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紀閑雲問他:“寨子中央那個妙音殿?”
海馬臉上露出驚異,他此時才真的相信眼前這兩人已經去過寨子了。
“是,就是那。”海馬:“這些都隻是聽,誰也沒見過這種蟲子。”
他著又要給自己倒酒,酒壺卻叫他喝得見了底,他起身準備再去溫一壺,臨走又露出期盼的神情。他猶豫幾秒,最終還是問他們:“鄉親們都還好吧?”
兩人一下愣住了,寨子已經沒有活人。
幾秒未答,海馬突然激動起來,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不會是”
“好著呢!”紀閑雲笑道:“今年水稻收成好,還送了我們好些,鄉親們還挺熱情”
海馬狐疑的望了他兩眼,心事重重的往後院廚房去了。
海馬一走,莫月白的話音便傳入了耳中。
“笑得真難看。”莫月白。
“那你笑一個?”紀閑雲滿腦子都是二號坑,望見那盤醬牛肉,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不告訴老者真相也是好的。
“時間對得上,”莫月白再倒了一杯茶,喃喃開口,“海馬爹爹的年紀至少六十五了,他的爺爺正好是民國時期。”
莫月白意指那個地宮,地宮中的青銅器正好為民國所鑄。
銅器中的幹屍頭顱,會不會就是海馬口中被砍下的那具死屍的?
“你是不是又聯想到什了?”紀閑雲臉上不大好看,他隱隱已經猜想到了什,腦子不希望莫月白出來,心又抱有僥幸和好奇,也許莫月白的是另一件事呢?
“還記得那本族譜?時間截至19年,至少明19年之後不再需要那本族譜了。”莫月白的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桌麵,聲響一下一下刺激著紀閑雲的腦神經。
莫月白接著:“也就是,海馬口中家埋錯了地,或者先祖回靈,最後離山的那人,姓紀。”
紀閑雲心頭猛然一跳,一顆心落到最底下去,嗓子幹澀得不出話來。他拿過茶壺,往自己酒杯倒滿了茶,囫圇的喝下去,症狀沒有好轉,腦袋卻開始昏昏沉沉,開始發起熱來。
“姓紀啊”莫月白再次念道。
腦中卻在想著,邵栗並不姓紀,她哥哥邵且,也不姓紀。難道她不是將軍後人?
十來分鍾後,海馬走了回來。手中的溫酒有些涼了,似乎是在後廚站了很久。
他臉上沒了笑意,給紀閑雲倒了酒,兀自坐下,打開了話匣子。
“其實關於這件事,我爺爺知道一些內幕。”海馬:“爺爺他,聽見了那家人和死屍的對話”
19,洪武五百五十五,壬戌年狗年。
大寒剛過,家家戶戶都在準備臘八節。海富貴剛滿十六,家張羅著給他講一門親事,對象是劉家的閨女。
女子未婚配不得走出堂屋,不得見外人。海富貴眼饞女嬌娥的模樣,偷偷摸出家門,想要繞到劉家後院,悄悄瞧一眼自己未來的媳婦。
正巧路過菩薩廟,聞見香火味,心有點虛,便轉進廟,燒點香,求個心安。
這座廟一直是紀家人打理,甚至整座廟都是紀家的,聽他家祖上是個將軍,後來落魄了,改做了廟堂,家丁都住在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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