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頓了下，餘光掃視了下。

    此刻屋中隻有牧寒，外加寒一、寒二，這才想了想，遲疑道：“是我發現了新的醫治方法，雖然事實證明，這一次我確實是莽撞了一些，不過效果出奇的好。”

    牧寒皺著眉頭，看著水心的眼神，分外銳利：“你該清楚，我問的不是這些。”

    水心靠在床柱上，將臉頰都壓的扁了一些，輕抿唇瓣，有些猶豫的樣子。

    寒一、寒二對視一眼，感覺到不太對勁，更別牧寒了。

    “吧，母妃的事，不要瞞著我。”

    水心沉思片刻道：“師傅應該查看過我的情況，能先跟我嗎？”

    一提起這個，牧寒的臉色就分外不好。

    因為水心剛被接回來時，臉色已經白的滲人，渾身綿軟無力的樣子，狀況已經十分危險了：“精神靈力耗損殆盡，即將死亡。”

    水心並沒有被嚇到的樣子，隻是微微點點頭，抬眼睨了牧寒一眼，道：“師傅，我是醫師，我的身體我清楚，沒有那嚴重。”不過在牧寒又要發作的時候，她道，“王妃體內確實有些古怪，在我想利用渡靈力，幫助針炙醫治的時候，突然被吸入王妃的體內。我懷疑這跟蠱毒有關係，但隨後診脈，並沒有發現問題。”

    牧寒和寒一、寒二麵色皆是一變。

    寒一道：“主的意思，難道太妃體內的蠱毒複發了？”

    寒二也不禁急問：“可是當初太妃損毀了半條命，才堪堪滅了子蠱，應該是無法再複原才對。”

    牧王妃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若是還會複原，那當初還費那個力氣做什，牧王妃若不是了解清楚，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做這事。

    水心對這個也十分頭疼，這也是她想不通的事情。

    以牧王妃毀掉子蠱的代價，以及這段時間，她為牧王妃醫治來看，她十分清楚，先前子蠱確實已經被滅的渣都不剩下了。

    但是先前在牧王妃房間的種種，又讓她覺得，自己的猜想沒有錯，這就十分棘手了。

    這一切還停留在她猜想的階段，有沒有子蠱複發的可能，事關接下來的醫治，需不需要做更多的準備工作，這是十分重要的。

    屋內沉寂半晌，水心又語氣歡快道：“不過這一次的改良手法，效果比想象的好，隻要我堅持下去，在煉治洗髓藥之前，將王妃的身體調理到理想階段，沒有問題。”

    “不行！”

    牧寒有些急切的喝斥一起，讓水心和寒一、寒二都嚇了一跳。

    牧寒臉色難看，看向水心的眼神，更是有些狠歹歹的，看起來十分駭人：“這個醫治方法我不同意，必須換方法。”

    水心有點不爽：“師傅，我可是王妃的主治醫師，醫治方法你得聽我的，我以為我們有這個共識了。作為家屬，你得信任我的能力。”

    牧寒冷笑：“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傅就好，我以師傅的身份命令你，這個方法不行！”

    水心雙手抱臂，眉頭一挑，圓潤的大眼中滿是怒意：“師徒之情，不代表可以用在醫治病人上麵。你就算是我師傅，但在醫術這方麵，你得聽我的，這件事我了算！”

    牧寒眸子猛的一暗，幽深的眼底，似有什詭譎莫測的漩渦在流轉著，隻讓人看之一眼，便覺得恐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