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
莫月白扶起倒在地上的邵栗,紀閑雲則是一把揪起老者的衣領,拳頭就要落在他臉上。
“別衝動!”賀玨喝住紀閑雲,快步朝這邊走來。
大家圍成一圈,幾個學生和紀閑雲看住老者,林有木探著邵栗的呼吸。
“沒事,”他:“隻是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為什會暈?”紀閑雲人在老者這邊,心卻跑到另一邊去了。
“不知道。”
“咳咳,”老者咳嗽起來,“哎呀,那丫頭,隻是受了涼,這個洞寒氣太重啦。”
“受了涼?”林有木轉身望向老者,倒是想看看什寒氣能叫人一下子暈過去。
老者抽了口煙,抬眼望著盯著他的眾人,又咳嗽了一聲,賣夠了關子,這才道:“不是你們想的那種寒氣。”
“這洞是個陰洞,丫頭又是個女娃,陰氣相衝,哪兒能和你們一個個人高馬大的比?”
莫月白將邵栗放在洞窟中,又拿了紀閑雲的外套給她蓋上,這才問他:“你的陰洞是什意思?”
“這個我不想解釋,扯得遠了。”他吸著煙,眼睛卻望著邵栗,直勾勾的盯著邵栗的臉,如何也移不開。
察覺他的目光,紀閑雲不動聲色的往邵栗前麵一坐,擋了他的視線。
收回目光,老者正色道:“這個洞太難清,你們想知道些什,直接問吧。”
“你是誰?”
“邵栗怎樣才能醒?”
紀閑雲和莫月白幾乎同時出聲。
所有人都望向兩人。
老者一笑,煙杆在地上敲了兩下,指了指邵栗的位置。
“這是個好地方,有陽氣,一會兒就醒了。至於我是誰我就是寨子一個老頭,誰也不是。”
“寨子?什寨子?”賀玨聽見寨子二字就兩眼放光。
“沙邑寨。”
“離這遠嗎?”
老者盯著賀玨,搖搖頭,“不遠。”
不僅不遠,還近在眼前。
賀玨正欲深挖下去,老者卻是一擺手,“我隻回答關於陰洞的問題。”
莫月白開口:“洞的變換是因為什?”
老者吸了口煙,連煙圈都沒吐,“我聽你分析得七七八八的,怎倒問起我來了?”
眾人麵上一驚,目光不由自主的聚集在老者身上。
“你跟蹤我們?”莫月冷著臉。
老者卻不回答了,自顧的抽著煙,像沒聽到莫月白的問話,一番搖頭擺尾之後,竟哼起調來。
哼的是《平沙落雁》。
賀玨眉頭漸緊,脫口而出:“你究竟是誰?”
老者的聲音低沉卻不空靈,一聲聲音調從口中跳出,在洞內幾經回響,輾轉悠鳴,居然連泛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一曲終了,老者緩緩睜開眼睛,一隻煙杆在地上輕敲,算是做了個完結音。
他道:“老漢姓海名馬,寨子鄉親賞臉,都叫我一聲海馬爹爹。”
邵栗感覺四周很冷,寒氣刺入骨髓,痛意從骨頭傳來。
她痛得睜開了眼,卻是迎風站在一處斷崖上。她低頭望去,隻見斷崖下林木蔥蔥,樹木間,山丘上,一排排房屋交錯其間。
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桃花源。還未細想,聽見斷崖下一陣雞鳴犬吠,身後傳來了樂音。
那是一隻古曲,邵栗從未聽過,大抵隻能辯得這曲子為弦樂,卻不是古箏,大概是古琴?
她轉過身去,見自己身後立著一塊半人高的石碑,石碑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字,光射進洞內,照在石碑上,看不清上麵寫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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