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觀戰未發言的劉文昊突然開了口:“挑不完的,不過可以削弱他的力量。”
話音剛落,被海馬爹爹的眼刀割了一回,他白著臉扭過頭去,不再多言。
莫月白想要的,可不止削弱力量這簡單。
邵栗傷成這樣,總得有人買單。
阿困無知無畏,海馬爹爹的語調停了,他跟著停了下來,匍匐在在水中走來走去,等待著新一輪的攻擊。
“想要殺死你們的方法還有一種,”莫月白道:“火。”
再怎起死回生,不過肉身凡胎,火燒成灰,就什都沒有了。
海馬爹爹卻笑了,手中煙杆敲了幾下,輕蔑道:“你辦不到。”
“如果我辦得到呢?”莫月白語畢,腳下已先一步到了阿困身前。
下水道有限的空間內,連打鬥都施展不開拳腳。手中的刀往阿困背部插去,腳上同時被阿困狠狠咬了一口。
莫月白忍著痛,手中的刀快速一滑,將阿困的背部撕開一個口子,刀尖一挑,刮下一塊膏狀屍油來。
屍油落在冰冷的水中,立即變得**的,隱約能見屍油中間幾條綠色的蟲子瘋狂蠕動著。
劉文昊見此狀況,心暗道莫月白蠢,明明自己也受了傷,把屍蠶挑出來,蟲子在水中遊動,重新尋找寄主,鑽進自己身體麵怎辦?這種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的做法不像莫月白的風格。
難道劉文昊抬眼望向岔路口,救兵快來了?
這樣想著,劉文昊不動聲色的朝著另一端的路口緩步移動,將自己完全隱沒在黑暗中。
腿被阿困咬住,莫月白僅僅皺了一下眉頭,手下的刀再次發難,朝著阿困的脊柱刺去。
阿困卻忽然鬆了口,腳下一蹬,一下跳到幾米開外。
手下落空,莫月白往前傾倒,幾乎要倒在水中,他單膝蹲下,一手撐在水中,抬眼望著阿困,眼帶著異樣的光彩。
一種瘋狂。
海馬爹爹抬眼看著這人,心反倒浮現出幾分欣賞的意味,他眉眼帶笑,打算一招解決掉他。
曲調更忽然變得高昂,阿困像是被人注入了興奮劑一般,嘴角大開,整張臉直接裂成了兩半,眼綠光幾乎能照亮整個下水道。
莫月白望著阿困大張著的嘴,心忽然一頓。若是被這張嘴咬一下,整個人都會被撕裂吧?
他往後推了兩步,握緊了手中的刀。
阿困不急不緩的朝著莫月白爬去,腦袋歪著,似乎在思考在哪個地方下手。
莫月白緩步後退,踩在汙水中的腳痛得不行。
“一重浪滅一重生”邵栗忽然開口道:“我不會死的”
莫月白和海馬爹爹聞言同時扭過頭,望向邵栗呆滯的臉。
下一秒腰間一痛,莫月白回過頭來,阿困已經咬在了他的腰上。
咬在最脆弱的腹部。
強勁的咬合力幾乎要將他咬個對穿,莫月白心下一狠,手中的刀朝著阿困的脖頸狠狠紮去。插進脖子的刀被強力轉動,阿困卻毫無知覺,嘴上一刻不鬆。
正是此時,邵栗卻忽然站了起來。
誰也沒有料到她還能站起來,躲在暗處的劉文昊暗暗吃驚,仔仔細細望著邵栗的臉,發現她已經毫無知覺,雙眼緊閉,麵如死灰。
她好像不是邵栗。
“你們把我封住,我也會活過來。”她笑道,笑聲在下水道回蕩,聽得人心頭一驚,那不是邵栗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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