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聲還在飄蕩,縈繞,回旋,像是永無止境一樣。
“文思詩。”性感的嗓音緩緩地從前方傳過來。
文思詩慢慢地睜開眼睛,淡淡地金色燈光下歐慕池安靜的站在那,暖暖的顏色將他身上的冷漠衝淡了幾分,貴族氣質也在這樣金碧輝煌的光芒下一覽無遺。
文思詩停在那,認真地看著燈光下認真彈著鋼琴的他。
她記得,初識的時候,他跟她就是這樣的相識,他朝她微微一笑,隻是一個笑容,便擄獲了她塵封多年的心。
“文思詩。”
歐慕池的聲音似乎透過重重雲霧緩緩地飄過來,如低鼓一樣,重重地敲擊著她的心髒。
文思詩認真的看著他,抿了抿唇。
歐慕池停下了手的動作,緩緩地抬起頭來,“如果我一直在這彈下去,你可不可以忘記那種種的誤會,忘記之前的痛苦,好好地跟我在一起?”
……
文思詩怔怔地瞪大了眼睛,一臉全是不置信。
“我不記得我們最初的兩年到底是什樣,是我的錯!”失去的記憶找不回來,他也沒有辦法。
“……”
“沒有保住孩子,我的錯。”他怎把孩子的事情也牽扯在自己的身上了。
文思詩站在他的麵前,黑眸注視著他的臉孔,很久才轉過身,用手指抹掉了淚水。
她知道自己使小脾氣了,這半年來她故意不理他,是因為九嫂說過他的身體還在恢複期,在病毒還沒有完全從體內離開的時候兩個人不能有更親密的舉動。
好吧,她也不是很在乎周優娜強吻他的事情,畢竟她老公有人喜歡是正常的嘛。
她一時沒有鬆口,鋼琴曲就一直在彈奏。
轉過頭,文思詩已經哭得淚流滿麵。
三個月後。
白色的落地燈旁,赦然堆放著香檳色的玫瑰花瓣,花瓣的旁邊赫然站著一個身影,歐遲靖穿著黑色的禮服無比優雅地站玫瑰花瓣前。
這是一個盛世的婚禮。
以白色為基調的婚禮上,玫瑰花瓣四處飄舞著,傳遞著一個共同的信息——今天有人結婚了!
歐遲靖慢慢地捧過玫瑰花,步伐沉穩地往前走著,那樣子,活脫脫像自己才是今天的新婚男主角。
“大哥,你怎這急!”歐遲靖推開化妝間的門,帥氣的臉上微微一揚,伸出手輕輕地接過服務員的酒杯。
他倒是喝得自在。
歐慕池薄唇微抿,性感的嗓音緩緩吐出,“我總覺得今天有些不對勁,那個女人不會逃了吧!”他有著極其強大的察覺能力,雖然這場婚禮表麵上看起來的確很風平浪靜,但,也太風平浪靜了吧!
“怎可能!”歐遲靖一臉驚訝。
“不行,我要去看看!”在商場上永遠運籌帷幄的歐慕池現在竟然也開始患得患失了。
眯了眯眼睛,歐慕池大步地朝新娘化妝間走去,直到在門口確定新娘還在的時候這才鬆了一口氣,惹得歐遲靖在旁邊笑得不亦樂乎。
他們兩兄弟爭鬥了那多年,他一直看到的是歐慕池鎮定自若遇山踹山遇水埋水的態度,這種不淡定情緒,以前從來沒有看到過。
白色的長形餐桌上全部放置著玫瑰花,整個婚禮現場幾乎都淹沒在了玫瑰花海。文思詩緩緩地從花叢中浮現,白色的婚紗將她的身材映襯得完美,斜斜的微帶蕾絲花邊的帽子將她半邊小臉微遮,卻顯得更加的神秘,有氣質。
歐慕池微微含笑,優雅地朝麵前的女人走去。
手指剛接觸的瞬間,歐慕池眼底驟然一冷,指尖都傳遞著寒涼的氣息。
“你不是文思詩!”歐慕池沒有用疑問句,而是用絕對肯定的語氣推開了麵前的女人。
“……”站在一旁的歐遲靖嘴巴微張,我的天,他這個大哥竟然隻用了一秒的時間就認出了麵前的女人不是文思詩,他們兩個是不是也太有感應了一點吧。
“她在哪?”歐慕池怒了,他的直覺果然沒有錯,那個女人絕對不會那老老實實就嫁給他的。
站在他麵前的女人微微一笑,取下了手上的帽子,露出了酷似文思詩的麵孔。
文思潔!
那文思詩呢?
“大哥,你真的能夠一下子就看感覺出來麵前的女人是不是文思詩?”歐遲靖明顯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之前他們兩姐妹穿著同樣的婚紗時他完全沒有認出來。
雖然文思詩的眼睛要比文思潔大一點,但是化過妝之後兩個人幾乎一模一樣。
“我問文思詩在哪?”歐慕池怒了,有些急不可耐!
“你別急啊,我就是為了杜絕以後你認錯人的情況,所以專門來試探試探你。”歐遲靖還在為自己的惡作劇找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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