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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璿回到客棧後,當夜亥時便收到來自北笠國的飛鴿傳書,道輜焰與赧魈所潛在北笠國各地的勢力似有撤離之意,迄今為止,已經連夜撤了一大半,經過核查,對方沒有假作離開之意。
舞璿滿意的將書中信條放在燭火之上燃燒:
“和聰明人做交易,當真省心不少。”
蜜兒在一旁眉頭緊蹙,舞璿方才看信時也沒有避諱她,甚至是示意她一起看,雖她也高興臨王動作如此之快,但她更愁接下來她們該如何行動:
“主子,我白日在盛京探查了一番,光是皇城界內便如鐵牆一般……主子可想好了用何法子進入皇宮?”
蜜兒還是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舞璿將即將燃盡的信條放進香爐中,待其完全化為灰燼後她才
緩緩道:
“我們又不是去偷去搶,東盛皇宮就算是銅牆鐵壁與我們又有何關係?”
蜜兒一聽舞璿這話,先是不解,後來隻能理解為主子早有安排,無需她過多操心,正當她想讓舞璿點撥幾句時,舞璿手腕微提,蜜兒一愣,餘光瞄向窗邊的一角,再不多問一句。
子時,魏蘭回到臨王府後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全數回稟輜焰,輜焰聽後並不吃驚,隻是他似有些感慨的道:
“看來這巫沅國的兩位公主早年所發展起來的勢力已經到了深不可測之地……但如此便奇怪了……”
什奇怪輜焰並沒有往下,但黑風與魏蘭等人卻是明白的。
就如今而言,巫沅國的兩位公主無論是勢力與其本事,在這六國中能與之匹敵的寥寥無幾,再退一萬步,她們落魄時都有如此強大的實力,更妄提在她們強盛之時?
巫沅皇帝相較於其他五國的皇帝而言,確實也是睿智與強大許多,有他這樣的父皇,做為他唯一的兩個繼承人,舞洛與舞璿有此本事並不奇怪。
奇怪的是,這位強大至此的帝王,如何會被一個的巡王所暗算?即便是巡王身後有其他五國的皇帝與皇子在謀算……
所以,巫沅國皇帝舞摯,到底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
輜焰目光閃爍,忽然他的腦中似有一絲白光迅速閃過,那光似乎照亮了他腦海中的某些畫麵,但當他想要看清楚時,卻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
次日,臨近黃昏時,輜寰因為多日來神經高度緊繃,後宮他不曾臨幸,就連他最寵愛的十一皇子承王都不曾召見。
大總管虞公公見狀,心底實在擔憂,於是鬥膽勸道:
“陛下,左不過那巫沅國大公主要過了明日才到盛京,而這些日子皇宮內外戒備森嚴,那妖女想要接近龍體是不可能的,陛下不若趁著今日好好放鬆放鬆,明日也好全力應付那妖女,一麵一不心著了那妖女的道。”
輜寰趁著臉,近日總是失眠讓他的臉色十分難看,甚至他都感覺自己精神有些恍惚,想想虞公公的話也並非全無道理,於是他便道:
“去司樂坊宣以為琴女前來為朕奏些舒緩的曲子,切記,莫要招那些不曾來禦前彈奏之人。”也怪不得輜寰如此多疑,實在是北笠國那邊如何也差不到這舞洛和舞璿到底是如何蠱惑操縱了北笠皇帝,甚至連當日她們是如何接近北笠皇帝的消息都無從得知,這讓輜寰隻覺得防不勝防,為今之計,也隻能尋一些他有把握不是別人暗樁之人了……
虞公公得令後親自前往司樂坊挑人,他明白此事的嚴重性,所以這次他連琴都不讓選中的琴女去拿,直接領著人往乾元殿去。
乾元殿內,琴女連綿動聽的琴聲在梁上旋繞,輜寰躺在龍椅之上愜意的聽著,緊接著便有了睡意,心知此時是絕對的安全,於是他便安心的睡了過去。
兩個時辰後,輜寰悠悠轉醒,那琴女依舊撥動著琴弦,虞公公一臉明清的走到他的身側:
“陛下,可要擺膳?”
輜寰點頭,又朝著琴女的方向擺了擺手,虞公公便會意道:
“下去吧,來人,擺膳!”
琴女收起琴,行大禮後退出乾元殿,待回到司樂坊中她自己的房間後,隻見一個與她生的一模一樣的女子從一處暗牆中走出來,手中拿著一套夜行衣,將夜行衣遞給琴女後,琴女便褪去身上的宮裝換上,而那位女子則穿上琴女退下的衣服……
*****
隔日,已是將近子時時分,輜焰卻仍舊沒有收到來自舞璿的消息,而據魏蘭傳回來的消息,舞璿和她的丫鬟是一點異動都沒有,白日在皇城周邊轉了轉後,入夜便有回了客棧,自此二人便再沒出現過,而眼看兩日之期將過,輜焰讓魏蘭不必再盯著舞璿,他準備讓北笠國的暗釘全部都回去……
偏偏就在輜焰在書房對著黑風下令之時,一陣清風襲來一陣芳香,黑風,魏蘭,蕭勻等人立刻戒嚴了起來,黑風清楚的記得上一次便是如此,不過是聞到一陣清香,他們所有人便中毒不得動彈……
能這般在臨王府神出鬼沒者,除了那位舞璿公主,再無第二個人選,果然……
“臨王殿下你可真是沒耐心,現在距離子時都還差一刻鍾,你就迫不及待的違背我們之間的約定,對此本公主可是十分寒心。”
話雖如此,但舞璿臉上可沒有一絲難過的表情,輜焰冷哼一聲:
“二公主這時間掐的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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