虛空之中,吞吐著這一片地。
不知道什時候才能夠孕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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