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嫂子是不是叫金禮欣？”

    邵栗一愣，正準備安慰楠楠的手停了下來，望向紀閑雲的目光晦澀不明。

    “你怎知道？”

    這話剛出口，兩人臉色都變了。

    邵栗恍然想起那日在山洞中紀閑雲與林有木起衝突的緣由，紀閑雲的姐姐下嫁公司董事，以整個金氏陪嫁

    金氏不會真的這巧吧？！

    邵栗望向紀閑雲的眼神飽含訝異之色，想從紀閑雲的臉上找出點這事的蹤跡來。

    紀閑雲卻因為邵栗肯定的話語驚得一顆心已經不知飛到哪去了。他怔怔的望著趴在徐唯懷啜泣的楠楠，腦子亂成一團，漿糊般理不清。

    邵栗的嫂子是金禮欣，楠楠是金禮欣的女兒，所以楠楠是他親侄女？他與邵栗，還攀了點親故？

    這兩人如此呆愣，叫看得人莫名其妙。徐唯大概從他們的話語中猜出了點什，卻是很疑惑。

    他問：“楠楠要真是你侄女，你會從來沒見過，連她叫什都不知道？”

    侄女？！

    楚羽和李八琦眼珠都要瞪出來，楠楠是紀閑雲侄女？

    徐唯一句問，邵栗和紀閑雲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其中緣由，兩人心知肚明。金家瞧不上邵家，連帶著連楠楠也不喜，楠楠從未去過外公家，他們又如何知道楠楠長的什樣子，喚的什乳名？

    “你姐姐，”邵栗問他：“不是應該姓紀嗎？”

    紀閑雲兩眼始終盯著楠楠，從未想到自己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侄女。

    “金，是我父親的姓。”紀閑雲答到：“紀，是我外公的姓。”

    邵栗一愣，終於明白了那日紀閑雲那大火氣的原因。

    林有木暗譏諷他家有入贅的傳統。

    想到此，邵栗有些氣悶。果然是他家高攀了金禮欣。

    莫月白將聒噪的兩人趕出房間，自顧坐在椅子上，手那隻煙已經燒到了煙屁股，再往上一點，就要燒到他的手了。

    他抽煙很少將一整隻抽完，煙火燒到上麵，很容易熏到他的手指，讓手指上帶上濃重的煙味。他很不喜歡自己身上沾上煙的味道，卻又時時離不開煙的洗禮，實在是自厝同異。

    他的目光望向身側的衣櫃，似乎櫃子的東西有巨大的吸引力，他呆呆看了很久，才回轉身體，拿出書桌抽屜那張被他圈畫過的紙片。

    黑白花紋，萬人坑，蛇。

    手指在“萬人坑”三個字上敲了又敲，莫月白眉頭微皺，“萬人坑”三個字，當初是徐唯提出來的吧？

    他頜首沉思，又將那張紙片放進抽屜，下了樓。

    劉文昊還在噴著那瓶劣質香水。屋每個角落都沒有落下，甚至桌麵上能清晰看見一層薄薄的水珠。

    莫月白猛一聞見這味道，腦袋嗡了一陣，覺得呼吸不太暢快，忙退出房間，叫他：“劉文昊，你做什？”

    “噴點東西，去去味。”像是怕莫月白不相信，又道：“紀閑雲這久也不收拾，汗味太重了。”

    他自認為極有服力的話，卻讓莫月白眉頭微皺，心底懷疑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