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藍茹以前總感覺魏長惜對藍嫣這個女兒不似表麵上表現的那看重,反而更看重藍語柔這個外甥女,所以才有此一問。不過,她的母親大夫人似乎也不知道其中的確切緣故呢。
藍茹心下疑惑,卻不再追問,麵色如常地靜心吃飯,看起來甚是中規中矩,是個賢惠溫良的大家閨秀。
魏長惜今的舉動在藍嫣眼中也有寫常,試想一下,魏長惜都能對她痛下殺手,自然不可能是因為藍語柔算計著殺掉她而痛恨藍語柔,相反,魏長惜應該還很讚同藍語柔才對,因此,必會想方設法搭救藍語柔。
可是,看魏長惜今的表現,明顯是很痛恨藍語柔的樣子,甚至連帶著那個與她一直交厚的妹妹魏長琴也一並恨上了。
晚宴散去,藍嫣回到自己的逍遙館,少有的沒有修煉,而是仰麵躺在床上,靜下心來,想著從聽雨園回到藍府後的所見所聞,以及自己這些來的經曆。
尤其是今晌午,皇帝那看似采血的舉動,著實讓她納悶。
“皇帝暗中采了我的血……魏長惜這個母親明明想置我於死地,卻不肯相救同樣欲要殺掉我、且她一向疼愛的藍語柔……那魏長惜見到太子李雲麒分外激動呢……”
藍嫣腦海中一遍一遍重複著這景,忽地腦中閃過一道亮光,眼睛不自覺謔地睜大,整個人一震,猛地坐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元融輕聲問。
藍嫣冷笑了一聲,道:“當初我剛剛占據這具身體,你曾經過,這副身體具有李家的血脈……”
隻是,她有些奇怪,皇後當年做下這件事的時候,必然是瞞著皇帝的,也不可能讓皇帝看出任何端倪,皇帝是如何想到來采她的血的?
聽了藍嫣的話,元融沉默。
藍嫣做了一個深呼吸,道:“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真正的藍嫣,而是借屍還魂。這副身體的真正父母是誰,與我並無太大的關係。這樣更好,他日我羽翼成熟,離去時就不必有不舍或歉疚了。”
元融輕哼了一聲。
藍嫣納悶道:“你哼什?難道覺得我這樣做無情?”
元融道:“你今跪拜藍寧和陳桂香的時候,倒是很誠心。”
藍嫣道:“這跟這事有什關係?”
元融道:“我猜你將來就算羽翼成熟,也不可能完全不顧忌這個家族,真能做到瀟灑離去。”
藍嫣哧了一聲,複又躺了下去,道:“你開什玩笑?這家的人跟我又沒關係。”
元融“哈”的冷笑了一聲。
藍嫣不再理他,反正將來她甩手走人,去暢遊地時,元融就不出什來了。想到自己的遠大誌向,藍嫣立刻睡意全無,爬了起來,到露台去,借著月引石開始吸收月華能量,修煉起驚變神功。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在皇宮深處,故帝平常處理政事的養心殿內,皇帝批完折子,命宮人收拾妥當,便回轉乾清宮休息。
或許是太過疲乏,皇帝很快就躺到床上去,眾宮人見罷吹熄燭火,紛紛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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