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向南見賀玨的臉色突然白了幾分，眼神呆滯，伸出手來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怎了？”她問。

    賀玨回過神來，腦子仔細推敲了一遍，而後將電腦上的地形圖打印下來，遞給浦向南，“你來幫我把山脈線畫下來。”

    完埋頭在桌子上尋找順逆光較為明顯的照片。如果他沒有料想錯，那

    浦向南拿起桌上的鉛筆，先是看了一眼這張地形圖。這是昨舒平文剛剛繪製好的，交給浦向南審核，當時她隻道自己又未曾去現場，哪兒能知道這張地圖的對錯，隻看了一眼，叫舒平文直接交給賀玨了。

    現下仔細看來，地形圖上的二號坑不偏不倚正好在山坳中央，四周是連綿的山脈，山與山之間偶有缺口。不宵用筆畫，浦向南一眼就看出了山坳是個圓，將山脈連在一起，肉眼看去，是個正圓。

    她用鉛筆輕輕勾勒出圓的輪廓，把地形圖遞還給賀玨。賀玨正好從那一列照片中找出了兩張。

    他一把推開其他照片，把地形圖放在桌上，那兩張照片一上一下擺在與圓相接處。

    “你來看這像什？”賀玨招手道。

    浦向南轉過去，走到賀玨身邊，低頭細看，又覺得看不清，把眼鏡戴上，皺著眉頭眯著眼，再仔細瞧，還是沒看出什特別的地方。

    “你仔細看，”賀玨，“這兩張照片。照片上的樹和草叢灌木，樣子形狀，是不是一樣的？”

    浦向南低頭仔細對比，當真如賀玨所，無論的樹冠的方像、枝椏，還是地上草叢的位置，竟像是複製的一樣。

    “可是兩張照片照的東西卻不一樣，”賀玨伸出手指著上麵那張照片，“這是屍堆。”

    手指往下，敲了敲下麵那張照片，“這張卻是碎石。”

    浦向南拿起兩張照片對比，賀玨開口道：“你再看兩張照片光線的方向。”

    浦向南得了賀玨的提示，拿兩張照片靠近細看，遞給賀玨其中一張，“這張是順光照的。”

    “剩下這張是逆光。”賀玨替她回答。

    “你發現了什？”浦向南把剩下這張照片也塞到賀玨手。

    賀玨一笑，把兩張照片放回剛才的位置擺好，拿了鉛筆，在地形圖的圓內畫了條曲線，又在曲線上下兩邊各畫了一個圓。

    浦向南低頭看著，眉頭漸漸緊鎖，賀玨筆下，是一個八卦。

    “八卦分陰陽，”賀玨拿鉛筆頭各點了一下那兩張照片，“逆光為陰，順光為陽。”

    “這隻是你的猜測和臆想。”浦向南對這些東西向來不信。

    “是不是臆想，等莫月白把新的數據帶回來自然明了。”賀玨著將打散的照片收起，“你不好奇嗎？”

    他從照片中抽出幾張，“這兩張，這三張，還有這兩張，都是背景完全一樣，拍攝的東西卻不同，不覺得很有意思？”

    浦向南離開他的桌子，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我隻想告訴你，這些山是然的，然的八卦？”

    真是笑話。

    賀玨不和她多辨，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中國曆史上道家地位重要，風水之學至今盛行，怎能排除這風水不錯，才叫人用作亂葬崗這種可能性呢？

    “你剛才楚羽申請什？”他轉開了話題。

    “文件第一份，自己看。”

    賀玨拿起浦向南方才遞來的資料，掃了一眼。

    “藥品采購醫護人員的增加楚羽也怕啦？”他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