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卻出乎意料的回答了他:“土間姐正在等您。”
“呸!”紀閑雲啐了一聲,撩起了袖子。
看樣子不打一架是帶不走楚羽了。
“行啊你,學會陽奉陰違了。”紀閑雲摸摸凍僵的鼻頭,做出一副開打的姿勢。
加藤搖了搖頭,並不想與紀閑雲動手。社長的目的是找出讓紀閑雲定居中國的那個人,給這個兔崽子一個警告。誰知將楚羽帶走之後,發現他竟然就是劉文昊的主刀醫生,原本可以輕易被放走的楚羽,現下必須去一趟日本了。
“少爺,您打不過我的。從就打不過。”
加藤是個很傳統的日本男人,他雖然西裝革履,氣質卻很不同。舉手投足間顯露著仆人的畢恭畢敬,以及屬於他的另一種倜儻風流。
紀閑雲笑笑,他自然打不過,可是……他還有個莫月白。
加藤注意力皆數集中在紀閑雲身上,他不能讓他帶走楚羽,又不能讓他受傷,實在是件苦差事。紀閑雲的脾性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滿心撲在自家少爺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莫月白何時從車上下來,何時躥到了他身前。
或許他看到了,隻不過認為這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沒什攻擊力,沒放在心上。
直到腹部挨了莫月白一腳,他生生往後退了幾步,才擺出架勢。
莫月白挑眉望著他,空手道?
“很可惜,加藤,”紀閑雲扶著車門,喘氣聲越來越重,“我今帶了打手。”
又低聲對莫月白:“心,他段位很高。”
莫月白並不放在心上,衝加藤勾了勾手指。
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莫月白抬眼望著加藤身後的七八個日本打手,右腳在地上畫了個圈,做好了防備。
加藤無意與莫月白纏鬥,他來的本意不在於此。
他衝身後的人勾勾手,立即有人會意的將車上的楚羽帶下來。
楚羽遭受剛才追尾的撞擊,隱隱有了蘇醒的趨勢。可他清醒不過來,隱隱約約感覺到有很多人,腦中卻很懵,什都看不清,腳軟得無法支撐自己立起,整個人被當作一隻貓似的拎起,掛靠在那人身上。
見到楚羽的那一,莫月白目光瞬間化作冰霜,透露出吃人的狠勁。
他正欲上前,身旁卻似有一陣風吹過,抬眼望著,紀閑雲已經到了楚羽身前。
紀閑雲腦中同樣不清醒,酒勁和高燒磨蝕著他的理智。他盡力維持清醒,卻在看見楚羽被綁著時徹底喪失理智。
他一把捏住那人的手,往下一扭,在慘叫聲中把楚羽奪過來。
臉上冷若寒冰,那人在他嗜血的目光中噓了聲,他明明捏著那人的手,卻還在問他:“哪隻手?哪隻手碰到他的?”
那人嚇得哆哆嗦嗦,不斷的給加藤遞眼色。
紀閑雲徹底醉了,一手攬著楚羽的腰,卻扶也扶不起,兩人雙雙倒地,砸起一聲悶響。
加藤叫這情形驚了又驚,慌忙上前去,卻被莫月白搶先一步,他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莫月白試圖從紀閑雲手中將楚羽奪過來,卻如何也掰不開紀閑雲的手。他隻好先將楚羽口中塞著的帕子取出。
紀閑雲腦中迷糊,怒氣卻很高,他不知道他懷抱著的是誰,可他直覺他不能放手,放手就什都沒有了,那些光和熱會隨著鬆開的手一起消散,他再也找不見。
“加藤!”他吼道:“你們……瞞著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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