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嫂重重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打趣地道,“少爺,你真是不出手則矣,一出手驚人的類型,要是我再年輕二十年,我一定喜歡你!”
歐慕池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你別喜歡我了,我可駕馭不了你這樣的女人!”
當初為了阻止他行動,九嫂下手可不是一般的狠,竟然給他注射麻醉劑。
“哪有,我可是很善良的人。”九嫂微微眯著眼睛,頭突然轉過,目光望向一棵櫻花樹下孑然而立的高大身影。
“死男人。”九嫂恨恨地瞪大了眼睛,轉過頭對歐慕池和武遠道,“你們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好。”歐慕池眼底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歐總。”見九嫂走遠了,武遠這才慢慢地湊近了一點,“真的舍得走嗎?都不告訴文小姐真相?”
“告訴她了又能怎樣?”歐慕池聲線平靜地道,“她比你想象的聰明,她到最後會想明白的。”
武遠突然不知道說什才好。
這個男人竟然在經曆了那多事情之後毅然選擇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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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最近似乎陷入了雨季,瓢潑大雨傾瀉如注,路邊街道的水已經足以盈滿人的腳踝,歐慕池撐著一把傘,安靜地走在前麵,身後的九嫂和武遠都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自從他決定複仇開始,他就沒有這樣的閑情雅致看路邊的風景過。
“九嫂,你說句話啊?!”自從九嫂跟溫康交流過後她就一直沉默著,武遠不由得有些擔憂,他和歐慕池是亦兄亦友,他拿九嫂也當她是母親。
“說什?”九嫂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現在發現全天下的男人都是白眼狼!”
歐慕池和武遠對望了一眼,看來九嫂受的刺激不輕啊!
“那你的麵前還有兩個白眼狼呢,九嫂說話好傷人心。”歐慕池輕撇了一下唇角,揶揄著笑起來。
“你們兩個是男人?長得瘦不拉嘰一點男子漢都沒有,在我的眼你們就是兩根小禾苗。”九嫂說話更損。
……
歐慕池和武遠再次陷入了沉默中,這也太損人了吧,他們兩個高大威武的男人竟然在這個人的眼隻是小禾苗。
“我肚子不舒服。”武遠突然停下來,他們三個不過剛才在路邊回味了以前的小吃而已,他怎會感覺到不舒服?
“肯定是平時吃香的喝辣的,現在突然恢複平民生活胃腸開始罷工。”九嫂一番強大理論過後,武遠這根小禾苗已經暈倒了。
彼端,文思詩剛接手歐家,整個人都快要累癱下了,歐遲靖從一個高高在上的二少爺主動變成了一個閑人,即使文思詩求他接手歐家財團的事情他也不予理會。
歐老的喪事正在進行中,文思詩累得眼眶紅縞,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累癱了。
小腿以下已經有些腫脹,文思詩盤起腿慢慢地捏著自己的小腿。歐慕池竟然真的把歐老的喪事丟給她了?他們兩兄弟怎都這個德性?
在心暗罵了幾句,文思詩一瘸一拐地站起來,拿起一杯牛奶靜靜地喝著。
牛奶旁邊放置著一個煎得很好看的荷包蛋。
文思詩眼眸驟然沉凝了下去,心口壓抑得很,趕緊將放下了牛奶,將荷包蛋端起來走到門口,“誰允許你們讓他進我的房間的?”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他!
“他?”女傭們遲疑了一下,搖著頭說,“二少奶奶,這是二少爺怕你晚上餓,特意讓廚房的人為你準備的。”
不是歐慕池?
文思詩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不好意思地掩上了門。
兩天了,歐慕池這兩天都沒有出現過!
一個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來,她渾身的力氣像被抽空了一般,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明知道他現在不可能還對自己體貼入微,明知道他現在可能正在專心致誌地照顧別的女人。
文思詩不知道躺了多久,迷迷糊糊睡過去,醒來時便聞到了一股酒氣。歐遲靖斜著身子躺在她的身邊,眼睛通紅,一看就是整夜宿醉的結果。
“歐遲靖,你怎喝酒了?”文思詩立馬坐起來,他這幾天一直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怎現在突然衝到了她的房間?
歐遲靖醉意朦朧地湊近了她一點點,原本妖孽的聲音有些變質,變得有些沙啞,“我是喝酒了,你告訴我,我現在能不喝酒嗎?”
文思詩一臉茫然地盯著他。
之前死他都不怕,難道現在被收了權他就絕望了?她本來想過幾天就將財團的事情交給他的,但他現在這樣子讓她怎放得了心?
歐遲靖的手輕握住了她的肩膀,灼熱的鼻息噴薄在她的臉上,“文思詩,你告訴我,我們現在算什?”
……
算什?
我們算是兄妹!
文思詩大概猜測到她喝酒的原因了,努力想掙開他。身子剛離開床麵,歐遲靖長臂驟然壓下去,將她死死地壓在身下,“別走,文思詩,今晚你哪都別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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