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拉過李八琦的手,那白皙的手有些微微發抖,楚羽忍不住握緊,心五味雜陳。
明明就很在意,非要裝作很灑脫。
“八,”他出聲道:“以後行事注意一點,這是新的環境,沒有人認識你的。”
笑意從李八琦的嘴角流露出來,她道:“怎可能,賀玨不認識我嗎?蒲向南不認識我嗎?林有木不認識我嗎?”
她臉上帶笑,聲音卻帶著一絲嗚咽。
“師哥你為什要讓林有木到這來啊你明明知道他那人壞透了!”
李八琦著,臉上的笑意漸漸僵硬,眼氤氳著一層薄薄的霧氣,眼淚就快要落下來。
“他我和他是同路人誰跟他是同路人?我和他才不一樣!”眼淚止不住要往下掉,李八琦又極力抑製,一張臉變得醜醜的,楚羽心中一痛,將她拉過來抱在懷中,輕撫她的後背,不知該怎和她解釋自己的用意。
“我隻是想拉他一把”
李八琦極力忍著不哭出聲來,卻把鼻涕給憋出來了。鼻涕水糊在楚羽的肩頭,倒像個孩子一樣,她又忍不住一笑,抱緊楚羽,聲音甕甕的,道:“爛好人。”
見她破涕為笑,楚羽一顆心才放下來,輕聲道:“這大個人了,怎越活越愛哭了。”
“叫你給慣的!”
“不哭了就放開我吧,嗯?”
“我才不,是你先抱我的!”
“你不嫌髒啊?快鬆開,我要去換身衣服。”
“好啊,我和你一起換!”
楚羽臉色愈沉,嗔道:“又胡鬧!”
眾人在山洞中躲過了正午的太陽,等到熱度降下,才慢悠悠起身往那黑洞深處去。黑洞比前幾日更加涼爽,這一點不難察覺,可是這涼爽的理由卻無從得知。
也許是洞的深處本就陰冷,太陽把外層寒氣曬掉,溫差一大,寒意就更明顯一些。這些學生即便站在二號坑內,也沒有一人會把這股寒意往鬼神上想。
莫月白和穆驍經曆那一次“嗒嗒”事件,倒是不敢斷定這股冷意一定是自然的,至少在他們拿出科學合理的解釋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或許莫月白和紀閑雲對這洞的感觸更深一些。一個親自在草磚刨出了劉文昊,一個親眼見到插穿劉文昊腹部的竹子——被削尖的竹子。兩人心都明了,劉文昊的失蹤,必定是人為!
隻是那“嗒嗒”聲是否與“人”有關,莫月白並不敢打包票,他那日將徐唯往前推後回了頭,身後是貼在石壁上的人形黑影,明明石壁是黑的,卻能將那黑影看清楚,他腳下不敢停留,將徐唯往前推,自己斷後。
重回黑洞,莫月白不敢大意,他把學生分成兩撥,一撥在前廳等候,另一撥跟著進洞,這樣一來即便洞內出事,也不至於將所有人折在麵,他做的是有去無回的打算。
賀玨不甚理解,莫月白向來心細,隻是這番打算意圖如此明顯,倒叫他對洞有什感到好奇。
“帶好熒光粉,不要一齊打開袋子,聽我安排。”莫月白把熒光粉袋子係在腰間,對這些學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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