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進到洞中,洞內空氣就被攪得渾濁不堪。燕先是捏了鼻子,而後又感歎終於有了股“人氣兒”,心中也不害怕了,跑前跑後招呼大家夥兒坐在火堆灰旁。
洞中清涼,迎麵就是一股涼絲絲的冷風,把汗吹得貼在了皮膚上,瞬間消去了暑氣。一群人有有笑,席地而坐。
阿寬跟在他們後麵進來,一身狗毛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僅有尾巴還算幹爽,他進到洞中,在洞口一趴,“哈嗤哈嗤”的吐著舌頭。
燕見了他氣不打一處來,一邊罵他一邊開了個肉罐頭,往阿寬麵前遞。
“忘恩負義,見利忘義,恩將仇報!”他嘟嘟囔囔一路,把罐頭往阿寬麵前一扔,看也不看他,轉身就往回走。
惹得眾人忍不住捧腹。
“還有人和狗計較的。”鋼牙笑道。
“活久見。”眼鏡附和。其他學生也在笑,嘰嘰喳喳鬧個沒完,阿寬是隻靈狗,燕的活祖宗,又惹得燕抓起把草灰就要往他們身上灑。
這廂有打有鬧,另一邊莫月白抱著電腦,拿著便捷米飯往洞的深處去了。這一堆人湊在一起,吵就不提,一個個汗源體散發著濃烈的“體香”,味道不比外麵好多少,往走,還圖的個清淨。
莫月白走到距離發現劉文昊的草堆大約六七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再往走腳下的路就幾乎看不清了。他順手扯了沒沾到血的枯草往地上一墊,坐下來一邊看數據一邊吃午飯。
莫月白不愛往人堆紮,眾人見怪不怪,各自拿了吃食,聊起來。
“你們沒瞧見今我們去數屍體數量的時候,嘖嘖。”鋼牙嘴一咧,皺著個眉,臉上的肉擠作一團,仿若一張羅臉,他緩緩道:“這屍體一塊塊的,還得拿手去給他拚起來,那手感,就跟這熟菜葉一樣哎喲!”
徐唯冷不丁踹了他一腳,冷著臉道:“在吃飯呢。”
“嘿嘿,”他笑道:“這不是,講故事嘛。”
“切,你這算什故事,”穆驍放下飯盒,“這誰沒去碰過那些屍體,你也就是嚇嚇燕。”
再去望燕,果然是被嚇到了,一口飯在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筷子上夾著菜葉不敢往嘴送。
“想聽故事啊?”徐唯把剩下幾口菜吃完,嘟囔道:“我給你們講一個,獨足鬼的故事。”
眾人一聽還真來了勁,一個個端著飯盒,眼睛直溜溜盯著徐唯,就等著聽故事,隻有趙立行穆驍和燕還在細嚼慢咽。
見大家這有興趣,徐唯索性放下飯盒,盤著腿,作出一副書先生的做派,一拍膝蓋骨,這就開始了。
“話在湘西一帶,流行一種趕屍的法,你們應該都聽過。這趕屍人有三不趕,一是無名無姓的不趕,二是無親無戚的不趕,三是缺胳膊少腿的不趕。”
“這前兩種好理解,你將他趕回去也沒人要沒人給賞錢,而這第三種,則是他走不了,你還得背著他。”
“獨足鬼就是其中之一。他生前缺了條腿,客死他鄉又無人趕著他回家去,年月久了心中怨念愈深,漸漸成了道路邊的孤魂野鬼,專攔趕屍人。趕屍的都覺得他煩,聽見他靠近的聲音見先躲得遠遠的。”
“他隻有一隻腳,走起路來隻能蹦,總是發出”
‘嗒’
‘嗒’
‘嗒’
“我去,徐哥你這音效真逼真!”鋼牙背朝莫月白的方向,隻覺得背後涼風陣陣,吹得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搓搓兩臂,一臉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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