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栗伸出的手一頓,驚異的抬起頭望著莫月白。敲暈他?什意思?
莫月白臉上除了煞白的臉色,沒有任何神情,仿若叫邵栗敲暈他,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見邵栗眼中疑惑重重,他重複道:“如果我像上次那樣不受控製,敲暈我。”
著將手中的桌角塞到邵栗手中,不理會她異樣的目光,轉身朝那道門走去。
上次……上次!邵栗瞳孔驟縮,緊緊盯著莫月白的背影,難道他……要犯病了?
邵栗心中十分擔心莫月白的狀況,同時又有些害怕,那日的場景曆曆在目,脖頸似乎又被死死掐住。
她呼吸一滯,忍不住開口問:“莫月白……你……是不是得了什病?”
莫月白心翼翼走到那道門前,往門探了探。
門那邊是一條長長的甬道,正正方方,約有兩米高,兩人寬,像個大煙囪的內部,似乎是個逃生地道。
聽見邵栗發問,莫月白頭也沒回,從牆壁上取下一盞油燈,跨步朝甬道內走去。
“病嗎?老毛病了。”莫月白答道,一邊示意邵栗跟上。
甬道是青磚所砌,四周沒有光透進來,卻有風吹過。
這股寒意似曾相識,皆是凍進骨子,身體沒有發冷,骨頭卻發寒。和在山洞中正是同一種感受。
莫月白走著走著,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忽的停了下來。
邵栗在昏暗燭光中看不太清莫月白的動作,一頭撞在他背上,低呼出聲。
“怎了?”邵栗揉揉鼻頭,悶聲問他。
“我們身上沒有熒光粉。”
“嗯?”邵栗疑惑。
“我們兩個沒有帶熒光粉,如果這也會變換……”莫月白眉頭緊皺,是他大意了!
這股寒意叫他忽然想起那個黑洞,如果這也會變換,沒有熒光線指路,他們極有可能在這條甬道兜圈子,連出發的地點都回不去!
邵栗略一思索,明白了莫月白話中之意,忙回頭去看,模糊見到從耳室散發出的油燈的光,心暗舒一口氣。
眼皮才剛垂下,忽見黑影從眼前閃過,又是一驚,慌忙抬起頭,卻是什也沒見到,除了入口處朦朧的亮光。
“莫月白……你有沒有覺得有什東西跟著我們?”邵栗往莫月白的方向挪了幾步,離他更近一些。
“你看到什了嗎?”莫月白望向來的方向,除了耳室的燭光,什也沒有。
“沒有……我就是問問,可能是我神經緊繃吧,覺得好像有什東西跟在後麵。”邵栗揉揉眼睛,覺得剛才的黑影不太像虛影。
“你走上來一些。”莫月白著朝邵栗伸出手。
即使盡力壓製體內的躁動,莫月白的手還是不可遏製的發抖,伸出的手掌在空中漸漸合攏,握成拳。
“莫月白,你真的沒事?”邵栗抖著嗓音,實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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