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慕池微抿著唇,眼神有些不耐,“文思詩,是你自己不聽我解釋的,現在我不想解釋。你們回去!”
他想解釋的時候,她不想聽,她想聽的時候他不想解釋。
他們兩個怎總是在錯過錯過再錯過!
“歐慕池,既然你已經打定決心不要我,那你還幹嘛救我?”文思詩恢複了鎮定,冷漠地仰起臉看著他,“我們兩個已經沒有了關係,我的死活不由你管!”
“站住!”歐慕池無語地蹙眉,這個女人乖乖地回家休息不行?
“不想她馬上死在路邊的話就現在帶她回去!”歐慕池的目光歐遲靖,隻是語氣不再是冷漠。
歐遲靖迎上他的目光,他一直覺得自己可以很坦然地迎對歐慕池的眼光,自己並不欠他的,尤其在知道歐慕池是歐家的養子的時候,他更覺得自己不欠歐慕池。
但現在——
他突然不知道如何迎視他的目光。
“歐慕池,我說過,你沒有資格左右我的人生,我是死是活,我自己選擇,不要你管!”
沒有再堅持下去,文思詩轉過身就走,歐遲靖隻好跟著她的步伐離開。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歐慕池明明就是抱著必死的心態在求死,他既然可以花耗那多的精力為自己找到解毒劑,為什他不可以為自己的身體奔波?
回到賓館,歐遲靖先扶她到床上,看到她一言不發的樣子,心抽搐得厲害,“你先休息,既然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一定會想辦法幫忙的。”
“……”
“我是我父親以前最寵愛的兒子,很多事情大哥不知道,但我知道,而且我們還有溫康。”
文思詩似乎這才聽進去,抬起頭來,眼底閃過了一抹希翼。
“剛才看了大哥的手段,他一定可以幫你找到解毒劑的。”歐遲靖啞著聲音拍著她的肩膀,“我知道我現在留在你的身邊也沒有用,你好好休息,我保證,我一定可以想到辦法救他!”
“謝謝。”文思詩低下頭,一直努力控製著的淚水再難控製,從眼眶滾落了下來。
傻丫頭!
歐遲靖目光深邃的望了她一眼,右手輕輕地按著她的後腦勺,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壓了一下。
為了保證她的安全,歐遲靖留下了不少的保鏢密切保證著文思詩的安全。
文思詩僵硬地躺在床上,現在不僅臉部肌肉再抽搐,就連四肢的肌肉都開始在微微收縮。
她吃痛地唔了一聲,緊閉著的雙眼滾出了一行淚水。
“她怎發燒了?”耳邊傳來歐慕池急促的聲音。緊接著,四五雙手頻繁地在文思詩各處檢查著,最後的治療手段是先給她物理降溫。
床旁,歐慕池小心翼翼地用冷濕毛巾輕輕地擦著她的額頭還有腋下腹股溝處,陰沉的眼眸全是憤怒的火焰。
“她怎還沒有醒過來?你不是說潛伏期一天嗎?她現在才半天,你騙我?”歐慕池跳起來,狠狠地鉗住了一個醫生的肩膀。
“歐總,文小姐並沒有發作,但是她現在的症狀已經瀕臨發作期。”
“閉嘴!”歐慕池怒吼了一聲,剛才還準備將發作原理詳細說一遍的醫生趕緊閉了嘴。
已經開始昏昏欲睡的文思詩臉色非常難看,她的肌肉在收縮抽搐著,他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她原本清純美好的臉在慢慢地變小,緊繃。
“文思詩,你不許睡。”歐慕池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小聲地低喃,“你聽到沒有,不許睡,解毒劑正在配製,你不會有事的!”
文思詩仍閉著眼睛昏睡,額頭上的汗水滾落下來。
歐慕池趕緊拿起另一條濕毛巾替她擦汗。
“你聽到我說話沒有?我找到解毒劑了,你一定會沒事的,所以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堅持下去!”歐慕池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她的臉滾燙,身上能夠明顯感覺到動脈的搏動。
房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歐慕池想起身給她拿體溫計,文思詩的手卻緊緊地握著他,死活不放。
這個小女人!
她明明那的脆弱,這幾天肯定偽裝得很難受。
歐慕池的心口一悸,他很清楚她這段時間所受的傷都是被自己一刀一刀地割下來的,他這做,隻是不想讓自己成為她心底永久的傷而已。
低下頭,他用自己的額頭輕輕地試了一下她的額溫,聲音溫柔,“還疼不疼,難不難受?”
聽到他的聲音,文思詩緊攥著他的手攥得更緊,意識不清地開口,“歐慕池,我不想看到你死!”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