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栗雖覺得這股臭味越發難以忍耐，可屍體腐爛過程並不常見。忍著惡臭，她一臉興奮的舉著相機對著那些殘肢斷臂“哢嚓哢嚓”拍照。

    李上次沒來，隻見過她在手術帳篷一臉淡定的樣子，現下見她竟麵不改色對著屍體狂拍，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心暗想：“這到底還是不是女的？”

    他開口問她：“邵栗學姐你真的不怕嗎？”

    “不怕，屍體不怕，怕鬼。”邵栗回答他，又道：“再怎腐爛嚇人，不過一塊爛肉罷了。”

    完又突然覺得對死者不夠尊重，噓了聲，好一會兒才道：“鬼就是精神層麵的東西了。”

    還未到中午，日頭不算大，隻是腳下的化學反應燒得腳底發熱，李卻覺得有一股陰惻惻的風迎麵而來，他叫這風吹得眯了眼睛。

    邵栗突然問他：“你呢？怕嗎？”

    李隔著透明麵罩的臉忽然一笑，道：“怕什，怕我就不學醫了。”

    “死也不怕嗎？”

    李臉上笑容一滯，問道：“學姐這是什意思？”

    邵栗卻又接著問他：“你怕蛇嗎？”

    李似乎明白了她所問何意。

    “這坑內蛇很多。”邵栗指了指腳下。

    李頓悟，他道：“這山中別的見不到，蛇卻是遍地都是的。不過我們有香包和血清，不用害怕。”

    邵栗秀眉微皺，收起相機，問他：“香包？”

    “嗯，提純改造過的硫磺香包，專門防這種蛇的。”

    她急急問他道：“你們所有人都知道這山中有蛇？”

    “是啊”李回答她，又覺得這話問得奇怪，恐自己泄漏了什秘密，一時沒了後話。

    邵栗疑惑不解。為什徐唯告訴自己這香包是防蟲的？

    恍然想起萬人坑三個字，在夢中出現過的詞為什在現實中也有？她想著，徐唯是不是瞞了自己什？

    林有木走到邵栗身邊，和這兩人打了招呼。

    “嗨，”他道：“辛苦了。”

    “有木大哥，”李喊他：“你別靠近我們啊，你沒穿防護服快退到外圈去，這麵可隨便待不得。”

    “沒事，就幾分鍾沒事的。”林有木道：“我隻是想問問你們知道白洞嗎？”

    “白洞？”邵栗茫然道：“沒聽過。”

    李也：“沒聽提起過，你是太空中黑洞白洞那個白洞嗎？”

    “不是，不知道沒關係，你們接著忙，太臭了，我還是先出去吧。”完又往站在外圈的燕處去。

    邵栗覺得這人有些奇怪，來得急走得也急，像是專門來問白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