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玨得了地宮報告,心暗暗竊喜。報告中提到的屍蠶、怪物、紀易安,無疑是他們這兩年以來最接近董事會要求的發現。
換句話,徐唯口中的問責書會被這份報告打得煙消雲散,地宮報告無疑價值極高。
徐唯交了報告,反倒安分下來了,那些發狠的話像是酒後失言,過了就散了。他還是那個徐唯,研究組分組的一名成員。
賀玨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因為邵栗受傷氣昏了頭,胡言亂語。
仔細想想又實在不像,隻能徐唯演技高超,往往這樣的人才是最危險的人物。心下對他的防備多了幾分。
自賀玨帳中出來,徐唯往海馬爹爹帳中去的次數便多了。
他是個客,想要服海馬爹爹和他們一起回雲南去。
海馬爹爹哪肯,頭可斷血可流,寨子的規矩不能破。他們世代以來,是出不得寨子的,出了,就再也回不來。
“那,阿困跟我們回去?”徐唯試探道。
海馬爹爹睨了他一眼,煙杆往地上一敲,輕哼出聲:“你打的就是阿困的主意!”
“那個……莫娃子過的,追究阿困的事,但不是現在,出爾反爾,什做派!”
叫海馬爹爹戳破意圖,徐唯倒也不惱。
“既然你也明白,我們就敞開窗亮話。”
基地旁邊的溪水兩側各壘了一排石頭屏障,是學生們閑來無事的時候壘的。徐唯正坐在石頭上,兩手相互揉搓著,衝身旁的海馬爹爹道:“你最好想一想。”
“我們既然能從怪物群抽身而退,對付你們一老一也不是什難事。我不會傷害你們,隻是需要你們和我們走一趟,聽起來也不難不是嗎?”
“祖宗有訓,不敢不從。”海馬爹爹道:“都是報應啊!出了寨子的沒一個好下場!”
徐唯冷哼一聲,輕笑道:“二號坑躺著的,都是走出寨子的人?”
海馬爹爹的臉色登時變了。
徐唯斜眼看著他的反應,道:“看來謹遵先主之命,也沒什好下場。”
“你想要什?”海馬爹爹相信他如此期盼他們老二人出山,必有所圖。
徐唯一時不答。這話似乎戳中了他心的某一點,他的語氣軟了下來。
“很多,”他著摸出了煙,借著海馬爹爹煙鬥閃著的火光點燃了,深深吸了幾口,又慢悠悠的吐了出來,“想要的很多,不知道哪個能實現。”
海馬爹爹望他一眼,哼了一聲,往地上吐了口痰,將煙杆舉到了嘴邊。
“別貪。”海馬爹爹:“隻給你一樣,你要什?”
徐唯聞言頓了頓,不可思議的望向海馬爹爹,見他臉上的堅決隱隱動搖,雖不知自己哪句話動了他,心卻是狂喜。
“二選一,”他道:“跟我回雲南,或者……阿困身體的屍蠶,剖一隻給我。”
海馬爹爹聞言,喃喃著:“瘋子。”
目光再也不望向他。
返程時間定在三日後,還有一批要往後延遲兩。
捕蛇行動因地宮的事進行不下去了。此時正是十一月份,蛇開始冬眠,大部分卻還醒著,邵栗的事是個血淋淋的教訓,賀玨真是怕了。
更何況地宮報告中,徐唯將這一厲害關係分析得頭頭是道清清楚楚,再在此時進山,當真是腦袋用作擺設,年紀都活到狗肚子去了。
賀玨雖想盡快將這些蛇回收,卻礙於兵卒不動,隻好作罷。等來年開春再回來,光蛇的事就足夠讓人頭疼。
這些蛇……研究院那邊實在不好交代。
第一批送走的都是一些學生和傷員。
燕躺了這許久,終於能動彈,進行一些適度的運動。可他還是被抬下山的,往後備箱一塞,換了個地方躺,終於躺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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