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世菩薩原來是有真人原型的？

    遭遇這樣的事，還能如此相待，倒真是菩薩心腸了。也難怪海馬爹爹寨子的人都是強盜的後代，隻是自古更迭交替，比這喪心病狂的多得是，莫月白等人不曾親曆，不知其中冷暖滋味，麵上冷漠就多了幾分。

    可是到底，海馬爹爹也隻是聽而已，幾百年前的事傳至今，也值得氣成這樣？

    海馬爹爹隨即又道：“報應！都是報應！死了好，死了清淨！”

    眾人才恍然覺悟，他這是將寨子現在的境況與傳聯係在了一起，心氣憤罷了。

    海馬爹爹頭一次在眾人麵前摟住阿困，老兩人相互依偎著，外人看來很是淒慘。

    偌大的寨子，竟隻剩兩人了。

    屋內一時間靜了下來，滿是悲戚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莫月白緩緩吐出煙圈，完整的煙圈在空中蕩了幾下，他抬手打散煙圈，若有所思。煙味縈繞鼻間，他心隱隱有些不安，似乎打散的不隻是煙圈這簡單。

    莫月白忽然開口問道：“那些屍體都是被蛇咬死的嗎？”、

    他問的是徐唯，不是海馬爹爹。徐唯清理二號坑屍體數量，對這個很清楚。

    徐唯尚沒有回答，海馬爹爹搶先答道：“是，幾乎都是。”

    “寨子隻剩你這個老者”徐唯著望一眼阿困，發覺他直勾勾盯著邵栗的床，心一陣惡心，道：“和一個傻子，誰知道你的真的還是假的。”

    “信不信在你，先人屍骨都被你們翻出來了，真的假的又如何？。”海馬爹爹輕笑，撫了撫阿困的頭。

    徐唯和莫月白對視一眼，徐唯開口問他：“你知道那個屍坑？”

    “寨子誰不知道？”海馬爹爹道：“那地方是寨子的禁地，百年來不讓人靠近而已。”

    “不讓人靠近你怎知道屍骨是我們挖的？”徐唯目光微冷，“你跟蹤我們？”

    海馬爹爹聞言一怔，麵露一絲慌亂，仿佛才反應過來自己了多不應該的話。

    “劉文昊的事，是不是你幹的？”徐唯步步緊逼，不留一絲喘息機會。

    “血口噴人！”海馬爹爹的煙杆在地上狠敲兩下，煙鬥被敲得“砰砰”響，借以表現自己的憤怒。

    徐唯聞言麵露笑意，卻是十分輕蔑的笑。他走過去，蹲在海馬爹爹麵前，笑盈盈的望著他。

    “通常情況下，你應該先問什事才對，你是不是？”徐唯的笑容漸冷，眼睛鷹鉤般望著海馬爹爹。

    兩雙鷹鉤般的眼睛互相望著，空氣中未見火花，眾人卻已經聞到了硝煙的味道。

    海馬爹爹吃了這多年的飯，歲數不是活到狗身上去的，哪會經不住徐唯的這番拷問？方才的慌亂一閃而過，現在早已定下心神，望著徐唯一張戾氣重重的臉，忽然一笑。

    笑聲是無盡的嘲笑之意。他道：“年輕人，老漢我當兵的時候，你連個娃娃都不是，話得講證據。莫不是我偌大的寨子剩我老兩人，你當真以為你們能安穩站在此地？”

    “我們是雜-碎的種，”海馬爹爹唾棄道：“也是武將的後人！有的是橫幹的力氣！哈哈”

    笑聲從打開的窗傳到院子，傳到街上去，傳得越遠，越加滲人。

    當真是報應，徒子徒孫隻剩兩人，一個傻，一個瘋。

    莫月白盯著海馬爹爹的老臉，企圖從上麵找出點別的東西，卻隻見海馬爹爹談及雜-碎的恨意和提到報應的快-感。

    “你很討厭你自己的身份？”莫月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