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呈現截然相反的兩麵性時,往往意味著這人危險至極。
李八琦從北京返回昆明時,候在機場的居然是林有木。見著這人的嘴臉,李八琦心就不痛快。
林有木的存在無疑是師哥與楚叔叔之間的一根刺,插在父子倆之間,誰動一動都是疼。
林有木昨日才從老家返回昆明,本想直接進山,聽聞李八琦今日抵達,特地多等了一。
見著人群中高挑紮眼的李八琦,林有木眉眼間露出一絲不著痕跡的笑意。
“到啦?”
“怎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問完又相互嫌棄的看了對方一眼。
“沒禮貌。”
“我師哥呢?”
又是異口同聲。
“先進山了,”林有木覷了她一眼,“你的家教是真的差。”
“是嗎?”李八琦卻不甚在意,她邊走邊道:“那你呢?都是有爹生沒爹養的,誰也別嫌棄誰。”
林有木腳步一頓,陰霾爬上臉頰,很快又消失在他的苦笑,他聳聳肩道:“所以我們是一路人,你還不承認。”
“誰跟你是一路人”李八琦喃喃念著,尾音消失在嘈雜的人群。
研究院冷冷清清,隻聽見鍾表滴答的響聲。兩人回到研究院,詢問辦公室助理何時進山,卻被告知得再等兩日,等到浦向南和舒平文歸隊,便於安排。
不重要的人物,永遠都在遷就。這種遷就的生活林有木過了近三十年,早已經習慣,李八琦卻炸開了鍋。
“憑什讓我們等他們?”她氣焰囂張道:“安排一輛車而已,誠連輛車都出不起嗎?”
辦公室助理哪兒知道眼前這顆爆炸的辣椒是何方神聖,上下打量兩眼,目光回到電腦上,不屑道:“人家是測繪隊長,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
李八琦話還沒完,已被林有木拽到一旁,她回頭瞪一眼林有木,卻見他滿目帶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拉我幹什?”
“行了吧,”林有木道:“我們兩個隻是托了楚羽的關係進來的,跟別人嗆什?”
末了又補充一句:“我還真怕你脫口而出你是楚羽的媳婦兒,連著我一起丟人。”
語畢紮紮實實挨了李八琦一記眼刀,他這才笑著閉了嘴。
“不過,或許你真能嫁給楚羽呢?”他跟上李八琦的步子,語氣充滿誘惑。
李八琦果然停了下來,她冷著臉問他:“什意思?”
“結盟啊,”林有木笑了笑:“你又忘了。”
李八琦望著他的笑靨,心一陣惡寒,笑麵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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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栗走著走著,蹲下身將楠楠抱了起來,隻牽著她的手,她內心沒由來的感到不安。
甬道內封閉而暗黑的環境反而沒有使楠楠受到驚嚇,她的驚嚇點似乎有些奇怪。楠楠臉上帶著笑,手環抱著邵栗的脖子,雙目難得炯炯有神,可惜昏暗的環境中沒有人注意到。
邵栗算著步子,走到某一處忽然停了下來,“是這。”
眾人停在了甬道中央,邵栗伸手往兩側牆壁輕輕推動,左側的牆壁轉動,石門開了。
上次她與莫月白躲避的暗室正是這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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