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李八琦突然出聲問他:“在那個大櫃子找到的那件?”
林有木望她一眼,答道:“嗯。”
“那個箱子有鼠類活動的痕跡?”楚羽問。
“沒有,但是有股奇怪的味道。”林有木細細回想,那股味道很腥臭,似乎是股尿騷味。
那阿寬衝進後院,並沒有在妙音殿停留,而是朝著內院奔去,就在他們翻出那套嫁衣的時候,阿寬衝了進來,卻隻是朝著那套衣服狂吠,沒有上前一步。
燕好奇心重,加之那衣服本就有股難以言喻的味道,他便拿起聞了聞。這種聞還不是聞試劑那種講究的聞法,他拿起那套衣服,鼻子貼在上麵猛然一吸,然後捏著鼻子跳開,嚷道:“是尿!”
“你是,他突然發燒與二號坑可能並無關係?”楚羽眉頭微皺,鉤端螺旋體感染確實不太像二號坑內能產生的。
鉤端螺旋體多見於牲畜鼠類中,即便屍坑內細菌爆發,也不一定會產生鉤端螺旋體。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鼠疫。而那件帶有尿騷味道的嫁衣,正好佐證了這一猜想。
“我並沒有這,”林有木道:“我也隻是猜測是鉤端螺旋體感染,並沒有一定是。”
畢竟目前看來,感染並沒有傳播的趨勢。而且燕是幾後才發病的,不一定是在寨內感染的病毒。
“我去看看有什可用的藥。”林有木自顧的著,走出了帳篷。
從昨夜開始守在燕身邊,徹夜未眠,終於離開來蘇水繞鼻的帳篷,林有木深吸一口氣,困意席卷而來。
“八,李和王權在哪兒?”楚羽的眼睛盯著燕,他那張未長開的臉上像是塗了一層厚厚的粉,白得嚇人。
“我怎知道,”李八琦嘴一噘,“我跟你一起回來的。”
“去找一找,讓他們來一個人看著燕。”楚羽著,又想到了什:“聽著,你沒事別進這間帳篷,更不要沒事手就往燕手上搭。”
李八琦聲嘀咕:“探探脈也不行氣鬼”
待李八琦出了帳篷,楚羽這才細細觀察起燕。
燕今年才十七八歲,是個白族夥子。膽如鼠,臉上滿是青澀,這張青澀的臉現在卻白森森的,就算發著高燒,也不見麵色有幾分紅潤。
楚羽聽了他的心跳,又探了他的鼻息。鼻息很穩,心跳卻很快。
他輕輕掰開燕的嘴,一股惡臭卷著來蘇水的味道襲來,透過防護服的口罩,鑽入楚羽鼻中。
楚羽皺起秀眉,暗覺這股味道熟悉。
這並不是口臭的味道,而是一股難聞的腐肉味。就像燕嘴塞了一塊腐肉,腐肉在體內高溫下被烤熟,又飄了出來。
“燕就算吃了肉罐頭也不至於這臭吧?”楚羽鬆開手,燕的嘴又合上了。
外部檢查看不出太大的異常,楚羽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便將他的手放進被子,一邊暗想是不是應該快馬加鞭將他送回雲南進行隔離檢查。
可這樣做又十分不妥,倘若真是鼠疫,這一路顛簸,燕能不能撐過還很難,萬一路上遇著點人,鼠疫傳播開來,就更加難以控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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