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月白不勝酒力,徐唯是知道的。
可他從來沒料到莫月白不勝酒力到這種地步!
半碗米酒,還是度數不超過二十度的米酒,他如此豪氣的悶頭幹了,更豪氣的往地上一摔,暈了過去。
徐唯和林有木還在品味他那句話的意思,隻聽見“當”一聲,莫月白整個消失在視野中。
再一望,地上躺著呢!
兩人見狀第一反應是:“不好!酒有毒!”
林有木慌忙俯身跪坐在地上,掐了掐莫月白的人中,又搭了脈,最後一臉怔怔的抬頭望著徐唯,“他睡著了。”
徐唯聞言暗舒一口氣,卻罵道:“不會喝酒逞什能!”
得,今兒看來是得在這住下了。
可住哪兒是個問題,繼續住在那座大宅,徐唯擔心出什事帶著個醉鬼應付不來,住海馬爹爹家?更不靠譜。
他環視一周,見著四周的房屋,道:“先去海馬爹爹家。”
徐唯將莫月白背在背上,起身往海馬爹爹家中去。
莫月白一米八幾的個頭,體重卻比想象中輕很多,看起來蠻結實的一個人,渾身骨頭硌得徐唯背上一陣痛。
海馬爹爹家的院子冒起一陣陣炊煙,走得近一些,便聞到了一陣陣烤肉的香味。
海馬爹爹這三人的到來熟視無睹,自顧的烤著手上那隻無毛草雞。
烤雞的味道很原始,畢竟沒有醬料研製的味道,滿滿都肉香。但這肉香味帶著一股異味,細看之下,海馬爹爹旁邊放著幾隻**的死雞,回想起紀閑雲在雞籠逮回的那隻半死不活的母雞,頓時明白了個大概。
海馬爹爹吃的是別人家的雞,他光吃不養,寨子的雞關在雞圈,沒了主人一批批的餓死,他們吃的,不知是死了幾的雞了。
徐唯和林有木心頓時一陣惡心,阿困卻很有滋味的嚼著手中那根雞腿,臉上油膩膩的,兩顆黑溜溜的眼睛盯著他們三人。
“海馬爹爹,叨擾了。”徐唯著也不客氣,走進屋內將莫月白往那張髒兮兮的床上一扔,走回來坐在火堆旁。
海馬爹爹這才抬眼看他,手中的煙杆往地上一敲,開口道:“攔路酒喝了?”
林有木一愣,那酒真是給他們倒的!
“喝了,這不是喝倒了一個,在麵躺著呢。”徐唯倒是接得快,手上撿起一根幹柴把火挑了挑,火勢頓時猛烈起來。
“糊了。”海馬爹爹。
“沒糊。”徐唯笑道。
海馬爹爹睨了他一眼,道:“睜眼瞎話。”
著將那塊燒黑的雞肉徒手撕下,遞給徐唯,又舔了舔自己的手,繼續烤雞。
徐唯望一眼那塊燒焦的雞塊,順手扔進了火,麵上的笑容漸冷,道:“行,誰問都是問,那就等他醒。”
林有木坐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兩人打啞謎,對海馬爹爹為何知道他們兩人沒喝那酒頗有興趣。
半碗低度數米酒,算一算從那酒桌到海馬爹爹家的距離,就算喝了,也早就聞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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