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閑雲死死壓製住燕的胳膊,防止他反抗,徐唯得空抽出手來,走到燕麵前,蹲下,抬起他的下巴。
燕叫苦不迭,“你們這是做什啊!”
徐唯冷笑一聲,“燕怎可能知道這多,你到底是誰?”
燕的胳膊被反反鉗住,當是很痛的,一向膽又怕痛的燕卻如同沒有知覺一般,連哼哼都沒有,眼珠子在眼眶灰溜溜打轉,嘴巴嘟嘟囔囔:“我是燕啊,我是燕。”
“別裝了,”徐唯捏緊他的下巴,“,你是誰?”
其實徐唯和紀閑雲都很疑惑,燕沒有離開這一步他們是知道的,現在卻像變了個人似的,光是他會寫字就讓他們感到驚訝了,居然還知道這多關於玉的事情,一眼看出這玉淬了藥。他們雖然不信這些,但當下唯一的解釋隻能是中了邪。
燕的身體是他的,意識卻不是他的了。
如若是中了邪,他們身上也沒什辟邪之物,當真是不好辦。
見燕不回答,紀閑雲也沒了耐性,他朝徐唯道:“玉,那玉辟邪。”
他這一徐唯方才想起來,剛才燕科普了這一堆,他竟然把最關鍵的辟邪給忘了。他從口袋拿出那顆玉,在燕的腦門上敲了兩三下,隻見燕忽然開始暴躁起來,紀閑雲一人竟壓不住他。
“快,幫我一把。”紀閑雲道。
徐唯趕緊壓住燕另外一邊膀子,發現他的力氣大如牛,他一掙紮,差點將兩人掀翻。
“真這邪乎?”徐唯使出吃奶的勁,仍然感覺隨時會被燕反壓製。
兩人都在燕身後,沒有人看到燕向上翻的瞳孔和變紅的雙眼。他麵目猙獰,麵部表情扭曲,臉上的痛苦之色有增無減。
紀閑雲感覺周身忽然冷了起來,不是氣溫下降,是一股刺進骨子寒意。
他剛想開口“不好,有更多髒東西來了”,話還沒出口,燕突然全身一軟,昏過去了。
那股冷意隨之而散。
“邪門到家了。”紀閑雲往地上一倒,屁股痛也不管了,他口喘著粗氣,隻差罵娘。燕的力氣竟然有這大。
徐唯也坐下來,把手中的玉珠丟給紀閑雲,:“你收好了,這玩意兒暫時丟不得。”
“你剛才那個玩意兒是不是衝著這個珠子來的?”紀閑雲把珠子舉起來仔細觀察。
“這還用問嗎?你沒看到他那一副想要的樣子。”
“可是他又碰不得這個東西,要來做什呢?”
“你問他啊,問我做什。”徐唯沒好氣的道。
楚羽的藥藥效還是大的,睡一覺起來感冒好了七八分,卻也經不起這樣折騰,方才使出全力對付燕,現在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這一突發事件對於他們兩人來很是驚心動魄了,從就在城長大,神神道道的事情沒怎聽過,後來一讀書就讀了十幾二十年,和科學打交道,這種事就更加成為了一種謬論,如今親眼見了,反到覺得不真實。
徐唯休息了一會兒,起身把趴在地上的燕翻過來,拿手拍拍他的臉,問他:“醒了沒?”
燕被他這一拍,幽幽轉醒過來。
“腦殼疼。”他。隨後抬手揉了揉腦袋,發現兩隻膀子更疼。
“哎喲,”燕叫道:“我是被人打了嗎?”
紀閑雲聞言,“好心”的給他解釋:“人在睡著的時候,身體如果血液不通,很容易形成淤血,看起來像被人打了一樣,會有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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